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展開方式不該是,怒氣衝衝的衝上去主持公道嗎?
這麼敷衍是什麼節奏,雷聲大雨點小,也不帶這麼玩的。
如果餘母知道梁正在想什麼,一定會給他一枚大大的衛生眼,然後說一句。
“騷年,你看太多了。”
餘母隨便安慰梁正一句,就回頭繼續扯板路了。
餘爸樂嗬嗬的坐在一旁圍觀,全然無視表兄妹三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孩子們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大人摻和進來,像什麼話。
地上很是隨意的擺著花生瓜子,會烤肉的都在熱火朝天的烤肉,不會的,要麼坐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要麼和孩子們打鬨。
“最近來了一批新屋子。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分到一部分。”
“嗨,咱們就彆想了,那些東西可都是給去那邊的人的,他們比咱們更不容易。”
“不容易個屁呀,我可是聽說了那邊遍地都是黃金隨便撿。”
“撿是可以隨便撿,可也得有那個命啊,死亡率聽說過半呢。”
……
餘悅琪默默毀譽參半的說法,心裡莫名的煩躁,她最討厭的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在外麵亂說一氣,是,大家都有言論自由。
這些話你要說可以在家裡說,這種高高興興的日子裡,拿出來乾什麼?
一邊唾棄彆人,一邊理所當然的享受口中那些所謂“特權人物”的保護。
擺明了一副:老娘就是說你們壞話啦,有本事站出來承認自己是“特權人物”啊。
沒錯,她們不敢承認。
但不是因為這份工作見不得光,因為不想讓家人擔心。
應該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出去巡邏了,也不想他們整天提心吊膽。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不知道的人最幸福。
蘇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握了握餘悅琪的手,壓低聲音道:
“彆理他們的閒言碎語,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蘇酥,我做不到你們那麼淡定。”都說經曆風雨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強大。
可她怎麼覺得經曆的事情越多,膽子就越小,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膽戰心驚。
“彆多想,經曆的多了,你也會習慣的。”
習慣?
餘悅琪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蘇酥,這要經過多少事情才能如此坦然的說出習慣啊。
她心裡,得多苦啊。
“這麼看著我乾嘛?”蘇酥笑嘻嘻的把餘悅琪拉起來,“走,咱們跳舞去。”
說著就闖入了喧鬨的人群中。
光看外表,誰又能看出這是一個飽經風霜的女孩,現在的是,隻是一個沉浸在歡樂海洋中的精靈。
跳著跳著,煩惱也就和汗水一起,流出身體,消失無蹤了。
這天晚上除了篝火和舞蹈,還進行了一場大型的相親。
到後半程,發覺事情不對勁,餘悅琪和蘇酥就腳底抹油的跑了。
她們這種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人,就不摻和這種活動了。
她們是偷偷跑的,並沒有知會任何人,當時很爽,可之後,兩人都獲贈一份加大加量的碎碎念大禮包,外加擰耳朵,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的她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