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啞然失笑,重新蓋好。
視線落在豆兒放在被子外的小手,那上麵光潔無痕,不見後世的咬痕,陳溪眸色暗下來。
那個咬痕,是豆兒目睹親娘遇害後,自己咬出來的。
得多大的自製力,才能目睹殘忍發生不出聲。
現在豆兒的手上還不見那個齒印,陳溪隻希望憑她一己之力,能夠早日捉到真凶,還這孩子一個正常的人生。
正想著,突聽剛糊好的油紙窗戶被什麼敲了下,緊接著是石子落地的聲音。
陳溪麵色一凜,抄起藏在枕頭下的菜刀,腰間彆了把剪刀——這都是她提前準備的,就防止那真凶過來。
她屏住呼吸,看著窗外模糊的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巨大的影子漸漸清晰!
陳溪眸色犯冷,握緊手裡的木製刀柄。
風吹過窗欞,月光倒映下的黑影看在陳溪眼裡是那樣的猙獰,突然,寂靜的夜裡響起詭異的聲音!
“嗷!”
靠近窗台的黑影發出這樣的吼聲。
奶凶奶凶的。
陳溪手裡的刀差點沒掉地上。
出門看到一隻大貓落在她的窗前,看樣子受傷了。
那貓見有人過來了,齜牙哈個不停,不讓人靠近。
陳溪視線掃了一圈,從地上的痕跡判斷這貓是翻了牆竄到她家院裡的,因為受傷行動不便,還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貓的來源解釋了,誰能解釋下,牆頭騎著的那男人?
萬晗隻穿著單衣,看樣子是已經睡下了,聽到異響不顧一切地竄過來的。
見陳溪發現他,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跳下來。
全然不顧夜晚孤男寡女應該避嫌。
“這是山貓?”他湊到眼前查看,想要確認是否存在危險。
“看樣子是個獅子貓,這個品種體型會大些。”
灰白相間的長毛,脖子上一圈毛,看著跟個小獅子似得,陳溪起了憐憫之心。
這貓長得有點像十殿,雖然比不上十殿萌也比不上十殿有氣勢。
“你在這看著彆讓它跑了,我去拿藥。”
雖然萬晗最想做的是把這個嗷嗷個不停的凶貨扔出去,保證溪溪的安全,但她既然開口他就不能不聽,趁著陳溪進屋對那貓壓低聲音惡道。
“敢傷她就燉你貓湯!”
那貓感受到威脅,哈得更厲害了。
萬晗眼一眯,他才沒那多餘的愛心給這些玩意,他隻在乎溪溪的安全,既是如此
貓眼睜睜看著那龐然大物靠近,然後眼前一黑。
陳溪聽貓叫得厲害,拎著藥瓶出來,就見貓被五花大綁的“封印”了。
“受傷的動物是感受不到你的好意的。”所以捆起來最安全,萬晗理直氣壯地說。
明月卻多情,隨人處處行。
月光下,女人低著頭專注處理貓的傷,男人專注地看著女人柔和的側臉。
偏偏有個煞風景的聲音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