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抓心撓肝地等。
沒過一會,掌櫃的回來了,給陳溪帶了一萬兩銀票。
“我主子說了,先付夫人一半,剩下的要看夫人的貨是否值那個錢。”掌櫃的恭敬。
“很好,我喜歡跟聰明人合作。”
出了當鋪,陳溪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
剩剩在她腦中提示,【大大,有人跟著咱們。】
是端王的人。
陳溪唇畔揚起一抹自信地弧度,很好,上鉤了。
按著計劃在城內閒逛了一圈,陳溪原道返回王府,跟著她的人將她的行蹤如實報給端王。
“她先是去了北瓦子,聽了段書,又去了——”
“所聽何書?”端王打斷探子問。
“聽的是《三國誌》,對了,她給了說書先生一些賞錢,點了段《三國誌.魏書.袁紹傳》。”
單點了段評書,還是並不怎麼精彩的一段,她有何用意?
“從北瓦子出來,又去了酒肆,買了一壇鹿骨酒,奇怪的是,那酒她並未帶走,找了個四下無人之地,倒了。”
“倒了?”
“是...屬下也猜不透她是何用意,她做完這一切後,又去了趟壽材店,在裡麵繞了一圈,空手出來了。屬下鬥膽,她可是發現我們,才故布迷陣?”
探子平日裡為端王也做了不少事,能人異士見得多了,頭回見到這樣的,讓人摸不到頭緒。
端王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探子意識到自己多嘴,馬上說了句屬下知錯,把頭低下。
端王雖不似雍王那般嚴肅,看著也是笑麵,但也是喜怒不形於色,他笑的時候未必高興,不笑的時候也未必生氣。
“她...很有趣。”
屏退左右,端王瞥到桌上擺放的木盒,順勢拿起。
普普通通的木盒,裡麵隻裝了個隨處可見的木簪,他拿著發簪反複查看。
腦中浮現那個麵紗遮臉的女子。
陳溪出門時,他就站在樓上看著,就連她對著天空伸懶腰的模樣都記在心底。
尤姒端王是看過的。
老三納她進門時,他也在場。
隻覺得此女娉婷嫋娜,容貌上乘,卻也沒甚太出彩的地方。
皇家最不缺的,便是形形色色的美人。
他府裡也收羅了些,也不乏比尤姒更美更有才情的。
所以端王也不是很理解,老三為何把這女人放在心上,無人不知。
隻是這些年,端王似乎有些明白了。
老三那個心思深沉的,若真喜歡哪個女子,又怎會鬨的人儘皆知,就連父皇都知曉一二。
細想,尤姒也是個可憐的,被老三那個黑心的當成擋箭牌,頂著“白月光”的頭銜,若老三真娶正妻,必是為拉攏勢力。
屆時,這“白月光”尤姒,怕是要被老三拉出去祭天,安撫他的正妃罷了。
在尤姒出現在當鋪之前,端王心中,她也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可憐人。
視線落在木盒上,突覺木盒底部,似乎有東西。
端王用指甲摳了摳,盒底襯布夾層,竟落出張紙條。
上麵寫了四個字:度德而讓。
端王愣了下,想到探子方才說的她的那些行蹤,身後滲出一層冷汗。
她這是...暗示自己?!
那一連串的行蹤,串通起來,竟然是如此可怕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