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讓她回農村種地,柳蘭肯定心有不甘。
原著裡,柳蘭成功嫁給了張鐵柱,利用張家的關係去學校讀了幾年書,出來就開始用前世的記憶擺地攤做生意,一路開掛。
柳蘭肯定是猜到張家短時間不會讓她進門,所以想出這麼一招。
副廠長的兒子智力是有障礙的,柳蘭要不想讓人家沾她身子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
這定是要利用副廠長的人脈,繼續走上學的路,隻要她還能留在城裡,未來總會有機會跟張鐵柱再好的。
“你弟弟竟然為了這麼個女人遠走他鄉,真是不值得。”張母以為兒子去南方是為了治療失戀的心傷。
殊不知一切都是陳溪安排的。
“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弟留在這,柳蘭頂著副廠長兒媳的名頭,卻又纏著我弟,會怎樣?”
張母一愣,剛想說這世上怎會有那麼不要臉的人,可一想到柳蘭在她家那一出出的整事兒,又把話憋回去了。
陳溪繼續說,“都一個廠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弟那人又心軟,如果她天天哭訴自己在婆家過的不如意,又或者找個什麼機會把我弟弟灌醉了”
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最後挺著肚子上門要求負責。
陳溪甚至能想到,柳蘭把張鐵柱的反應都算得一清二楚。
先讓鐵柱以為柳蘭是已婚婦女,可是“無意”發生關係後卻發現還是原裝,這種心理反差,張鐵柱會不負責?
到時候再哭下在婆家水深火熱的日子,張鐵柱那種責任心強的男人一定不會不管,寧願跟全家決裂也會娶她進門。
這一出出的,算得極好。
“那她不嫁人用這招不行嗎?”張母不太明白這些不正經的女人是咋想的。
“不嫁人不行,她自己心術不正就覺得全世界都心術不正,她擔心我們報複,也擔心周圍人對她的負麵看法,會讓我弟更討厭她。”
張母被女兒這番分析驚得好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
此時民風尚且淳樸,對心眼多的理解無非是從公家順點東西回去,哪兒見過這麼複雜的心計。
柳蘭前世絞儘腦汁給那些老板當小三,鬥原配鬥得滿身心眼,什麼陰險毒辣的手段沒用過,就算是溪爺這種戰鬥力高的也不得不提防點,唯恐讓柳蘭鑽了空子。
不能給老實弟弟帶個貞操帶,那隻能把人挪走,自家養得小白菜可不能隨便讓豬拱了。
張母聽陳溪掰開了揉碎了分析柳蘭,總算琢磨過味兒了,兒子去南方躲開這女人,也未必是壞事。
“我就不明白了,她怎麼就盯上你弟了?滿大街的男人,坑彆人不行嗎?”
陳溪聳肩,誰讓這是書中世界呢,男女主之間的羈絆會讓柳蘭對張鐵柱有近乎著魔的執念。
“現在我弟去南方的事兒還沒傳開,柳蘭還不知道,你千萬彆把我弟出去的事兒傳開。”
“為啥?”
“她要是知道我弟不在,我擔心她會追過去,等她把婚結完了再說。”
張母對女兒的深思熟慮感到很欣慰,以前咋沒發現這丫頭這麼聰明呢。
“我還得給你打個預防針,柳蘭巴上副廠長後,怕是會對咱家人使絆子,你和我爸都小心點。”
陳溪幾乎能預想到,未來鬥智鬥勇的事兒肯定少不了。
“敵人來了有獵槍,不老實揍就完了。”一道聲音從屋頂上傳來,嚇了張母和陳溪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