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很滿意,就這麼定了。
原著裡的張鐵柱前世被柳蘭放鴿子後就去了南方,在基層做了幾年後趕上改革開放,自己下海經商,憑著前幾年積攢的人脈和關係闖出了一片天地。
不僅收獲了事業,還娶了個女醫生,那女醫生的父親是當地的二把手。
原著裡對前世的事兒一筆帶過,沒說那女醫生是什麼脾氣,也沒說張鐵柱前世過的好不好。
但柳蘭重生後,原著寫了幾句女醫生,說那女醫生第一眼看張鐵柱就很有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而已。
柳蘭知道這是鐵柱前世的老婆,婊精上身,非得說人家沒給她好好看病,攪和的張鐵柱跟女醫生結仇,後又單方麵冷落了鐵柱很久,理由是,她太愛張鐵柱了。
陳溪看這段時,還特意調出章評看了看,雖然有一部分三觀比較正的讀者為女醫生抱不平,但更多讀者沉浸在柳蘭“守護婚姻”的感動中。
可見“愛”真是個萬金油,可以解釋一切不合邏輯的事兒。
陳溪猜柳蘭不會輕易放棄,肯定又憋著彆的招勾搭鐵柱,這時候把鐵柱調走,來個釜底抽薪,任憑那女人有多少幺蛾子都不怕。
姐弟倆相談甚歡,這事兒就定下來了。
轉過天陳溪就把事兒給辦了。
她雖然隻是個工人,但誰都知道她是張總工的女兒,也知道她有插手娘家事兒的習慣。
工作服裡踹了瓶二鍋頭去了廠長辦公室,沒半個小時就把調令弄下來了。
張母因為柳家的事兒上火請假,這些她都不知道。
等張母終於銷假上班,從廠長那知道女兒把兒子發配了,已經太晚了。
名單已經報上去了,那邊已經入了檔。
張母剛消腫的牙床瞬間起來了,殺氣騰騰的跑閨女家準備找閨女算賬。
結果開門的,是那疑似得了精神病的女婿。
“花花呢?”張母進屋就找雞毛撣子。
陳溪正盤腿吃西瓜呢,看張母衝進來也不著急。
張母抄雞毛撣子要抽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易天伸手攔著。
“要打就打我!彆打她!”
張母氣死,“彆以為我不敢揍你!惹急了我連你一起打!”
比劃半天也沒下去手,又不能真打女婿。
“張小花你有能耐了!你彆以為女婿護著你就敢嘚瑟,等我找到機會的,我不削你的!我——”
“嘔!”陳溪捂著嘴,易天比張母都緊張。
“怎麼了?”
“我好惡心啊。”陳溪眨眨眼,“突然好想吃酸的,有沒有山楂沙果什麼的?”
“大夏天的到哪兒跟你整山楂,彆轉移話題,你把你弟弄走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等會,你想吃酸的?”
張母靈光一現,吐,還想吃酸的,難道女兒懷孕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有啥變化?”張母問易天。
易天看看陳溪,如實回答。
“能吃,能睡。”剛還造了半個西瓜呢。
哎呀,這是要有喜事兒了?
張母樂了,那還真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