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渾然不知季臨川開始行動了,她接受這期綜藝的目的就是來打林九蜜的臉。
投票結果如何,她並不在意。
隻是不能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也顧忌著自己的顏麵,不可能直接站出來說林九蜜你造假巴拉巴拉。
打人臉的時候,也要優雅。
這是蘇海華教育她的。
接下來的場景,蘇蘿甚至不用多說什麼,隻需要偶爾說上幾句,範恬就自動能接過話頭,侃侃而談。
愈發襯的林九蜜這個名媛人設蒼白而無力。
——尤其是,蘇蘿“不經意間”說起苑城的那幢彆墅,所有者是蘇海華的千金時。
不少人慢慢品過來。
[話說林九蜜是真實姓名吧?她應該不是傳聞中的蘇家千金]
[林九蜜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家,假的吧]
[上期中,林夫人的口型有部分很奇怪,我還以為是自己眼睛瞎了,沒想到,是剪輯眼瞎]
……
到底是直播,先前蘇蘿那麼講的時候,林九蜜的經紀人就已經坐不住了,來來回回的走,臉色陰沉;製片人倒是樂嗬嗬的,絲毫不在意。
內心深處,他甚至渴望兩人能撕起來,這樣才能更好地為節目博關注。
新一期的投票製度顯然為節目吸了不少粉,雖說林九蜜目前流量最大,但前期和她對著買的範恬也因為一對甜甜的小酒窩圈了不少路人粉,票數也得了不少。
更彆說後麵蘇蘿輕飄飄幾句話,四兩撥千斤,票數節節攀升,不得不逼得林九蜜粉絲們發力動員投票做數據;但蘇蘿的票數仍舊在猛增——卻又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在超過林九蜜之後,始終比她多上三千票左右。
林九蜜票數增長,蘇蘿也在增。
而且速度更快,勢頭更猛。
林九蜜經紀人認為是尋找的公司不靠譜,她親自打電話過去,想要問問是什麼情況,而對方隻對她說了兩個名字,就把她嚇得噤聲。
一個季臨川,另一個是林斐。
站出去半邊天的人物,向來水火不容,今天卻聯起手,要捧蘇蘿。
除非瘋了,她才會想著繼續和人硬剛。
經紀人憂心忡忡地想,這蘇蘿到底是何方神聖?林九蜜作了什麼死,才被這麼這樣針對?
購物結束,幾人前去苑城出了名的玻璃餐廳用餐——林九蜜雖然也學習了相應的名媛禮儀,隻是怎麼看都不如蘇蘿。
林九蜜自己心態也崩啦
千萬人眼中,她的名媛殼子已經搖搖欲墜。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甚至不需要蘇蘿主動說什麼,單單觀言談舉止,林九蜜就已經輸了。
她的表現甚至連範恬都不如。
等到直播結束,蘇蘿的票數已經領先了林九蜜兩萬七千多票。
這還是沒有控製好,沒想到後來慕名而來的觀眾投的太瘋狂,再加上林九蜜的公司默默撤了水軍,更加顯得蘇蘿勢頭猛烈。
這一波,蘇蘿獲得全麵壓倒性的勝利。
心情愉悅的她一回到家,就把季臨川從黑名單中放了出來,順便分享了自己得勝後的喜悅。
[我發現手撕白蓮花真的很痛快耶。]
季臨川:[白蓮花是什麼?]
蘇蘿:[就是那種做儘了各種壞事還哭哭啼啼可憐巴巴裝無辜的人呀]
發完這條消息之後,蘇蘿感慨,自己和季臨川也不過是差了五歲而已,怎麼感覺代溝這麼深?
哦,不,是鴻溝。
無趣的理工老男人,果然適合和他的“藤藤”談戀愛。
季臨川顯然很忙,遲遲沒有回複,蘇蘿也沒放在心上,哼著歌,愉快無比地看今天直播的回放。
或許是節目組聽到了風聲,機智無比地給此期節目換了名字——《名媛決戰紫禁之巔》
噗,也不知道是哪位起的,這麼中二。
今天下午的綜藝本就是為了警告林九蜜去的,沒想到這個操作給蘇蘿漲了不少粉絲。
連帶著她的大號上也蹭蹭蹭地往上漲粉。
一是為了臉,二是想來觀摩‘第一名媛’。
蘇蘿懶,不怎麼經營賬號,大號上基本上都是日常拍戲打卡營業;真正的日常生活分享,都在小號上麵。
林九蜜的狀況就不太好了,名媛人設搖搖欲墜,路人觀感因為“裝富”這件事直線下降;先前正在準備洽談的幾家國內輕奢品牌,也因此開始顧忌自己的形象,委婉轉告了經紀人,此次合作談不成了。
林九蜜的經紀人氣到要爆炸,卻也無可奈何。
除非他瘋了,不然不會再去招惹蘇蘿。
另一邊,女團成員小艾拿到了蘇蘿給的私定聯係方式,去了店鋪,是助理接待的她。
助理文質彬彬地報出了價格:“我們設計師會根據您個人的身體特點來進行細節化設計和裁剪,保證每件襯衫的獨一無二。我們葉總監並不會接待普通的客人,但既然您是蘇小姐介紹來的,葉總監願意破這個例,設計費是五萬塊,布料及其他配飾的價格……”
聽到價格後的小艾眼前一黑。
戴著五塊一對的耳環,穿著五位數的襯衫。
嗚嗚嗚嗚嗚蘇蘿真的是小公主了。
這才叫做低調的奢華啊!
-
蘇蘿又鹹魚了兩天,爬起來算算時間,季臨川差不多今天晚上就要回家了。
愉快的獨居生活又要長著翅膀從指縫間飛走了。
她半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給季臨川打電話:“喂,季臨川,今晚你想吃什麼呀?”
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玩偶頭上的小毛球。
隔著手機,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清冷的語調倒是沒有變:“你竟然會做飯?”
不等蘇蘿回答,他下一句就跟了上來:“我儘量往回趕,不過不能保證在晚餐前準時到達。”
蘇蘿哼了一聲:“就算你趕來了也吃不上,我不會做;即使會做,也不會做給你吃!”
季臨川低聲笑了:“那你問我這些做什麼?”
他那邊背景不怎麼安靜,有細細密密的交談聲,或許是在候機室,也或許在公司。
蘇蘿鬆開了手裡的毛球,坐起來,伸手勾到自己的腳踝,拉伸了一下:“閒的沒事乾,問問不行嗎?”
“嘟嘟嘟。”
電話掛了。
季臨川捏著手機微怔,按了按眉心,無奈地笑了。
小公主心,海底納米分子針。
她這是在報複上次他逗她的那件事嗎?
……還是有點孩子氣呢。
為了遵守“不給他吃”的承諾,蘇蘿今天特意把晚餐時間提前了一個多小時。
畢竟是季臨川不在的最後一天,她必須要好好地放鬆放鬆。
無比幸福地大快朵頤之後,蘇蘿愉快地放著歌泡澡;可惜泡到一半,手機沒電了。
蘇蘿不能容忍在沒有音樂的陪伴下洗澡,想了想,反正季臨川不在,蘇蘿索性也不穿睡衣了,隻拿浴巾裹住下半身,腳步輕快且放飛自我地去拿充電器。
充電器就放在床邊,蘇蘿哼著歌,繞過屏風。
猝不及防,與坐在床上的季臨川四目相對。
男人手搭在領帶上,側臉看她,眸色沉沉。
他衣冠楚楚,一絲不苟;而蘇蘿隻有一塊浴巾裹住下半部分,約等於□□。
小公主大腦當場死機。
請求重啟。
重啟失敗。
令人尷尬到窒息的五秒鐘過去之後,季臨川抽下自己的領帶,單手解開襯衫的第一粒扣子。
他說:“你這個歡迎方式,我受寵若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