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的結論是,女同誌的脾氣比天轉得還要快,說風就是雨,惹急了還會打雷。
這時就要狠下心來,關鍵是得不要臉。
易天決定把臉踩在腳下,說什麼也得哄她高興。
陳溪過來就看到他在那暗搓搓地憋勁,眉頭微蹙。
“找我乾嘛?”
“你像那天上的雲,你像那地上的風。”
“你像那九龍山裡跑出來的大神經。”陳溪給他合轍押韻了。
第一招讚美媳婦失敗了,他拿出工友傳授第二招。
從兜裡拿出一疊毛票,“拿去!”
一個工友說他每次上繳工資,他媳婦都能完成零點一秒內從生氣轉為笑臉的變臉。
“有話直說。”溪爺確定他是真失憶了。
她有黑卡,誰在乎他這十塊兩毛八?
易天咬咬牙,使出最後一個工友教得大招。
拽著陳溪的手,不由分說就往倆人約會的水邊走。
“你乾嘛!”陳溪用手推他,甚至想給他來個過肩摔。
見她反抗,他索性直接把她扛起來,就用扛豬肉的那個造型,頭朝下那種。
陳溪臉爆紅,這家夥膽兒肥了是嗎?!
現實都不敢如此對她,跑到書裡趁著失憶的機會往死裡浪?
“你放我下來,小心我錘死你!”
他腳步一頓,很快就想起狗頭軍師們那秘而不宣地猥瑣笑了。
老娘們這種生物,通常都是喜怒無常的。
如果說好話和上繳生活費這些招式都失敗了,那隻能使出男人終極殺手鐧。
上、交、公、糧!
這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無論多大的火,就給按炕上,如此這般,床頭打架床尾和,特好用。
易天是真不懂跟女人相處的方式,現實裡就是注孤生的理工大直男思維,失憶後也這德行,哄不好溪爺,有病亂投醫。
陳溪現在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易天帶著破釜沉舟的心把陳溪扛到蘆葦蕩,把人往地上一放,居高臨下地冷酷道。
“這裡沒有人,你還跟不跟我生氣了!”
“我不生氣了。”她微笑地站起來。
他疑惑了下,還沒放光呢,還沒整呢,那啥潮啥起,啥啥不斷的,都沒弄呢,這麼快就不生氣了?
會不會太好用?
“我隻會”咣一腳,把他踹河裡,水花四濺。
陳溪伸出中指對著翻花的河。
“你能不能跟人學點好?!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
水咕嘟嘟地冒了幾個泡泡,沒動靜了。
陳溪湊到水邊,彎腰往下看。
荷花池連半人高都沒有,這不會是淹死了吧?
突然,水裡伸出一隻手,拽著她的腳踝,將她拖了下去!
我去,想死是吧?!溪爺怒,還不待她發飆,就聽蘆葦蕩裡傳來幾句特熟悉的對白。
“這裡沒有人,你還跟不跟我生氣了?”這聲音?????
副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