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介。”唐石一腳擋在門邊,不讓她關門,“再多說些消息唄,正好給我當下飯菜。”
“想要下飯菜,可以啊,拿兩盒妃子笑來,我就告訴你。”
一提到有關這方麵的話題,唐石的腳嗖的一下就收了回去。
“不說就不說唄,寒顫我乾嘛,從一個窮的叮當響的人手裡搶吃的,你也好意思。”
“嗬嗬。”餘悅琪冷笑,“你就編吧,繼續編。我要是信了,那我就是天底下頭號大白癡。”
餘悅琪半靠在門上,見唐石精神頭好,也鬆開了把住門的手,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開著,半點不怕那些探頭探腦的人。
半真半假的,繼續說:
“你要不是出去過會這麼好心給我送吃的?我才不信呢,我們這樓裡除了你誰都有可能是散財童子。
我本來不打算說破的,可你要是這麼不誠實,可彆怪我把橡皮艇收回來,不租給你用。”
邊說,餘悅琪不停用眼角餘光在樓道間瞟著,在心中默數有幾個不安分的小腦袋。
見她到處亂瞄,唐石要是還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可就白混了。
刻意壓低聲音,又保持在隔壁能聽到的程度。
“東西既然租給我了,你隻管說租金就是管那麼多乾什麼?橫豎餓不死你就是了,女孩子管那麼多閒事容易老。”
餘悅琪無奈的笑笑,這人還真是夠小氣的,逮著機會就要數落她一頓。
就好像少說幾句會死似的。
“你以為我願意管啊,要不是怕你克扣我的租金,我至於這樣嗎?”
唐石冷哼一聲:“這麼點小利,我也要克扣,你當我是什麼人呐?我還沒那麼不地道。”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唉,我說,水果你給不給啊?要是不給,彆怪我嚷嚷的整棟樓都知道你經常出去,給你找麻煩。”
“就樓裡這些人。”唐石很是不屑,“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這樣的竹竿,我一個打幾十個都不成問題。”
餘悅琪滿頭黑線:“……”
你這到底是在配合演戲呢,還是在故意損人呢?她聽著怎麼就那麼不是滋味。
哼,話不順耳,姑奶奶不演了。
砰!
半點招呼都不打,直接乾脆利落的把門給管了。
唐石很是無奈的摸摸鼻子,要不是他躲的快,這鼻子又是純天然無加工的原產貨,早就各種毛病了。
一言不合就開演的是你,一言不合罷演的還是你,這女人心啊,還真是那海底針哦!
得,他也不自討沒趣了,回去睡覺了,明天還有的忙呢。
這幾天水是越來越渾了,小賣部也沒有餘糧了,他得早點弄批水回來,不然那幫黑心商人又該胡亂蹦噠了。
樓道間沒有聲音恢複到一片平靜中,但其他人的心裡卻打起來鼓。
如果說之前餘悅琪提起唐石時,隻是有點意動,那麼現在就是完完全全的動心了。
她們可不是那些從困難年代出來的人,麵對饑餓有強大的內心,這些日子有上頓沒下頓的,她們早就度日如年,恨不得進入冬眠,結束煎熬了。
可現在知道有人可以出去,這心就跟貓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