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是在忽悠人。
賭的不過就是人們心頭的那一口鬱氣。
一口,不甘被一個女人壓著打的鬱氣。
雖然這些年來一直提倡著女人能頂半邊,可真到女人可以爬到自己頭上的時候。
又有幾個人心裡是舒服的,哪怕是在豁達的人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疙瘩的。
這種疙瘩並不是說那個人的心眼有多小,而是一種性彆上的天然敵對。
這就像是一種無解的磁場一般,是很難輕易化解的。
基本上隻要你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小想法,都有可能被誘導出來。
看著自己麵前激動無比的兄妹二人,阿好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這兩人做的還真是過分,虧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著。
到頭來就是這樣回報的,白眼狼真是白眼狼。
一心咒罵餘家兄妹的阿好,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她的背叛。
在她的腦海中剩下的就隻有餘家人的種種過分與不堪,哪裡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是她先背叛的。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循環往複的。
沒有開始就不可能有接下來發生的種種。
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從很大程度上而言,都是阿好的命。
不過在這一點上她是不可能承認的,人們記住的,一般都是自己願意記得的。
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哪怕是再重要也不會記得。
而這也就是人性的自私。
……
一切都按照兄妹倆的計劃在進行著。
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馬上就可以走到他們最希望走到的地方。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瑤不樂意了,她主動找到人提出要取代餘悅琪。
理由是餘悅琪身體不好不適合去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
與其讓一個身體不好的人去那裡乾站著位置等死,還不如讓一個更加有用的人過去。
就算不能夠創造更大的利益,至少不是白白占著一個位置。
畢竟每送一個人過去要付出的代價都是極其巨大的。
秦瑤但這個建議一開始有很多人是覺得可以的,可經過了啊好的事情後,再沒有誰是敢隨便下決定的。
或多或少都進行了一定的調查,當這些調查結束後,之前對秦瑤還算可以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秦瑤在血緣關係上是餘家人不假,可在具體的情緣上就要差上一些了。
他們的確是想要一個容易控製的人,但與此同時他們也要護住自己的未來。
在那種地方心思不一的人,可是要比身體柔弱的人更難活下去。
於是秦瑤主動提出換人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反正不打算換人,也就沒有人再去通知秦瑤,於是直到出發的那一刻,秦瑤才知道她的提議並沒有被采納。
要說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心裡很清楚,有些事情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
既然無法改變,那麼就隻有接受了。
上次偷偷摸摸的出去時,她心裡還有著一些彆的想法,想要將這兄妹二人取而代之。
可結果卻被現實狠狠打了一巴掌。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那些人心裡的考慮她是不清楚的,她知道,不能去的人都是綜合不達標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不達標,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找。
“姐姐。”趁著出發前的空隙,餘悅琪偷偷摸摸到了秦瑤身邊,將一枚非常小巧的鑰匙遞給了她。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姐,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們撇開你,是故意讓你去死,可我們並沒有那個意思。
之所以不讓你一起是不想連累你而已,那個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去的。
我現在說這麼多,你或許也聽不進去,總之就是那句古話,日久見人心。
這東西拿著它不是一把真正的樣式,但是卻可以幫助你離開這裡。
記住,不要再去找那幾個一直吊著你的人了,他們隻是在吊著你玩而已,不會做事的。”
秦瑤愣住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餘悅琪會在出發前偷偷摸摸來和她說這個事情。
哪怕隻是在哄她開心,她也認了。
在這種時候,大家從需要的不就是這一抹來自家人的溫暖。
說完這些,餘悅琪的時間也到了,她是臨時找借口折返的,不能讓人發現不對勁。
略微笑笑,摘下左手上一直帶著的鐲子,強行套到秦瑤手上。
這是她媽媽唯一留給他的東西,現在她把這個桌子留給秦瑤。
希望秦瑤可以得到真真正正的自由。
做完這些事情後,餘悅琪就毫不留戀的回到了餘二身邊,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次離開,他們都沒有想過能夠活著回來。
這才把手裡最後的一些東西全部交給了秦瑤,希望那些東西可以幫助秦瑤逃出去。
至於她逃出去之後何去何從?
那就不是他們可以把握的問題了。
末世改變的並不是隻有地貌,更多的還是人心,哪怕是身邊最親的親人都有可能背叛,更何況隻是朋友呢。
剩下的路都隻能依靠自己往前走了。
再沒有半點的捷徑可言。
“害不害怕?”餘二輕輕的握住餘悅琪的手。
怕嗎?
餘悅琪心裡當然是害怕的。
可她不能說,這個時候她要把這話說出來,影響了,可就不隻是兄妹倆了,還有很多和他們一起出發的人。
隊伍裡的穩定,比任何的看個人情感都更加重要。
在這個世界上個人英雄主義是無法長久的,要想更好的活下去還得依靠團結的力量。
所以,在這種時候無論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都得變得無所畏懼。
誰要是敢在這種時候說喪氣話,那就是自己在找死。
餘二的手握的更緊了,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問出那樣一句戳心窩子的話。
怕不怕?
在這個時候就是死亡題。
不論怎麼回答,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