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個連手提包都要做手腳藏食物的人,還有什麼是折騰不出來的呢?
想到這裡,阿好的眼亮了一下。
“我要是現在回去,能不能再從你隨身的東西裡麵撈點好處啊?”
餘悅琪頓住了,沒有偏頭,停頓了,一兩秒就繼續走了。
阿好看著她這樣笑了,看來這幾年成長的還不少。
雖然沒有王八之氣,但蚌殼嘴還是修煉的不錯。
惹急了就咬你一口,不惹就像一個乖巧的小妹妹。
裝傻的能力堪稱一流啊!
越往裡麵走周圍的一切,變化的也就越快。
上一步還是風和日麗,等到下一步就變成了狂風暴雨再走兩步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恐怕那些玩技術的,都不能玩到這地步吧。
簡直是不能更厲害了。
當走過這片奇異的區後,三個人並排站著,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是在等著彆人說,還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出來。
畢竟這種變化實在是太過奇妙了,見識不夠的人,突然看到確實會有些震驚。
不過這些都是難免的嘛,又不是誰都能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能抵達彆人拚了一輩子的羅馬。
大環境限製了想象力。
“我們接下來需要去玩什麼地方?”
“直接前往中心點。”反正都是要走到那個地方去的,迂回不迂回其實沒有太大的差距。
三個人的水平都在這裡擺著呢,誰也不會那些神神鬼鬼的玩意。
奇門遁甲什麼的,不是專業的人,誰會去研究這個。
“你考慮過缺氧沒有?那裡可是一直在燃燒。”
“那要怎麼樣?燃燒,難道我們就不去啦?盛大我一直無法撲滅,我們這些小貓小狗又能怎麼樣呢?除了直接衝過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窮人的孩子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啦。”
阿好:……
信你個鬼,你個小壞人,詭計多的很。
能夠走到這個地方的,誰又真的是窮人的孩子?
說到底不過是把自己的底牌全都交出去了而已,餘家這兩個人也真的是夠傻的,就算知道自己這一趟去送死也不用這麼乾脆吧。
掙紮一下還是可以的。
阿好不懂餘悅琪在想什麼,秦瑤卻是明白的,因為,她做了同樣的決定。
將護具全部交給餘二。
就像阿好說的,都是來送死的,既然如此,何必糾結那麼多呢?
給了不就給了。
餘家的人哪怕隻活下來那麼一個對她們來說都是不一樣的。
隻有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含情脈脈的做什麼呀?你們是姐妹我一個人掰不過行了吧?”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手上卻很誠實,將備用的護具給了兩人。
“這可不是給你們呐,要付租金的。”
餘悅琪眉眼彎彎,“隻要咱們還有機會離開,我一定會付給你的。不過數字嘛,就讓我自己來填寫好了。你喊出來的價碼我絕對是給不起的。”
聞言阿好昵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哪裡有什麼確切的價嗎?不過就是要一個承諾而已。
可看眼下這個情況,她是注定不會如願的啦!
不過這樣也好,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得不到的才是最美。
她要是真的那麼順利,恐怕就不會那麼喜歡了。
秦瑤好奇:“什麼價嘛?說出來聽聽。”
“沒什麼,你聽錯了,我們隻是聊聊天而已。”說完就各朝一個地方走去,誰也沒有理秦瑤。
有的東西並不適合公之於眾。
她們心裡清楚就足夠了。
……
就在她們三人離開後不久,一輛漆黑的轎車在京都南湖邊上停下。
一個步履匆匆的男人從建築物裡跑了出來。
很是恭謹的站在轎車旁邊,“老板很抱歉我們沒有攔住。她們離開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能人去屋空。”
良久,轎車裡再傳出一聲歎息。
一隻布滿傷痕的手從車窗處伸出,毫無預兆的給了男人一圈。
男人也不閃躲,結結實實承受下來。
下一秒,鮮紅的血液從嘴角邊流出,很快就滴在衣服上。
還好衣服是黑色的,就算沾染上血跡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我把你安排進去,不是讓你吃白飯的。”
“老板我們已經儘力了。可是那個地方我們實在進不去,就算勉強進去了也會”也會死於非命還沒有說出口,車窗就關上了。
司機回過頭來看著後座的男人。
“我們需要追過去嗎?”
“不用了,已經來不及了,吩咐下去,讓所有的人安靜下來等待時機。”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爆發的最佳時機,接下來不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挽回了。
既然已經做不到最好,那不如把力量積澱下來為下一次的爆發做準備。
這是最合適的做法,卻不是他希望的。
可有些事情畢竟不能按照他的意願行事,畢竟他不是一個人,還需要為那些跟著他的人負責。
權利有時候也代表著責任。
而責任也限製了一個人的步伐,注定了不能隨時隨地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
轎車走了,男人卻留在原地,看著那遠去的車影,鬆開了緊握的手,那裡邊全都是汗水。
在汗水中還有一張被汗水打濕的紙條,在那上麵有一個個藍色的墨團。
隻可惜,濕的太徹底,再也無法看清楚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