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點頭,眼裡卻有寒光閃現。
“老祖他——”陳溪停頓片刻,感覺到那瞬間起來的殺氣,話鋒一轉,“老祖他放屁磨牙還打呼嚕。”
“胡說!”老祖氣得臉都紅了,丟下鼎指著她怒道,“放肆!”
“我說老祖你氣什麼啊,你又不是老祖!”陳溪叉腰。
“有辱斯文!”老祖被她氣得什麼台階都忘了,鼎也不幫著扛了,拂袖而去。
陳溪看著他的背影用手做喇叭喊話,“師弟!你一定要把老祖磨牙放屁打呼嚕的事兒保密啊!”
山穀裡回蕩著保密啊,密啊。
老祖氣得,真想狠狠打她幾板子,又不能曝光很粉,隻能含恨退場。
陳溪悠哉地從袖子裡掏出個果子,在身上蹭兩下,放嘴裡咬了口又吐出來。
“hetui!什麼玩意,看著光鮮亮麗的,心兒都是爛的。”
跟老祖一樣爛。
這種男人甭管多好,也是不能要的。
一言不合就動手,隨便兩句就翻臉,誰跟這種人在一起過日子,後半輩子就等著被家暴去吧。
“哎,那個誰啊,把這玩意挪走。”陳溪對著路過的師弟勾勾手指頭,師弟欲哭無淚。
師姐,搶我鼎的是你,還我鼎的還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咋那麼多變!
“莫非師弟很勉強?”陳溪掰掰手指頭。
師弟哭喪著臉過來,不,沒有,他滿臉寫著高興呢。
老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到大日殿一琢磨,驚覺自己被一個女子牽著情緒走。
他自認天日溪是不會發現他的身份的,本宗不可能有人看穿他的偽裝,那天日溪適才的表現就是真情流露了?
他在她心中,不過就是個“放屁磨牙打呼嚕”之輩?
他辟穀萬年,何來屁——呸。
想到自己竟被她牽著情緒走,老祖忙甩掉腦中關於那個放肆女子的一切。
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她不配自己多想。
老祖攤開卷軸,看到畫裡仙氣飄飄的女子,麵容與天日溪竟有幾分相似,隻是這畫中女子溫婉可人,哪裡是那放肆女子比得上的。
可那口出狂言的女子,卻早在他心中留下一道劫
【大大,修仙文為什麼會有感情線?你看老祖那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霸總樣兒,嘖嘖。】
剩剩眼看老祖一次次被大大氣走,不由得感慨。
“做不到一心求道,又看不清自己愛的到底是誰,因愛成魔我發現這個老祖,其實挺適合快穿女呢。”
溪爺突然有了個好玩的想法。
老祖是把天日溪當成了舊愛替身,尋來找去,卻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快穿女是見到個男人就想攻略,認為自己換了個臉蛋後魅力就無敵了。
這倆人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同一種人。
“我決定把身體讓給快穿女——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再逗會老祖。”
剩剩菊花一緊,就知道大大不會規規矩矩地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