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我跟不跟你走的問題,實則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溪爺又退了好幾步,不僅是這家夥身上的血味太重,另一個原因是她實在是討厭此人。
“為何?”邢岩輝追問,大有不給他說法誓不罷休的意思。
“我與寒仁有一筆賬未算清,他從我這拿了許多銀錢,我不取回來,實有不甘。”
邢岩輝餘怒未消,看她的眼充滿懷疑。
“你莫不是對他餘情未了?”
“我——”
“你就是對他餘情未了!你還貪圖太子府的榮華富貴!你們這些女人,全都是貪圖享受不能與我同甘共苦的!”邢岩輝不給陳溪說話的機會,說罷抽出配刀,對著院內的翠竹一通亂砍。
啊,他為何要愛上這麼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再亂吼亂叫就給我滾出去。”
陳溪對他的印象更差了一些。
邢岩輝聞言扔掉刀,他仗著自己功夫高深,偷偷潛入了太子府,陳溪這麼罵他,他不怒反笑。
噗通一下跪在陳溪麵前,憨笑著說,“卿卿,我的心肝,就知道你擔心我。”
陳溪心裡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這家夥不僅有暴力傾向,情緒管理幾乎為零,精神分裂啊。
準確的說,每一個會家暴的男人,都精神分裂,打人的時候下手極毒,求合時卑微下賤,說跪就跪,說死就死——
“卿卿要是不原諒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噗嗤!”溪爺樂了。
邢岩輝以為她是原諒自己了,站起來傻笑著看她笑。
其實溪爺是笑自己看人忒準。
這龜兒子以後不打老婆,她陳溪二字就倒過來寫。
此人多疑,又狂躁,帶有一些暴力傾向。
遊俠這個職業,說好聽點是遊俠,難聽點就是殺手,給錢就能隨時要彆人命那種,在這類人心裡自有一套道德體係,用常規的道德約束不了他們。
原主要是跟他走了,以後隔三差五就要被他自以為是的懷疑,因為這貨教育水平有限,理解能力就那麼多,跟他是無法溝通的,他說原主與人有染,那就是有,不接受反駁。
一番拳打腳踢過後,又是跪又是求饒的,等到原主哪天老了醜了,這貨分分鐘能找個借口按原主身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卿卿,你跟我走吧,錢的事我幫你想辦法,實在不濟,我出去砍幾個人也能養家,你又何必困頓在此。”
“我現在不能走。”
邢岩輝見她一再拒絕,眼裡的殺意漸漸堆積,握著刀把的手指也開始不自覺地挪動。
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能讓彆的男人得了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陳溪感覺到這家夥因愛生恨,已經起了惡意,剩剩也感覺到了那爆滿的惡念,隨時準備放靈力保護大大。
“我若出去,這銀子就拿不回來了,倒是要你配合我一番...你若不肯,現在就給我一刀來個痛快,就當我從未遇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