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響起的同時,大家的視線也在清河先生跟易書的臉上不斷的來回切換。
“易書,你說這話可有證據?你要知道,公然之下汙蔑他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喜歡我的畫,我可以理解,你臨摹我的畫,我也能夠接受,但是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汙蔑與我?”
“易書,我自問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
站在那邊的清河先生一臉的義正言辭,望向易書的視線中還帶著些痛心疾首。
“汙蔑?清河,你要不要臉?你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是怎麼好意思將彆人的畫作占為己有,還這般顛倒黑白的?”
“你在府裡養了那麼多代筆,就是為了讓他們給你作畫,最後在寫上你的名字,這事你忘了?”
“你想要收買易書,讓他也成為你的代筆,他不願意,你就派人害死了他的爹娘,還害了他,霸占了他的畫作,你可是忘了?”
“你害怕現在的我搶了你的風頭,所以故意搶在我的麵前去讓人給你畫紅樓夢,然後冠上自己的名字去給自己造勢,你敢不承認?”
“前一天裡,你找了人打聽我家,搶走了我所有的畫作,還想要一把火燒死我,可惜我正好不在家,所以幸免了,你可敢說這不是你乾的?”
易書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擲地有聲,裡麵字字堅決中帶著濃濃的怒氣跟反問。
這些話,他很早之前就想當著清河先生的麵去指責他,去說出來了。
如今,他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清河先生壓下心中的震驚跟擔憂,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的開口嗬斥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易書,你該不會是瘋了吧?”
“易書公子,還請你慎言。本官跟清河先生認識這麼久了,他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張奎張大人微微皺眉。
清河先生的確成名已久,而且在作畫上有這麼多獨到的見解,不管是閱曆還是其他,都值得人去信服。
反觀易書,他不過一個年輕的少年而已。
他到底是有什麼底氣,竟然敢這麼說話,汙蔑清河先生的?
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畫的出這麼有靈氣,這麼有韻味的畫作來,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聽張大人是信任他的,清河先生心中很是得意,他淡淡的看了易書一眼,隨後開口。
“易書,臨摹彆人的畫作,終究是無法成長的,隻有自己動手作畫,那才是自己的。”
“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成長,去學習。作為一個年輕人,不要這麼的浮躁。”
“你!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要不然筆墨紙硯伺候,咱們現場見真章。”易書氣呼呼的開口。
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都被清河先生給洗腦了嗎?
為什麼要相信一個騙子的話?
好氣啊!
“原來如此。我說你這個小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底氣跑到這種場合來胡說八道,嗬,原來你是故意的。”
聽易書這麼說,清河先生頓時冷嗬一聲,語氣也變的冷了下來。
“你肯定是收買了我們府裡的人,知道我今天會在書畫會的現場提出自此封筆的事情,所以你才有恃無恐的過來鬨事,對不對?”
“你知道我不會下筆的,然後就便有借口說我是心虛,不敢與你比試,如此來證明你的話是對的。”
“很可能,你一會兒還會找出幾個所謂的人證,說是我們府裡的人,讓他們來說明我養了代筆的事情,對不對?”
“易書,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就算是想要出人頭地,也完全不需要用這種踩我下去的方法啊,你這樣,簡直太讓人寒心了。”
“我清河先生一生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斷然不能被你如此汙蔑了去。還請張大人為我做主啊。”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清河先生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幾分悲愴跟心酸,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憤恨。
因為他太過生氣,甚至氣的差點兒飆出了老淚。
這樣子看的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酸酸的,覺得怪難受的。
一時間,大家下意識的就相信了清河先生的話,覺得易書實在是有些太有心機,太過分了。
看看,他都將清河先生給氣成什麼樣子了?
清河先生方才都開始捂心口了。
好可憐啊!
“你!你你你!”易書聽他這麼說,才是氣的差點兒吐血。
果真,他還是低估了清河先生不要臉的程度啊。
難怪他會栽倒清河先生的手中。
跟人家清河先生比,他實在是嫩了些。
就連坐在那邊的白瑾梨也忍不住發出了嘖嘖聲。
確認過眼神,清河先生可真是個合格的演員。
他的演技堪比老戲骨了,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易書,你還不趕緊向清河先生道歉!”
“道歉,道歉!”
“……”
“我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道歉?”易書梗著脖子一臉倔強。
“事到如今,還在狡辯,易書,你真是讓本官太失望了。”張大人歎氣道。
“來人,將易書壓下去!”
“等等,張大人!你可不能這麼武斷啊!萬一易書說的是真的呢?”也就是這個時候,錢瑞突然出聲道。
“易書公子,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可還有其他證據?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