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進宮?林沉淵呢,他知道這事嗎?”白瑾梨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女,而且家庭架構簡單易查,也沒什麼特彆突出的地方,不知道這個時候喊她進宮做什麼?
“少爺應該是知道的。”
“回夫人,追風大哥剛傳來消息,說主子在皇宮外的西門等您。”也就是這個時候,二火跑進來彙報道。
“好,知道了。”聽到這個消息後,白瑾梨方才稍微提起來的緊張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沒有著急出門,而是先回到屋子裡換了身還算端莊的衣服,又讓人特意幫她挽了個簡單又大氣的發髻,發髻上簪著一頭精致名貴卻也不會張揚的頭麵。
這一套裝扮完畢後,當白瑾梨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頓時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香茗,宋嬤嬤,你們兩隨我一起進宮吧。”
“是,主子。”
“是。”
“菱角,我不在,咱們院子就交給你了。”白瑾梨又是開口叮囑著。
“放心吧,夫人。”菱角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恩,宋嬤嬤,香茗,我們走吧。”
白瑾梨的馬車到達皇宮外的西門時便停了下來,香茗伸手掀開車簾後先一步踩著轎攆下了馬車。
然後她立在馬車旁邊伸出胳膊就準備扶白瑾梨下來,卻發現一旁等候著的林沉淵對著她使了一個眼神後,快步過來親自將白瑾梨接了下來。
最後走下馬車的宋嬤嬤看到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身影後瞬間覺得很欣慰。
林沉淵高大清冷健碩貴氣,白瑾梨窈窕大氣嬌豔華美,兩個人走在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分外的賞心悅目。
“相公,你可知陛下為何要見我?”白瑾梨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用擔心,隻是問幾個問題,我會一直在的。”
“恩,好。”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隻手上傳來的溫熱後,白瑾梨回了他一個安然的微笑。
林沉淵借著幫她整理發簪的時候停下靠近她,然後在她耳旁輕聲誇道:“夫人,你今天真好看。”
白瑾梨耳尖微燙,嘴裡卻是反問道:“隻有今天好看?”
“每天都好看,不過今天的你,格外好看。”
“……恩,我也這麼覺得。”厚臉皮的白瑾梨認同的點點頭。
她臨走之前照過鏡子了,鏡子裡的她的確太過好看了。
若非是要來麵見陛下,時間緊張,她都想坐在鏡子前多看自己幾眼的。
經過這麼一打岔後,白瑾梨已經完全的不緊張了,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來。
真正走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時跟去故宮遊覽的心情完全是不一樣的。
雕梁畫棟的宮殿們錯落有致,顯得尤為莊嚴古樸,又帶著份說不出的渾厚跟威壓。
時而路過的宮女太監們也都低著頭邁著齊整的步伐步伐輕快的從他們身旁路過。
帶頭的小太監對他們態度倒是挺友好,看她是第一次來皇宮,似乎挺好奇,一旦到了某個比較重要的地方,便會小聲的講給她。
陛下接見他們的地方是在禦書房,那小太監帶他們到了門口後便停下去彙報了。
沒多久,白瑾梨就聽到耳旁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出。
“宣林沉淵夫婦進殿!”
“走吧。”林沉淵輕聲說完,兩人同時抬著左腳邁了出去。
“微臣/臣婦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來了?平身。”
斜靠在塌桌上的陛下齊衡聲音中帶著些漫不經心,他的視線在麵前的棋盤上停留了好久,才收回來落到了兩人身上。
這個棋盤他可是斟酌許久了,卻依然沒有研究出下一步的走棋,著實讓他不甘心。
“林夫人?”
“陛下,臣婦在。”剛剛起身的白瑾梨隻好又一次跪了下去。
“林營長文武雙全,有勇有謀,朕有意封他個參將當當,你可知他是如何回絕朕的?”
“臣婦不知。”
“他說,無功不受祿,朕若是執意要賞賜他的話,不妨給林夫人你一個誥命。至於軍功的話,他會自己掙。”
“到現在,朕還沒有回複他,你覺得,朕應當如何?”
齊衡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跪在這裡的白瑾梨卻深深的感覺到了來自天子的威壓。
果真,當皇帝的人就是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參將雖是武職外官,卻是地地道道的正三品。
一旦他有了陛下親封的這個官職,可謂是連跳好多級,連帶著整個要去打仗的驍騎京都營的人都要聽他的。
可是他拒絕了,反而在問陛下給她討一個身份,這是怕她被欺負嗎?
“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判定,臣婦不過一介婦人,豈敢隨便妄議。”
“不過話又說回來,臣婦覺得臣婦的相公很好,陛下也很好。”
“哦?”
“臣婦的相公一直都是一個踏實刻苦的人,他會將自己看重的事情格外嚴謹的去對待,比如出征,再比如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