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多該準備的東西都沒有帶上,就這麼空著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這一切老人都看在眼中,但他沒有管。
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族裡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一言堂了。
京都。
一道綠色的身影正在建築物裡快速奔跑著。
在正常情況下,建築物裡是不允許有人奔跑的,因此他的行為有來了很多不滿。
但他並沒有在乎那些,隻是一個勁跑著,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焦急到,完全顧及不了身邊的一些事情,那他明知道闖禍了,也沒有停下他奔跑的步伐。
在這種極速前進的情況下,很快就到了一扇密閉的銀白色大門前。
到了這個地方他反倒停下腳步,臉上的焦急也被凝重所取代,看著雙方閃爍著的紅燈,無奈的靠在牆上。
口中不時發出幾聲哀歎,好幾次想走上前去敲門,可最終都放棄了,隻是默默的守在一邊。
等待著裡麵的人自己出來,這一等就是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等到門終於從裡麵打開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蹙眉看著眼前的人。
臉色很不好看,早在進入這個地方後不久,她就拋棄了以往的生活,變成了一個獨行俠,每天都與孤獨為伴。
不過這不是她願意的,這隻是這裡的硬性規定。
這有為什麼會有這個規定?她並不清楚,反正規章條例裡有這一點那就遵守。
設定規定的人總不會是個傻子,會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
一直倚靠在牆上的男人這才抬起了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確認已經離開了。”
“什麼?”女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誰確定離開了?我熟悉的人?還是我家裡人?”
“那個你無數次借用了作品的人。”
借用。
聽到這兩個讓她十分痛苦的字眼,女人瞳孔猛縮,臉上掩飾不住的驚愕。
她曾經無數次詛咒那個女人去死,覺得隻要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就永遠不會有人拆穿她了。
可當真的得到那個女人的死訊,她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
相反,還有幾分說不清的不舍。
那個人雖然特彆的嬌氣,可她的才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輕易掩蓋的。
這樣一個人本應該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
哪怕當不了那個層次,最起碼也會是一個一線研究員吧,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卻走啦。
這是個笑話吧,難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愚人節?
“她是因病離開的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不是的。”男人搖頭,“她早就變成了一枚,是因為任務離開的,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隻是聽到後勤處那邊說要去把她接回來。”
“接?”聽到這個字眼,女人突然笑了。
說的倒是好聽,難道不是去拿東西嗎?
現在的後勤處可不是過去那個滿是人情味的地方了。
那些人可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要是沒有好東西,怎麼可能安排人說去呢?
又要不是覺得自己的羽翼太過豐滿,需要折一折。
想到這裡,女人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現在的餘悅琪,未嘗不是日後的她。
一想到自己也要可能變成那個樣子,女人就有些急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太累了,還是因為沒有吃飯的緣故,手裡的打火機總也打不來。
她沒有抽煙的習慣,一個食品研究人員也不應該抽煙,那樣的嗜好,隻會傷害味蕾。
之所以口袋裡有打火機,都是為了那個人。
為了那個總是有奇妙想的人,隻可惜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從今以後,她恐怕再沒有對手。
啪的一聲,手裡的打火機,終究因為溫度太高,被拋棄了。
看著落在地上的打火機,女人一直都沒有蹲下身子。
需要它的人都不在了,撿起來又有什麼用呢?放在衣服裡,太重了。
她本來吃的就不好,過多的勞累對身體沒有一點好處。
“其他人你都通知了嗎?”
“還沒有說我想從你這裡拿個態度,要是覺得可以,我能夠安排。”
“早點安排吧。”聽了這話,女人才平和一點的心重新變得激蕩起來。
“我這邊最近比較忙,沒有辦法親自去接回來,你多安排幾個貼心的,最好是那些跟她關係不錯的。
至於那些個曾經背叛她的助手就算了,我想她也不會願意見到那些人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
說到這裡,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你還記得她最喜歡吃什麼吧?也不知道最近還能不能搞到手,如果可以搞到手就帶一點去吧,她應該會喜歡的。”
看到她這個樣子,男人感到有幾分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把聽到的消息告訴她。
如果他得到的信息沒有任何錯誤,那餘悅琪早就不存在了。
哪怕是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遺留在這個世界上,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帶什麼去都沒用了吧?
隻是這話你讓他怎麼說的出口。
“你怎麼不說話,怎麼啦?該不會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吧?”見男人久久沒有開口,女人問道。
男人咬咬牙躊躇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隱瞞那邊的真實情況。
這種消息就算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輩子的,與其事後被追著打,還不如一開始就說了。
長痛不如短痛嘛!
聽完他的話,女人的眼睛徹底黯淡了,嘴邊好像有一種不太正常的顏色。
可當男人仔細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還好吧?”男人試探著問,“要不然就不安排人去了,反正也沒有結果的。”
“接,當然要去接。而且我必須去!我們兩個鬥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活在他的陰影下,好不容易她走了,我可以變成第一了,為什麼不去她麵前顯擺一下?”
“最好是可以把她氣活了,山頂的風太涼了,沒有人幫我擋風,這日子一點都不好過。”
女人惡狠狠的說著,然後主動扯著男人往前走。
“喂,你怎麼著急是要去哪裡呀?你晚上不是還有工作嗎?不做了?”
“工作算個屁呀,炫耀才是最重要。”女人說著,腳下的步子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