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鐵柱援建的不多,張母又在陳溪的授意下叮囑過那幾個知情的彆說,柳蘭廢了半天功夫,隻打聽到他請假了。
找不到張鐵柱,柳蘭又想找張小花。
她自信憑她的手段,把張小花在廠裡的名聲搞臭,這應該不困難。
這邊吊著張鐵柱,那邊挑撥離間張小花,再用她未來公公的權利把張家一家,包括易天都給架空了。
跟張家人耗個一兩年,張鐵柱一定能被她拿下。
柳蘭盤算好這一切,就等著張小花送上門來。
等到工人們吃了一波又一波,食堂都要關門了,張小花也沒來,柳蘭餓了想去打飯,菜都空了,餓得肚子咕咕叫,這賬自然要記在張小花那個惡人身上。
此時的陳溪正跟易天端著鋁飯盒,坐在河邊吃飯。
說是河,就是在廠邊上人工挖個坑,裡麵引了水種了荷花,邊上一圈蘆葦蕩擋著,風景好又很少有人來。
盒飯是陳溪提前做的,易天拿食堂蒸了下。
有紅燒肉大蝦還有瓶啤酒,全都是空間裡拿的。
倆人吃著美食喝點小酒,很是愜意。
也不怪她跟易天找沒人的地方吃獨食。
這年代肉都得憑票買,她一頓吃肉還說得過去,頓頓吃肉讓人知道還了得?
親人也得瞞著。
本來這失憶的鴨也想瞞著了,可這貨竟然記得她有空間
陳溪洗澡的時候把玉墜摘下來,放在外麵。
她永遠也忘不了,洗完澡後看到他坐在馬紮上喝紅酒啃龍蝦的那愜意的眼神。
當她問他為什麼知道這玩意怎麼用時,他滿不在乎地說,這是他送給她的定情物,他怎麼會忘?
然後中二地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你想要天上的星星老公都能給你拿來,雖然老公也不記得老公是乾啥的了,反正就是牛!
帥不過三秒,不僅被陳溪沒收了龍蝦罰去擦地,還挨了陳溪一腳呢。
裝什麼霸道總裁,不知道溪爺最討厭霸總人設嗎?
這家夥的記憶很神奇。
雖然他連他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卻一口咬死陳溪是他老婆,還恬不知恥的自詡他是個很有家庭地位的男人。
原主易天的記憶他接收的不多,可以認路卻不記得身邊人都是誰。
好在他記性好,陳溪簡單的跟他介紹幾遍,他就都記住了。
陳溪擔心他沒辦法接手易天的工作,但他適應的十分輕鬆,不知是接收了記憶還是他自己理解能力好。
記憶是個迷,智商也是迷。
說他傻吧,人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在他殘存的認知裡,他和她是因為外力穿到書裡的小夫妻,帶了個有好吃的空間,這事兒誰也不能告訴。
說他聰明吧有時真挺二的。
動不動就拎個錘子想要滅口他理解對她有危險的人,就跟之前他對張母那樣。
除此之外,他還特彆中二地認為他在現實裡是個超有錢的霸道總裁,能夠給老婆買下整個宇宙的那種——雖然他也記不起他公司叫啥名,就固執的覺得他是有錢人。
陳溪沒好意思拆穿他隻是個一次十元,且生意冷淡的小帥鴨。
總之,隻要這貨不犯二、不中二,混在年代文裡裝土著毫無違和感。
“明天拿點帝王蟹出來,我想吃刺身,還要配紅酒。”自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要求道。
“真奢侈。”陳溪吐槽,這貨失去記憶後,飯也不做了。
“女人,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伺候好我的胃,我打下全世界的江山給你。”
他酷酷地說,順手把剝好的蝦全都撥給她。
作為有家庭地位的男人,適當地照顧自己的女人,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