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生你氣嗎?”薛妃兒看到倆男人截然不同的反應,驚訝地問。
“怎麼可能?那就是個人形醋桶。”
“可是他???”薛妃兒不明白,為什麼梅九明明也生氣,還是按著姐姐的吩咐去做——雖然薛妃兒不知道,姐姐讓他乾嘛去了。
這倆人似乎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這種默契是薛妃兒羨慕又得不到的。
“他雖然吃醋,卻信任我,正如我信任他一般,他會做我希望的事,我開心他就快樂,正如他開心我就高興一樣。”
陳溪說出部分事實,隱瞞掉某個醋桶回去後可能會把她“就地正法”。
他也就隻能在那方麵找點存在感了,嘖嘖。
“為什麼我們不一樣”薛妃兒有些酸楚地自言自語。
陳溪來黑馬會的目的,就是想讓薛妃兒看到男人殷勤的一麵。
未遂。
出來時遇到梅九,他和陳溪獨特的相處方式,卻觸動到了薛妃兒的心。
“一定是你們的生命都有限的原因,因為生命太過短暫,所以才會格外珍惜”薛妃兒努力為自己卑微的感情找理由。
陳溪欲言又止。
想想還是作罷。
真相說出來太過殘忍。
她和梅九跟薛妃兒一樣,都是擁有幾乎永生的生命,唯一的不同,她和梅九相愛,妃兒是錯一生。
薛妃兒悲傷地低頭。
陳溪的目的達到了,可她有有些後悔。
稀裡糊塗的錯付一生,跟明明白白錯付一生,又有什麼區彆。
收不回的感情,知道的越多人越痛苦。
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有心思替彆人悲春傷秋?女人,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梅九打完人回來,對著陳溪冷冷道。
她明天還能有力氣起床,算他輸!
陳溪真沒起來。
不開神力,她的體力也隻比正常人好一些而已。
這一下,直接是到了第三天早晨了。
陳溪穿著梅九的襯衫,光著腿,站在陽台的方向,一邊看望遠鏡一邊唱京劇。
“我這次穿越,穿了個寂寞啊~~~~”
梅九端著早餐過來,滿懷怨念道。
“差不多可以收網了吧?”
再不從這個世界走,他老婆再來幾次黑馬會什麼的,他體力倒是可以,就是擔心累到她。
陳溪翻了個白眼,“最不要臉的就是你”
占便宜就直說,找什麼借口?
有的人,表麵上一本正經的。
吃醋後各種不是人。
平時不敢用的造型都拿出來,嗬嗬
不過掐指算來,她和梅九差不多也該收網了。
海上花那邊最近道具人越發頻繁出入,看來是被陳溪強行“斷糧”後,迫不及待了。
她這時候跳出去,對方必定馬上找上來。
陳溪決定晚上出動,可沒等到晚上。
下午,出事了。
諾伊把薛妃兒帶到陳溪家,薛妃兒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怎麼會弄成這樣?”陳溪看著奄奄一息的薛妃兒。
送她過來的諾伊滿臉愧疚,站在那不說話。
陳溪上前一腳將他踹飛,後背貼在牆上,陳溪跨步上前,拎著他的脖子,怒道。
“問你話呢,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