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樓下的時候老管家已經安排廚房把早餐端上來,看到兩人一起下來,眼神不由微妙。他今早親眼看見靳澤知“搬家”的舉動,加上這段時間觀察到的特殊情況——
但他什麼也沒說,默默退到了一旁。
陸時川和靳澤知吃過早餐之後就坐車去了溫泉山莊,臨走之前靳澤知對老管家說:“我和先生出門期間,遇到需要先生處理的急事都轉到我這裡就好。”
至於什麼樣的事算是急事,由他親自分辨。
車裡的陸時川聽到了他的話,不過沒有製止。
路上的時候靳澤知也沒有提及剛才的對話,隻介紹說:“我定的山莊是麵向富人的,每個套房都有專屬溫泉和娛樂設備,出門就是花園,附近有一片人工湖,湖邊設了釣魚台,位置都比較偏僻,環境安靜,基本上不會被人打擾。”
陸時川確實不喜歡被人打擾,見靳澤知考慮了這些,他沒有彆的需要提醒。
“跟我來這種地方,你倒是能定的下心。”
靳澤知說:“隻要是和先生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我也不會覺得無趣,怎麼會定不下心。”
可能是前幾天在醫院裡說的話讓靳澤知意識到什麼,他現在每每談及感情的事都心口如一,毫無遮掩的意思。
陸時川注定無法給他同等的感情,最近已經對他很縱容,這種相處方式讓陸玉林看在眼裡不止一次說過是種奇跡,陸時川自己卻不覺得,他至多沒有以往嚴厲罷了,靳澤知本來就穩重,做事的度把握得很精準,對一點一滴滲透進他生活的這種研磨也恰到好處。
“先生,您在想什麼?”
陸時川看向靳澤知。
除了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他現在隻剩下兩個人可以為靳澤知掃清,一個是周廣雲,另一個就是陳揚。
他在劇情中能乾涉的人和事還太少,這兩個人是他能做到的極限,其餘必須要靳澤知自己獨自去做。
靳澤知的安危他不擔心,但想到日後他不在,靳澤知即便再痛苦或悲傷也隻能孤軍奮戰——
“回去之後我會讓管家準備幾場私人宴會,”陸時川說,“這段時間,我帶你和玉林多認識幾個人。”
靳澤知垂眸看著他的手,“您已經想回去了嗎。”
陸時川說:“提前計劃好行程不代表對你的期待不感興趣。”對靳澤知他多少會有虧欠,所幸還有時間,他抬手拂過靳澤知的眼角,“彆多想。”
“我期待的是您能覺得放鬆。”
“彆對我用激將法,如果你喜歡,接下來也由你布置吧。”
靳澤知唇角抿出笑意,“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