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真告訴蘇蘿,已經幫她和《萬丈星光》節目組進行溝通了。
《萬丈星光》是一檔由導師出題,演員們即興發揮、最後再由導師進行打分的節目;為了節目表演效果,有時候也會提前安排好劇本,以保證每期都有笑點。
這些都是約定俗成的事情。
蘇蘿不喜歡那種深挖明星本身的綜藝節目,也不喜歡高強度的運動,如今《萬丈星光》可以說是很不錯的一個選擇了。
任真真也拍著胸脯向她保證,說其中一個導師和她關係賊拉好,保證給蘇蘿選擇一個好的本子。
蘇蘿應了幾聲。
本子不本子的無所謂,隻是她最近鹹魚的時間太久,記憶力又有些下降。
先前開的藥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儘管心裡有些抵觸,她也不得不再去重新再做檢查,看醫生。
是溫念陪蘇蘿去的醫院。
順便還告訴了蘇蘿一些小小的八卦。
蘇蘿無比地感激溫念,正是因為她的存在,才能使鹹魚如她不和多姿多彩的八卦娛樂脫軌。
“季扶風這次歸國,據說是想要和季臨川分庭抗禮,”溫念說,“季同光給了他一筆資金,似乎是想叫他走季臨川的路子。”
蘇蘿不太懂這些事情,“哦”了一聲,轉眼看窗外的雲彩。
從醫院出來以後,那股消毒水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蘇蘿聞著有些難受,輕輕地捶了捶胸口,才把那股惡心感壓製了下去。
溫念訝然地看著她,謹而慎之地問:“蘿蘿。”
“嗯?”
“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蘇蘿下意識反駁:“不會,我和他連手都沒牽過呢!”
溫念震驚了:“不是吧你,夠可以的啊。”
上上下下打量她,不可思議:“你麵對著少女時期的男神,還能忍住啊?”
蘇蘿轉過臉去:“……現在又不是了。”
她曾經暗戀過季臨川三年。
蘇蘿第一次感覺到少女心萌動,是看到季臨川照片時。
林斐無意間落在了蘇蘿這裡一本雜誌,蘇蘿無聊翻開,看到了關於季臨川的報道。
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名流圈的“季先生”,公司剛剛起步,報道也是關於他公司新推出的一款遊戲。
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眉目深遠,隻一眼就叫蘇蘿心跳個不停。
少女心躁動的蘇蘿偷偷地搜集了好多關於季臨川的資料,甚至把他的大學當做是目標,立誓要好好讀書,努力走男神曾經走過的路。
還特意借爸爸的關係網,找到他的具體住址和聯係方式,不敢打電話,隻精心寫了賀卡和好幾大張信,靜悄悄地給季臨川寄了過去,滿滿都是少女心事。
然後,收到一封可以稱得上是刻薄的回信。
拿到信的當天,蘇蘿哭了一下午,紅腫著眼睛把所有關於季臨川的東西都燒的一乾二淨。
車停了下來,蘇蘿說:“那時候是我年紀小,不懂事。”
她平靜地看著窗外,人群熙熙攘攘,旁邊是個中學,正好是放學時候,身著高中校服的少男少女笑著打鬨。
蘇蘿說:“現在的我比較現實啦,不會再抱虛幻的念頭,也不會再去主動摘高嶺之花。”
那樣的寒冷,體會過一次就夠了。
與其卑微地喜歡一個人,她更願意被愛的人千寵百愛地捧起來。
何必要自尋苦吃呢?明知前麵是南牆,就不要撞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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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萬丈星光》的頭號導師,馮夕早早地拿到了這期演員的名單。
馮夕拍攝上一部電影時小腿意外受傷,至今沒有休養好,仍不能接動作幅度大的電影。
趁著這個機會,她答應了《萬丈星光》的邀約。
前兩天在珠寶店的意外讓她至今仍舊耿耿於懷,那個牙尖嘴利卻漂亮過分的女孩甚至出現在她的夢中,擾的她不得安寧。
馮夕喝了口濃茶,隨意掀了下資料,瞪大了眼睛,劇烈地咳了起來。
剛剛,好像又看到那個女孩了?
她難以置信地把這張資料抽出來。
蘇蘿,南豐娛樂公司……
一目十行掃過她的個人信息,馮夕冷笑著,拿出桌上的筆,重重在蘇蘿的名字上打了個叉號。
馮夕沉著臉,把刪掉後的名單交給助理:“你打電話給節目組,說這個人不能要。”
助理應著,忙不迭地去打電話。
不過幾分鐘,他又麵露難色地走了過來:“馮姐,這個人還真的不能去掉。”
馮夕皺眉:“一個無名無姓的小明星而已。”
“孟老師說,”助理覷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開口,“要是蘇蘿不在,他也不錄了。”
“那個老男人就愛和我作對,”馮夕語氣強硬,“你不用管他,這老家夥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你現在就給老秦打電話,就說是我的意思,必須去掉蘇蘿,我看見她就厭煩。”
導師擁有一定的話語權,她還不信,自己治不了這麼個小東西。
助理唯唯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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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真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懵:“不是?你們確認要去掉蘇蘿?”
那邊刻板而機械地回答:“抱歉呢,經過我們的評定,認為蘇小姐或許並不適合我們節目——”
一聽就是借口。
早先巴巴地找了過來,現在又說不適合。
放什麼p呢。
蘇蘿趴在沙發上,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懶洋洋地掀開一頁書。
手撐著臉頰,蘇蘿抬起眼來,安撫著暴跳如雷的任真真:“真真,你先彆著急。”
她笑的溫和:“彆忘了,《萬丈星光》向蘇林集團申請的投資,還等著我審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