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子,叔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本也不想這麼做的,但隻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事兒,你要是不死,就得叔死,叔死了咱攀家的香火也得斷。”
陳溪點頭,不錯不錯,好一套精致的利己主義,這自私的邏輯聽起來好像還挺有道理呢。
“去死吧!”二叔扣動扳機。
陳溪的身體向後動了下,二叔冷笑。
“你放心,二叔會給你挑個風水寶地埋了,多給你燒點錢。”
一邊說一邊朝著陳溪走來。
他自信那一下已經打到了陳溪,準備過去拖屍體。
突然,陳溪伸出手,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對他露出一個冷岑岑地笑。
“二叔,我也會去號子裡探望你的。”
“你?!”二叔被她扣住,措手不及,意識到事兒不對,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大門被踹開,伴隨著追母的尖叫聲。
幾個便衣衝了進來。
“誰報得警?”
二叔的臉上充滿了迷之不信,看向陳溪,她?
陳溪微笑。“我報的警。”
“二叔,以後有機會多看點智商高的恐怖片,彆總看這些拉低智商沒邏輯的片,當然,你往後幾十年都得在裡麵待著,沒機會看了。”
大半夜的,一個不怎麼熟的大媽打電話,說鬨鬼讓她過來,她傻不拉幾的過來,然後讓人嚇了一路,崩潰嚇尿,最後被神秘黑衣人滅掉,這劇情如果拍出來,肯定挺刺激。
但,有點腦殘。
處理這種事兒,第一時間報案就對了。
冤有頭債有主,有事出門找政府嘛。
二叔直到被拷走,還不敢相信自己精心準備了那麼久的迷惑大賞,就被她一個報警電話打趴下了?
“她,她,她是個怪獸!她都中槍了,怎麼還能站起來?她是妖怪,她是鬼,捉她捉她捉她!”二叔胡亂地指向陳溪。
幾個便衣看向溪爺,陳溪做了個亮相的動作,“你們看我像中彈的樣嗎?還是各位小哥哥,你們相信世界上有鬼?”
那玩意是絕對不能信得。
幾個小哥把二叔拖走。
樓道裡回蕩著二叔的指控。
“她是妖怪!”
“她是鬼!”
“她是——”
“我是電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話~”陳溪唱了起來。
噗嗤。
樓道裡不知哪個小哥哥笑了出來。
按著慣例,陳溪和追母也要做個筆錄。
但追母情緒崩潰,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暫時要緩緩。
據說二叔提前潛入她家,已經對她威脅恐嚇,被劫持後追母精神高度緊張,哭著求辦案的小哥哥讓陳溪留下來陪她一會。
門關上後,追母捂著臉嚎啕大哭。
“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陳溪沒有回她,隻是在小屋裡來回的溜達。
小屋裡就一張單人床,桌上擺著追星星的遺照。
“阿姨,星星走後,你動她的房間了嗎?”陳溪突兀地來了句。
追母的哭聲頓了下,“沒,維持了原樣。”
“他威脅我,脅迫我,我要是不說家裡有鬼,他就讓我變成鬼,溪子啊,你能原諒阿姨嗎?”
“哦,維持了原樣啊。”陳溪自動跳過了她的懺悔,拿起了追星星的遺像。
“你一定要原諒阿姨啊。”
追母向陳溪走來,沾滿血的手,正悄無聲息地摸向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