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梨一個眼神下,香茗立刻抱著劍飛身過去攔下了那輛馬車。
馬車裡的白老爺子也匆匆下了車,著急忙慌的帶著大樣二樣,提著鳥籠往那邊湊了過去。
馬車上的車夫被香茗十分強勢的一腳踹了下來,緊接著馬車的車簾便被打開了。
讓她們失望的是,馬車裡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白瑾梨也沒放棄,又叮囑香茗將這輛馬車仔細的檢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可以藏人的暗格等。
果不其然,這馬車是有問題的。
隻不過那暗格處此刻也是空蕩蕩的。
白瑾梨還沒發話,香茗一個箭步衝上去,伸出右手將方才踹下來的馬車車夫提溜起來,眼神中帶著冰冷的審視。
“說,藏在馬車裡的人呢?”
“大……大俠饒命啊,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人被嚇得麵如土色,渾身抖個不停。
“香茗,放開他。”
“是。”
白瑾梨走過去後遞了一個銀錠子給他,語氣還算溫和的說道。
“將你今天發生的,看到的,知道的所有事情說出來。”
“說了後你們不……不會殺人滅口吧?”
那人不敢伸手去接銀子,也不太敢抬頭,聲音中都帶著顫音。
“不會,我保證。”白瑾梨發誓道。
那人似乎是覺得白瑾梨是個挺溫和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大肚子的孕婦,又聽她說話這般篤定,便放鬆了些。
“好,我說。”
等那馬車車夫說完後,一旁的白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
他還以為這麼碰巧便能找到李婆子的線索呢,結果聽這人說完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太過有用的消息。
按照這馬車車夫所說,他也是今晨剛被買進葉府的馬夫罷了。
至於他來之前這輛馬車是誰在用,什麼時間用的,為什麼會有暗格,這暗格是做什麼用的他並不清楚。
他隻是聽從了葉府主人的命令,駕車遠處一趟去采買罷了。
至於要去的地方,則是京郊外的一處莊園。
“是誰讓你駕著這輛馬車出城的?就你一個人出城?”白瑾梨出聲問道。
“這……是葉府的三夫人,她吩咐小人去外麵那莊子一趟。”
“三夫人?這馬車之前也屬於她?”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香茗,去遞拜帖。”
“是。”
很快,白瑾梨和香茗被葉夫人派出來的人十分熱情的迎了進去。
那駕車的小廝也被暫時的請回了府裡問話。
至於白老爺子,他暫時將大樣交到了香茗手中,自己帶著二樣跟大花二花繼續去各處尋人了。
葉璃聽聞了白瑾梨前來的消息後十分雀躍的出來找她。
再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後瞬間十分好奇。
白瑾梨眉眼帶笑的跟她說了幾句話,又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小禮物給了葉璃。
葉夫人也是沒想到白瑾梨竟然會上門拜訪,換了衣服後便親自過來陪著了。
關於白瑾梨的身份葉夫人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白府發生的事情。
所以在跟白瑾梨進行了幾句場麵上的交流後,她便問起了白瑾梨的來意。
白瑾梨倒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她關於府裡三夫人的事情。
根據葉夫人所言,葉府的三夫人其實就是葉老爺的小妾,已經嫁給葉老爺三年了。
那三夫人名叫蘇厭,是從遠處奔向京城郊外某個村子投親的,身世可憐,身體也不太好,整日看起來病懨懨的。
也是機緣巧合下被葉大人看中,一頂轎子抬進了葉府。
進了葉府的這三年,她一直恪守本分,往日裡也低調懂事,沒事就窩在院子裡繡花,不亂花錢,也不生事。
所以葉夫人對她倒也沒有不滿,偶爾還會讓人給她送點兒補品過去。
白瑾梨聽完後便向葉夫人開口道:“我能見見她嗎?”
“那自然是可以的,林夫人這邊請。”葉夫人在一旁帶路。
到了三夫人的院子後白瑾梨便覺得這院子裡似乎格外的安靜,連下人也沒有看到幾個。
院子裡清幽肅靜,在這冬日裡顯得十分的蕭條。
“林夫人,你是不知道,阿厭脾氣怪的很,說她打小是農戶出身,不大習慣有人伺候,所以將院子裡的下人差不多都攆了出去。”
“她的院子裡總共也就留了兩三個下人,其中還有一個婆子前些日子生了病。”
“嗯。”白瑾梨淡淡的點頭,越發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
很快,葉夫人便愣住了。
“咦,怎麼回事?為何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香茗。”白瑾梨呼喚了一聲。
身後的香茗點頭後幫牽在手中的大樣鬆綁了狗繩,然後便看到大樣一邊發出狗叫聲一邊撒丫子往一處地方跑。
白瑾梨對著葉夫人說了聲得罪,然後跟香茗快速跟上了大樣的身影。
她們在一個屋子麵前停下,那屋子的窗是被封住的,門卻是半掩的。
香茗先一步上前去用力推開了門,大樣蹭的一下竄了進去。
香茗,白瑾梨跟葉夫人她們緊跟其後。
很快她們就看到屋子裡的床上躺著一個婦人。
那婦人似乎剛斷氣不久,身體還帶了些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