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翻了個白眼。
“你剛剛的行為,按著大楚律,重打幾十大板也是輕的。”
他終於忍無可忍,轉過身,紅著眼攥著拳,一字一句。“你個山賊頭子,跟我講大楚律?!”
她的所作所為,長九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行了,江湖兒女不要婆婆媽媽,以後彆再犯就是了。”陳溪主動講和。
回答她的,依然是受傷的眼神,以及拒不和解的傲嬌臉。
看來這家夥是要跟她鬨一陣彆扭了,陳溪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氣什麼。
龍昂並不是因為她推開他,還是以如此傷自尊的方式推他而惱火。
他隻是單純不滿她對待彆的男人的態度。
倆思緒不在同一線上的男女開始了冷戰,一前一後地朝著驢車方向走。
那頭飽受摧殘的老驢見胖妞又回來了,嗷嗚一聲,竟掙脫了套驢繩,噠噠噠跑向深山。
陳溪黑線。
龍昂再想追也來不及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驢跑了,天又陰了。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
剛還晴空萬裡,很快就烏雲密布,暴雨將至。
倆人決定找個山洞躲雨。
倆人爬到一處山洞,剛進洞外麵就響起了陣陣驚雷。
這山洞初進時很窄,越往裡越寬,走了一段時間竟還分了岔路。
龍昂帶她進了其中一個,把帶進來的草堆在一起,準備起火照明。
陳溪不想搭理這個傲嬌貨,賭氣地坐在那,在黑暗中聽他忙活的聲音。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像是上個世界小鐵匠為她鞍前馬後忙活的樣子。
她之前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家夥就是十殿。
可諸多跡象表明,他好像跟十殿又不太一樣。
十殿從不會與她的意願背道而馳,康銘也不會,萬晗也是。
而這家夥竟然企圖強行推倒她
突然,一個念頭伴隨外麵的驚雷劃過陳溪的心頭,劈得她被鎖住的心顫了三顫。
他現在是認不出她的,所以他為了錢,連魯智溪這種胖女人都生冷不忌了?!
陳溪放飛想象,思緒不可控製,一顆兩顆無數顆的檸檬果圍繞著她。
腦子裡閃過一串串加著熒光字的彈幕。
無所謂,都是自由的。
玩唄。
就是個買賣關係
思想很是灑脫,身體卻很誠實。
黑暗裡,同樣黑著臉的龍昂正把柴火聚在一起準備點火,心裡的小火苗一觸即發,突地——
啪!
她的巴掌揮過來,拍在他的肩膀上,緊接著是她毫無誠意地聲音。
“打蚊子,手滑了。”
他不在意,掏出火折子,她又是一下,把火折子拍在地上。
“這裡蚊子好多。”
這種挑釁行為,若再看不懂,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黑暗裡,陳溪勾著嘴角,正琢磨再給這個要錢不要臉沒節操的貨來幾下時,突然,一個懷抱在黑暗裡將她包圍。
她的後背貼在石壁上,隻聽他壞壞地說道。
“這蚊子有毒。我身體麻了。”
他噙著冷笑,壁咚什麼的,都是被蚊子咬後的後遺症,比腦殘誰不會?
倆人貼在一起,黑漆漆一片,陳溪分不清是他的心跳還是她的。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