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她們當年是被餘奶奶和剛新婚不久的餘母趕走的,還不如說是就所謂的後果趕走的。
雖然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不知道其中具體的內幕,可以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這麼一個東西來當籌碼。
秦瑤沒有轉身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幾個提示,你們自己去查。等查證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幫我也可以。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時間不多了。
要是在三天之後,你們還不能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那我就要把這個消息送給彆人了。”說完把身後的人拱到一邊,自己按照這幾天來摸索出來的規律,一步一步後退著。
不是她不想轉身過來正常走路,而是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回頭。
一旦回頭,很可能就找不到來時的方向了,就算可以勉強找到,也很難回到最初的地方了。
至於其中的道理是什麼,她心裡並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畢竟她可不是那些有野心的人,隻要自己安全了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真的不好意思,她就是一個小小的老百姓。
管不了那麼多大事。
秦瑤離開了,可過來和他談事情的男人並沒有走。
良久後他才低聲道。
“年輕人可真好騙。”
話音剛落背後就有一個聲音冒出來。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不然很容易**裡翻船的。她可不是要真的好騙,你該不會以為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吧?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她隻不過是沒有這個實力,要是有這個實力,早就和我們談合作了。”
“那又如何?”男人反問道。
“上麵要求的隻是結果,至於過程並不重要。”
聽到這話,說話的人頓時一愣。
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上麵的人確實不會過問這其中的過程。隻要東西順利回到他們的手中就足夠了。
“那要不要?”事成之後把人處理了。
後麵這半句話並沒有說完。
可那男人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擺了擺手。
“不需要再搞這麼多事情了,我們隻要把握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至於彆的東西並沒有這麼重要,餘家其他人都聯係上了嗎?”
說話間男人就把話題插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上。
答話的人有些懵,遲疑了幾秒後才從腦海中找出了答案。
“目前已經把餘家還活著的人找到了,不過按照我們目前的了解,他們並不知情。”
“我之前就對啦,那丫頭可是個聰明人,不會給自己家人留下不安的隱患,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走這一趟?
她和她父親一樣,都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凡是一定會留後手的。”說完就打了一個手勢,讓答話的人離開。
而他則繼續站在這個地方,嘗試著找路下去。
……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在積極的接近著秦瑤,想要從她口中確認一件事情。
他們倒不是想要從餘悅琪身上得到什麼東西,相反的是,他們要多留下一件東西。
一件足以顛覆當初真相的事情,說起來也真的很難為情。
直到最近他們才發現,餘悅琪的老師在出事之前給他的每一個學生都留下了一份信息。
這份信息留下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洗清一些東西。
而那些東西是萬萬見不得光的,其中一部分已經被他們用各種手段攔截下來,可還有一部分卻是攔不住的。
這其中充當鑰匙的部分,已經離奇的失蹤了。
而這個東西偏偏又是不能失蹤的,因為在那上麵記載著一份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們手裡倒不是沒有備份,可這備份實在是太紮手了,要是不能找到一個合理的出處,那那位的離開,實在是太明顯了。
剛好又聽到了餘悅琪的死訊,他們這才把注意打到了餘悅琪身上。
可以說他們比任何人都迫切餘悅琪的屍體可以遺留下來,哪怕隻有那麼一小部分,都能往裡麵加點東西。
畢竟他們要的隻是這個借口,至於是否合理並不重要。
可要是一點都找不到,那才是真的麻煩。
也不是誰都能在得到那東西的。
和那位的親密度真的非常重要。
分量不夠的人,就算拿出來了也會被懷疑是假的,更不用說他們現在打算製造的就是一個假象。
就在他們彼此各顯神通的時候,周舟終於回到了京都。
回去之後,周舟也和她自己說的一樣,並沒有繼續糾纏在這個事情上,而是一頭紮進了實驗室裡,就不管這些事了。
她都不管了,其他和餘悅琪關係並沒有那麼深的人也都各自退去。
說白了,走這一趟真的隻是情分而已,更多的東西肯定是沒有的。
就在這一群人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的時候,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個子男人,偷偷摸摸摸到了頂層辦公室。
到了門口他也不敲門也不呼喊,直接推門進去,兒子是在門內,早就有一桌的人在等著他。
這一桌子人什麼樣的打扮都有,有的貴氣有的普通,有的一看上去就不好惹,還要的看過就忘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人,此刻臉上都有一副非常糾結的神情。
很明顯,對於此次出行的結果他們比誰都更加重視。
一件到人進來也不含糊,張口就問了此次的生活。
“沒有任何收獲,周舟那根本就沒有爭取,隻是去吊唁而已。”
聽到這個答案再說的,眾人也不奇怪,很明顯,他們對於這個答案早就有了心裡準備。
所以這回聽到也不覺得詫異。
可不詫異是一回事,臉上的疑惑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這個時候願意安排人出去查探的,誰又沒有一點目的呢。
隻要有目的就會有希冀。
“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吧?她的那個東西看來是拿不回來了。”
“拿不回來就拿不回來吧,本來也沒有期望。”
“現在的問題是研究資料在我們這裡,看來隻能毀了。”
“毀啦,你說的倒是輕鬆,你知道那背後代表的價值嗎?那可是白花花的收益呀!”
“其實沒有也不要緊啊。我們不是已經弄出了替代物嗎?和以前一樣。張冠李戴不行嗎?”
……
下麵立即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坐在上位的男人聽到也不阻止。
就由著下麵的人抒發自己的意見,良久才發出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