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涼如水,梁斌站在窗前,看著雨幕中那一輪皎潔的圓月,露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
你們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過河拆橋可不是上位者的專利。
是,他任務是失利了,但這並不是隨意克扣待遇的理由。
原本給的東西就不多了,還要扣,想要人乾活,還不願意讓人吃飽,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砰砰砰。”
梁斌驟然回神,他收回視線,不疾不徐開門。
等看到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鬥篷裡的人後,他心中歎了口氣,把人讓進來。
“喝什麼?”
“說的好像你有似的,說吧,找我過來到底什麼事,我時間緊著呢。”
潛意思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說出來浪費時間了。
“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不過……”說著梁斌搓搓手指,那什麼你也知道我最近手頭不是很寬裕。
顏謹輕蔑的一笑,不就是想趁機訛點好處嗎?
他就不理,看你有什麼話說。
顏謹可以等,梁斌等不起啊,肚子都吃不飽了,哪裡還有底氣和人家耗啊。
對視了不到十秒,就敗下陣來。
“算了,算了,看在老同學一場的份上,這次就給你沾點便宜。
你也知道我最近在查玉蘭安全區人體實驗的事情,前幾天我好不容易混進去了,你猜那邊的接頭人是誰?”
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想要勾起些興趣。
然而下一秒,顏謹就站起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先走了,等你什麼時候考慮清楚,咱們再聯係。”
梁斌:“???”
這是什麼反應,拿錯劇本了吧!這個時候不應該很是好奇的追問嗎?
你都不好奇,這讓他怎麼抬價啊?
這一串思索,說來話長,實際上就是瞬間的事情。
梁斌兩步過去,堵住門口,“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嘛,急什麼,我這不是沒組織好語言嘛,既然你這麼急,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玉蘭那邊的經手人是你的小情人,餘悅琪,不過她隻是一個經手人,主要負責的是……”
聽到這裡,顏謹的腳步頓住了。
餘悅琪,他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半年,一年還是更久?
他已經記不清楚了,自從那次白塔寺一彆後,他好像都記不住她的樣子了。
前段時間聽人說她死了,他一直都不信,暗地裡一直在查,隻可惜都沒有結果。
原來,她是到玉蘭了嗎?
這樣也好,這邊至少比桂花安全多了。
梁斌見他頓住,以為機會來了,繼續說道:
“蝴蝶你知道吧?她可是我們這裡打探消息最厲害的主,按照她的說法,餘悅琪雖然不是直接關係人,但和這個實驗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最近她正在計劃安插人到餘悅琪身邊。”說到這裡,梁斌就停住了。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差不多了,至於交易能不能成功,就得看餘悅琪在顏謹心裡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