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你輕點哦,我怕疼。”
具體的肢體動作都是導演等人討論好、並且示範給她和趙寒程看的。
趙寒程坐在蘇蘿旁邊,打趣“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場船戲,太值得紀念了。”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薄薄的白色襯衣,扣子扣的板板正正,等下蘇蘿就要坐在他腿上,給他一粒粒解開。
蘇蘿猛灌了一口熱水,十分認同“的確。”
她也有些不自然。
深呼吸。
彆人都是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跑,她這更厲害了,看過寫過豬肉,今天還要模仿豬跑。
靜安公館。
天邊陰翳一點點落了下來,今日的空氣格外沉悶,空氣壓抑,似有風雨降臨。
季臨川推開臥室門,一室寂靜。
燈關著,人不在。
往常一回來,她不是在衣帽間欣賞自己的衣服包包,就是在臥室裡看雜誌,怎麼今天這麼反常據他所知,蘇蘿的戲份也多半是在白天拍攝,怎麼今天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
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季臨川蹙眉。
傭人窺探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提醒“是否需要打電話詢問一下蘇小姐”
季臨川極輕地應了一聲。
傭人鬆口氣,正準備撥號碼,又被季臨川叫住“等一下。”
他聲音沉沉“我自己問她。”
季臨川先撥的蘇蘿號碼,沒有接通,提示對方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轉而打給了任真真。
那個姑娘和蘇蘿形影不離的,應該知道她在做什麼。
很快就接通了,任真真爽朗地問“你好,請問哪位”
季臨川平靜地問“我是季臨川,蘿蘿在嗎”
哢吧哢吧一陣嘈雜,他聽得開門的聲音,任真真毫不設防“蘿蘿在拍戲呢。”
“怎麼這麼晚了還拍”
“您這說的不是笑話麼船戲當然是晚上拍”
季臨川眼皮跳了一下,臉色陰沉了下來“什麼”
任真真聽他語氣,知道自己捅了簍子,急忙補救“您彆著急啊季先生,就是很單純的拍,沒彆的意思”
心裡麵惴惴然。
季臨川淡聲說“謝謝你告訴我。”
任真真還想挽救幾句,說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結果話還沒出口,季臨川掛斷電話了。
任真真總覺著好像坑到蘿蘿了。
蘇蘿渾然不知外麵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快緊張壞了。
與趙寒程的確沒有什麼過分的肢體接觸,雖然是坐在男人腿上,但為了以防萬一,趙寒程的褲子都做了加厚和墊板處理,免得出現什麼令人尷尬的事情。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拍這種戲,本來挺簡單的,統總也就那麼幾句台詞,但怎麼都拍不出導演心中想要的那種效果。
導演皺眉,淳淳教導“我想要你們有情侶之間的那種曖昧啊曖昧而繾綣的氣氛,而不是這樣,看上去像是一對被迫湊在一起的陌生人”
一連ng好幾次,都不能令導演滿意,隻好休息片刻,繼續拍。
任真真想告訴蘇蘿,但話到唇邊又說不出拍都拍了,這時候再說,也遲了吧還不如等蘿蘿拍完,免得她有心理負擔。
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再說了,季臨川難道還會衝到片場來把蘿蘿帶走嗎
蘇蘿和趙寒程第十次拍這一段了。
蘇蘿坐在趙寒程腿上,緩緩地脫掉了外麵披著的浴衣,她隻穿了一條吊帶裙,眼睛裡似蓄了一層水霧。
手指顫巍巍搭到趙寒程的襯衫上,慢吞吞地解下一粒扣子。
她念出羞恥度爆棚的台詞“你輕點哦,我”
話音剛落,紗幔被人粗暴地扯開。
蘇蘿下意識回頭,一眼對上季臨川幽深的眼眸中。
“怕疼”兩個字卡在喉嚨中,被她吞了下去;手還停留在趙寒程的襯衫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於是她硬著頭皮,又給趙寒程扣了回去。
趙寒程
男人麵若冰霜,闊步走過來,一把攬過蘇蘿的胳膊,將她從趙寒程腿上抱了下來。
胸口隱隱存著氣,他抿著唇,抱她的動作卻輕柔無比,像是抱著一件珍貴易碎的瓷器。
少女肌膚白的像一團雪,穿著細帶裙更顯纖細;蘇蘿被突然出現的他嚇到,呆呆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季臨川”
季臨川沒有回答,他的視線落在了蘇蘿胸口處。
分明的鎖骨下麵,是那一朵小小的、梅花一樣的紅色胎記。已改,已改,已改,大家重新收藏新,新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