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越發友好的兩人,秦瑤隻是友好的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能和這些人平等相處一直是她的希望,可在他的希望當中,這種平和是建立在一種平等基礎上的。
而不是以自己親人的生命作為墊腳石。
趴在親人的屍骨上吸血,她實在是有些做不出來。
因此,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聽說任何私人的條件。
就靜靜在一旁看著事態的發展。
這幾天天色一直都特彆好,沒有炎炎烈日,也沒有狂風暴雨。
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就好像是上天特意在成全一樣。
隻是這樣的成全實在是有些諷刺了。
為了緩解心中的壓力,從來不和煙草為伍的秦瑤,開始依賴尼古丁。
要是沒了這個東西甚至會焦躁不安,最為暴躁的時候,甚至不像一個正常人。
言語方麵的邏輯雖然一直都在,但那個狀態絕對不是正確的。
理論和邏輯都偏激到一個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看的一旁的阿好心糾結的不行,她很想上去幫忙,可此時的秦瑤,卻對她關上了大門。
兩個人的關係直接回到了冰點。
哪怕是剛剛認識時候,都沒有現在這樣陌生。
偏偏對於這樣的陌生,阿好十分的無力。
兩人不合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另外兩隊人馬耳中。
得知這一消息,他們反而是樂見其成的。
對於他們而言,大團取暖的兩個人才是威脅最大的。
彼此防備才有利於他們接下來的發展。
不過凡事都有雙麵性,有利就必有弊,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弊還是大於利的。
隻要操作得當,至少在離開之前不會出什麼問題。
為了達成這個默契,雙方還特地見了一麵,交換了一下意見。
京都來人的意思非常明確,要求四大家族方麵幫忙阻攔一個人的到來。
隻要那個人不來,秦瑤和阿好的關係就不會產生一個新的紐帶。
而這個要攔的人,自然就是卿秀衣了。
對於這個要求,四大家族的人其實是不以為意的。
從他們的立場上看,卿秀衣做不出現對於他們利益的影響並不大。
不過礙於某種特殊的原因,還是答應了。
不過這份答應並沒有走心就是了,具體表現為最後一天的下午,卿秀衣到了。
還是完完整整身上沒有任何損傷的卿秀衣。
他來了以後,一直都是一言不發。
隻是默默看著那條星河,久久沒有反應。
秦瑤看到他這個情況,不由得有些擔心,可她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去勸,隻能在一旁默默的守候著。
這一站,就站到了離開前的最後一刻。
“你確定不離開嗎?我們是沒有辦法長期在這裡生活的。”
秦瑤站在卿秀衣身後,再一次詢問的。
這個問題已經是她這幾天來不知道得多少次詢問了。
可每次得到的,都隻有漠然。
那種默然,實在是叫人害怕。
哪怕他直接喊出來或者罵出來,都會讓人安心的多,可偏偏是眼下這種情況。
哪怕是旁邊的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心裡冒冷汗,一種不安的感覺開始飄蕩起來。
甚至隊伍裡麵還傳起了謠言,說是不甘離世的人,在對家人發起呼喚。
想要最愛他們的家人去下麵陪他們。
這種說法,自然不會是正確的,哪怕現在的環境已經變得非常奇怪也不可能。
凡事都是有科學依據的,哪怕是超自然也是如此,可這種情況根本沒有可能。
可不管人們怎麼說,這種情況出現了就是出現了。
“你們自己走吧,我想留在這裡多陪她兩天,但時間到了我就會去闖那個地方。
要是成功了,我會把希望帶回去,要是不成功,就是我去陪她了。
她從小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我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呢?以前的我以前犯了那麼多錯誤,現在可不能再犯了。”
秦瑤:“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我聽著實在是太害怕了。她不會願意你這樣的,她是最善良的人。”
“是阿,她是最善良的。”卿秀衣低低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不說話也不移動,就像一個木頭樁子一樣立在那裡。
秦瑤還想要勸說什麼可離開的時間已經到了,隻能跟著隊伍離開。
可在離開前,她還是留下了一件東西。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交托一件東西。
以卿秀衣和餘悅琪之間的關係,卿秀衣才是最適合保存的人。
可出乎秦瑤意料的是,卿秀衣並沒有接下那件東西,還是還給她。
就在這一刹那,秦瑤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睛不爭氣的又紅了,可裡麵並沒有晶瑩的淚水滴下來。
因為那樣的結果對於他們而言,或許才是最好也是最適合的。
隻是,她可能沒有辦法祝福,也一輩子都祝福不了。
那樣的做法實在是太……自私了。
可她,沒有資格再去指責什麼。
因為那是卿秀衣的權利,他有權為自己做。
隊伍離開了,帶著遺憾離開了。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們曾經數次嘗試著下到河底。
可遺憾的是每一次都失敗了,哪怕是到了最後一分鐘也沒有找到半點布片。
此行的目的可以說是完全落空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哪一方都是不滿意的,可不滿意又能怎麼樣呢?事實就是如此。
至於下的事情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而卿秀衣,在所有人都離開以後,他又在原地站了一天,一天之後,他帶著一件很奇怪的東西闖進了迷霧中……
從此,再也沒有出來過。
三天後,星河底部突然綻放起大片的曼珠沙華,與此同時,異世界的穩定越發的差了,漸漸的,和現實世界失去了聯係……
再也找不到閘門,至於那裡麵的人,也再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