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她蠱惑,快點動手!”菊姬催促。
“很好,看來你們是不怕了,那我就必殺技:大火召喚煙熏腸!”陳溪突然踹翻佛案上的長明燈。
王府的佛堂規模宏偉,就連長明燈都比尋常的大一些,燈油滾滾而出,瞬間撒了滿桌,稀裡嘩啦流到了地上。
眾人不知她要做什麼,側妃此刻的表現與她平時冷情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平時最注重禮的側妃曾幾何時如現在這般,上躥下跳,比鄉野女子還要刁蠻。
“借你地兒一用,回頭我再給你造一座佛堂,若你真要怪我冒犯你的威嚴,那便降下天譴給這些無聊的人。”陳溪點火前,還很有禮數地對著石雕觀音打招呼。
冤有頭債有主,要罰要怪找這些娘們,彆找她,她是無辜的!
陳溪抄起邊上的火折子,噙著一個古靈精怪地笑。
“攔著她!”菊姬最先反應過來陳溪要做什麼。
為時已晚。
陳溪將火折子放在嘴邊吹了下,扔入燈油,火瞬間起來了。
“小心火燭~”陳溪一個前滾翻,嗖一下彈了出去。
那火勢太大,火苗瞬間撲向了菊姬等人,菊姬尖叫一聲,鋪麵熱浪嚇得她掩麵。
“保護庶妃!”
“走水了!”
屋內霎時亂做一團。
有護著菊姬向外撤的,有尖叫著往外跑的,還有兩個想著不能讓陳溪跑了,圍追堵截想要抓陳溪。
那怎麼可能抓得到?
陳溪身輕如燕,靈活地左躲右閃,嗖一下繞到其中一個的身後,倆追兵頭碰頭撞在一起,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走水了~!”陳溪邊往外跑邊喊。
喊得那叫一個歡實。
菊姬灰頭土臉地從佛堂裡被人擁著出來,咳嗽兩聲,再想找陳溪,蹤跡不見。
“壞了,她會不會跟王爺告狀去了?”侍妾秋娘後知後覺地說道。
菊姬用力甩了秋娘一巴掌,氣急敗壞指著在場諸人。
“若王爺問起來,就說側妃失心瘋,我們一概不認,你們誰敢說走嘴,仔細你們的家人!”
此時陳溪已經跑的無影無蹤,想必是找王爺告狀去了。
偏今日是北風天,佛堂又是純木建造,火順勢燃了起來,天乾物燥,很快火勢就難以控製。
菊姬將手裡握著的密旨扔入火中,織錦遇火瞬間燃成灰。
不遠處,下人們拎著各式器皿想要撲火,菊姬對在場眾人威脅道。
“王爺查問,隻說我們例行公事,過來看望側妃,側妃失手打翻了長明燈,切不可提及太後,記住了嗎?”
眾人不敢反駁,唯諾應下。
陳溪一路跑出佛堂,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也辨彆不出這大院子的方向,一通胡跑。
穿過偏門,迎麵撞上一人,陳溪捂著鼻子痛呼一聲。
剛想罵這誰這麼不長眼,好狗還不擋道呢。
“你怎麼跑出來了?”低沉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從她頭上響起,陳溪捂著鼻子,平時到男人胸口的五爪九蟒和朝珠,心裡呸了口。
她這什麼運氣?
這麼大個王府,她好死不死地撞到了男主煙熏腸身上?
能夠穿這種製式的朝服,除了男主煙熏腸還有誰?
雍王趙未央剛下朝,身上的朝服還不曾換下,這幾日朝堂上波濤暗湧,他也連日不曾休息好,顧不上小憩,直接繞小路奔佛堂,想看看那個惹他惱怒的該死女人可曾知錯。
誰曾想,這該死的女人,竟直接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