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還不如把所有的東西都攤開來講。
也少了那麼多無謂的猜忌。
一家人嘛,要的就是足夠信任,隻有信任夠了,才能更好的有勁往一處使。
餘悅琪下意識看向餘二,詢問他的意思。
雖然都是一家人,但總歸還是有親近遠疏之分的,這一點從平時到很多細節上都能輕易的看出來。
就好比眼下這光景,餘悅琪看的就是餘二,而不是秦瑤。
對於這種情況秦瑤要說心裡一點接地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可就是心裡在鬱悶,那又能怎麼樣呢?
時間奠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不是幾天可以輕易改變的。
真要想兩個人處於同樣的地位上,還得依靠時間的水磨功夫。
而眼下,明顯是不可能做到的啦。
餘二歎了口氣:“大家都是一起的,告訴他吧,反正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早一天知道也好,早點死了這個心。”
餘悅琪咬了咬下唇還是有些糾結。
對於秦瑤,她始終還是有一些忌憚的。
唯恐她什麼時候會做出在背後插一刀的舉動,畢竟,她和他們不一樣。
可以轉念一想,又覺得餘二就懷說的很對,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最差也不能差過現在了。
想著,餘悅琪就把事情說了。
不過這一次說出來的內容就簡略多了,很多詳細的東西基本上都略過,隻說了一個大概。
可就是這麼一個大概也足以讓秦瑤臉色大變。
“你們的意思是說咱們所有的打算都落空啦?那咱們還有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說不出來。
從內心最深處的渴望而言,他們是希望有的,可有些東西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看重的還是接下來的發展。
說句紮心窩子的話,那批東西的數量如果不怎麼夠,或許他們還有機會。
可看著阿好眼下的舉動明顯不打算給,不要看他們現在可以短暫的離開這個地方,實際上卻是另外一種限製。
這種限製針對的是餘悅琪。
用剝離餘悅琪遠行的方式來放開他們兩人的活動,還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呀!
明明局限性更大了,還不得不領這個情,不得不說阿好這一步走的是真好。
“不如咱們提前實施那個計劃吧,雖然危險性高一點,但總好過留在這裡等死啊。”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秦瑤有些急了。
急切之下就把那個早已經被pass的計劃再度提了出來。
那或許是最後一個機會。
餘二一臉凝重的看著秦瑤,並沒有和以往一樣阻止,而是點了點頭。
這一下,反倒是秦瑤呆住了,傻愣愣的看著餘二:
“你真的答應了,該不會又是在騙我吧?你可千萬不要忽悠我啊,我現在這顆心啊,有和餘悅琪一樣脆弱的不行。”
餘二:“誰有那個心情忽悠你啦?這是咱們最後的辦法。”
“不過去的人隻有我和丫頭,你得留下來。”
聽到這話前一刻還歡心雀躍的秦瑤,立馬就炸了。
很是憤怒的跳起來,揮舞著拳頭。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說話,感情打的是把我留下來當人質的主意啊!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留下來?”
“留一個女人下來當人質,你還是個男的嗎?那下麵二兩肉是白長了。”
餘二眉頭一皺,對於秦瑤的粗俗實在是不習慣。
彆看他這些年來一直混跡在最底層,可因為身份的特殊真沒怎麼接觸過這種話,乍然一聽到,真挺辣耳朵的。
深吸一口氣低誦幾道詩,用自己的聲音洗洗耳朵後,才緩和過來。
忍了又忍,終究是沒有按捺住內心的不滿,偏頭曆聲嗬斥道:
“女孩子家家的嘴巴不要那麼不乾不淨,有這個時間不如多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那才是實在的。要想玩嘴炮,那就等你實力高了,以後再說,現在玩隻會讓彆人看不起。”
秦瑤:“……”
她從小就是和母親相依為命長大的,有些時候,不得不說些帶顏色的話。
以往從來就沒有人說過她的不是,這還是頭一遭被人這麼說。
尤其是,說的人還是她的堂弟。
這種感覺就有點不是很那個了,說實在的挺怪異的,不過整體還不錯。
懷著這種有些彆扭的心情,秦瑤沒有再說什麼。
而餘二呢,說教弟弟慣了,基本上屬於那種說過就忘的。
也沒怎麼在意秦瑤的變化,因此他錯過了很精彩的一幕。
他錯過了,餘悅琪倒是沒錯過,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像隻偷到好吃的老鼠一個勁竊笑。
秦瑤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丟臉的事情啊,自己知道就好了,就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餘悅琪被瞪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笑了一下就繼續聽餘二說話去了。
餘二說的事情其實也很急,無非就是那老幾樣,怎麼小心,怎麼忽悠,中心思想就一個——參加複活計劃。
一般人在乎的危險,在他這裡,那都不是一個事。
反正餘家孩子多了去了,就算少了一個,隻要其他人掩飾的好,老人是不會發現的。
等時間長了,就是不說什麼,老人心裡也清楚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再傷心,也難過不到哪裡去,不然直接說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真要是那樣,後邊的事情才麻煩呢。
老人一旦執拗起來,那結果不是一般人能夠抗住的。
想起這個事情,餘二的話頭頓時就是一頓,臉上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要到了那一天,還是得和家裡提前溝通一下。
不然,就下麵那幾個倒黴弟弟,還不知道怎麼罵餘悅琪呢。
他不想一直寵愛著的妹妹再受任何委屈了,那怕是自家人也不可以。
這些年,她遭遇的傷害已經夠多了。
單薄的肩膀上,早已經布滿傷疤,他真的不願上邊再多些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