雖說她們隻是各個朝廷命官大人背後的女人,不清楚朝堂上的風起雲湧,但也都是正經的夫人嫡出小姐,總比旁人知道的多,見識的多。
女人家聚在一起便是一出大戲,有時候能無意間透露很多消息。
再加上有齊朵的無意試探,得出的這些消息中,總能篩選出一些有用的來。
“是,多謝主子信任。”齊朵重重的點頭,內心彌漫出一絲愉悅。
主子竟然這麼信任她,願意給她一片天地任她去闖。
就衝著主子的這份信賴,她也一定會肝腦塗地,想儘一切辦法去幫主子處理好各種事情。
“香茗就在外麵,你去找她吧。”
“是,齊朵先行告退。”齊朵收了手,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退了出去。
齊朵離開後,白瑾梨也從躺椅上起身,抬腳往書房走去。
等她在書房裡忙忙碌碌了快一個多時辰的時候,林沉淵終於回來了。
白瑾梨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了林沉淵麵前。
“相公,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娘子可還記得我曾經向你提起過一個朋友?”
“他叫徐釗,酷愛吃桂花米糕,喜歡紅樓夢,之前我打算送他一本,他不願意收下,隻是借了去。”
林沉淵牽著白瑾梨的手走到了屋子裡坐下。
“喔,我想起來了,你的確說起過。”
“我回家的途中遇見了他,便跟他多聊了幾句。”
“嗯嗯,原來如此。”
“娘子,後天我休沐,想邀請徐釗過來咱們家商量一些事情,可曾方便?”
“當然方便,既然是你的朋友,肯定也是好人。”白瑾梨開口。
林沉淵這種性格的人不喜歡主動去交朋友。
能被他開口承認為朋友的人,必然有過人之處。
既是如此,她何須管那麼多?
“娘子果真淑嫻。”
“得了,少貧。我有兩件事情要跟你說。”白瑾梨借勢擰了他一下。
“你說。”
“第一件事情,林子昂今天找我了,正如你說的那般,幾乎分毫不差。”
“第二件事情,我聽聞陛下的聖旨已經送到了永安侯府,看來皇後替顧青櫻選擇了永安侯啊。”
“以後的永安侯府,熱鬨了。”
白瑾梨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
不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很快她就收斂了自己的興奮,認真的盯著林沉淵,抓著他的手問。
“相公,這個結果你當真不介意嗎?”
“不會。有的人,既然做出了錯事,就要受到應有的報應。”
“那就好。聽說永安侯夫人死都不同意,還跟侯爺打了一架,然後鬨著要和離呢。”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相公你可知道?快跟我說說唄。”
“他進宮去求陛下了。”林沉淵平靜的講述著。
“他是誰?永安侯嗎?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個渣爹雖然渣,但是對於趙氏還是有感情的啊。”白瑾梨不由感歎著。
“感情?那娘子不妨猜猜,他為何同意進宮?進宮見到了陛下後,他又做了些什麼?”
林沉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十分不明顯的譏誚。
“難道他不是自願進宮的?是被趙氏逼迫的?”白瑾梨問道。
“嗯。”
“咦?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趙氏已經沒有了娘家人的撐腰,而永安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侯爺,如何會被逼迫到?”白瑾梨越發好奇了。
在她看來,趙氏那個人並不聰明啊。
否則也不會做出跟永安侯打架,隨後用和離的理由來逼迫永安侯的事情來。
所以,她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呢?
“聖旨上說的是,讓永安侯娶郡主,並沒有指名那個人一定是林盛。”
“相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白瑾梨隻是納悶了一下,瞬間就想明白了。
看來,這裡麵有林子昂的手筆啊!
聖旨上說的是讓永安侯娶顧青櫻,可是永安侯不僅可以是林盛,也可以是林沉淵,林子昂啊。
隻要他們樂意,永安侯可以想辦法立刻卸任,將爵位傳出去。
一旦傳出去了,他就不是永安侯了,也就不用娶顧青櫻了。
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陛下的旨意,而且陛下的意思很明確。
如果永安侯府的人當真鑽了這個空子,耍了這些小心機的話,怕是他們離死也不遠了。
永安侯不笨,自然想得通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