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你借我錢讓我學咖啡烘培,還幫我認識渣男的真麵目,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吳熾確定壞人真走了,這才長舒一口氣,挽起陳溪的手臂。
陳溪淡淡地用手推開她的手,不讓她挽著自己。
“舒舒,你是怪我自己跑嗎?可是剛剛那種情況,我真的嚇壞了啊。”吳熾解釋。
陳溪雙目沒什麼感情地彎了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弧度。
“如果那些壞人沒有離開,而是對我做了不好的事,你先跑出去,你會打電話搬救兵救我嗎?”
這個隱藏問題,原著裡沒有寫,但陳溪有了個大膽的推測。
“我當然會救你啊,我這不就回來看你了嗎...”吳熾說得越來越小聲。
其實她是在街上看到警車把人帶走後,才撞著膽子回來找易舒的。
“是嗎...嗬嗬。”
陳溪大步向前走,隻留給吳熾這四個高深莫測的字。
原著裡,易舒約吳熾出來把話說清楚,吳熾沒有來,易舒遇到壞人,然後慘遭——嗶——,從此精神失常了。
原著對這段沒有過多描寫,隻說吳熾因故未去。
那麼,真的“沒去”嗎?
從吳熾剛剛跑路的反應看,陳溪嚴重懷疑,原著裡這個心眼比蓮藕還多的青春校園文女主,也去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閨蜜慘遭不幸,卻沒有想過要幫她。
無論是害怕,亦或是怨恨閨蜜“搶”自己男友,還是彆的原因,總之,吳熾當了縮頭烏龜。
所以才會有原著裡的後續劇情——吳熾在易舒出事後,堅稱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她不能原諒自己,不能跟侯言在一起。
這樣邏輯就說得通。
之前陳溪看原著,隻覺得這段寫得太過模糊,邏輯不通。
好友出事固然悲慘,但易舒出事,跟吳熾跟侯言分手這兩件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吳熾的人設不是聖母白蓮花,做出如此選擇讓人覺得劇情很崩。
陳溪大膽假設,邏輯一下通順起來了。
這篇校園文的基調真不是一般的灰,看似寫一群半大孩子的事兒,卻把人心寫得如此醜惡。
正因為這層隱晦的暗線,原著作者才會安排吳熾在幾年後絕症身亡。
或許吳熾痛苦的,不僅是失去的愛情,還有她失去的人性。
飽含著對閨蜜的愧疚,身體拖垮了。
年久失修的路燈忽明忽暗,晃得吳熾的臉陰暗不明。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吳熾快步追上去,路燈徹底壞了,身後小巷一片漆黑,像是黑不見底深不可測的人心。
侯言英雄救美的計劃再次撲街。
這次比上次住店不給錢還要嚴重,涉及到雇人辦壞事,雖然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但也是人贓並獲,他家裡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弄出來。
學校這邊直接開除侯言。
侯言屢次敗在陳溪手裡,可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輸給了誰,稀裡糊塗,一敗塗地。
那些讓他引以為傲的“技術”在陳溪這全部失效了。
易舒這條大魚他沒有辦法拿下,吳熾這條小的也抓不住,侯言滿心疲憊。
大雨滂沱的夜,他拖著行李從校園裡走出來,大雨讓他變成落湯雞,失魂落魄。
他被學校開除了,宿舍也不能住了,他無家可歸,最可怕的是,渣男係統提示他,他在這個世界,已經倒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