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對成功接受□□後的團團很滿意。
季臨川不過一天不在家,驚訝地發現孤月變團團,銀雪變甜甜。
毫無威風氣可言。
他友好地提問:“你不覺著這兩個昵稱不夠大氣麼?”
蘇蘿嗆他:“你不也給主機起名叫藤藤麼?都是疊詞,分什麼高低貴賤。”
然而季臨川隻是深深地看她,搖頭:“這不一樣。”
蘇蘿哼了一聲。
有什麼不一樣的?隻是個名字而已。
蘇蘿心裡麵有點不太舒服。
都說無知者最快樂,她覺著自己不該去探查那個“藤藤”是否真的存在,免得讓自己難過。
萬一是他年少時候的白月光怎麼辦?她這縷蚊子血還要不要繼續存在下去了呀。
晚上季臨川沒有來,蘇蘿摟著布偶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了熊貓的聲音:“蘿蘿,你曉不曉得季臨川在爪子嗎?”
萬幸有那位物理教授的熏陶,蘇蘿才知道爪子是“做什麼”的意思。
她懶洋洋的:“你能看得到?”
熊貓驕傲地拍了拍並不存在的胸:“你讓甜甜跑去臥室,我就能給你現場直播了!”
呃……
從道德的層麵上來講,這是很不對的。
但另一方麵,蘇蘿的確想知道季臨川在做什麼。
反正他都已經道德敗壞了嘛,自己再敗壞一點點也沒什麼……的吧?
蘇蘿拍了拍布偶的屁股,布偶超級溫順,扭著尾巴從床上跳了下去,慢慢悠悠地出去。
兩分鐘後,寵物之間成功互聯。
熊貓說:“我看到季臨川坐在床上,在看一張照片。”
蘇蘿內心如擂鼓:“什麼照片?”
“雌性的照片,”熊貓誠實地說,“紅裙子,雙馬尾,挺可愛的。你想看看嗎?”
蘇蘿的肺都要氣炸了。
她能容許季臨川有那麼點過往,但絕對不允許季臨川在和她談婚論嫁後心裡還想著某個小妖精!
她說:“看。”
熊貓點頭。
蘇蘿很好奇,熊貓準備怎麼給她看?難道還能從肚子中把看到的畫麵打印好然後再吐出來麼?還是說它肚子上其實鑲嵌了一塊投影屏可以直接看的到?
然而蘇蘿想多了。
熊貓一聲大吼:“甜甜快點把季臨川手裡的照片搶過來蘿蘿要看啊!”
蘇蘿震驚了。
不過一分鐘,布偶飛快地衝進來,把嘴裡叼著的照片拱到蘇蘿手中,後麵跟著滿麵怒容的季臨川。
蘇蘿傻眼。
她萬萬沒有想到,熊貓說的看,竟然是硬搶過來給她看啊!
這壓根就不是人工智能,是人工智障吧!
在季臨川逼近之前,蘇蘿飛快地看了眼手中的照片——麻蛋偷窺被當場抓包已經夠慘的了,要是被抓了還不知道季臨川心中的白月光那豈不是更慘?
她飛快低頭,看清照片的時候被鎮住了。
那照片上的小女孩,不過七八歲年紀,天真無邪地對著鏡頭笑,可不就是她自己麼?
他怎麼拿到的?
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季臨川輕輕巧巧地從蘇蘿手中把照片拿走,淡淡地說:“想要看我私生活?不用這麼大費周折,搬去主臥睡,讓你光明正大的偷窺。”
“光明正大的話那就不叫偷窺了,”蘇蘿不服氣,儘管理虧也不能輸了氣勢,搶白,“你才不對,大晚上的偷偷看我小時候的照片,難道你是戀,童,癖嗎?”
季臨川俯身,掐住她的臉頰,雙眸中氤氳著暗沉沉的東西,忽而笑了:“蘿蘿,彆這麼任性。我的那點小癖好,你不是都知道麼?”
蘇蘿想起先前放縱的那幾次,這人的惡趣味,麵紅耳赤:“……那你大晚上看我照片乾嘛?”
“你母親送我了一份影集,全是你從小到大的照片,正好看到這麼一張,”季臨川鬆開手,波瀾不驚地解釋,“你如果不信,可以跟我回去看看。”
“不用了,”蘇蘿把臉蒙在被子裡,“好了好了,我要睡啦,你走吧。”
啊啊啊她就不該鬼迷心竅聽熊貓的話這下真的是沒臉見季臨川了呀。
好在季臨川走了。
蘇蘿把被子放下來,臥室裡麵,布偶無辜地盤成一團臥在旁側,熊貓已經羞愧地麵壁邊充電邊思過了。
季臨川今晚沒有打擾她,她應該開心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悵然若失,空落落的。
仿佛在期待著他能做點什麼。
……難道其實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蘇蘿這樣自暴自棄地想著,把臉埋在枕頭下。
嗚,她真的不想再喜歡上季臨川了呀。
輾轉反側,蘇蘿好久才睡著。
次日,她是被任真真的奪命連環call給叫醒的。
“蘿蘿,你看微博,貼吧,八組,隨便一個有八卦的地方都行,”任真真言簡意賅,“馮夕那個女人瘋了,《萬丈星光》今天早晨剛宣布她退出導師隊伍,她就寫了一篇帖子DISS你,雇的水軍還不少,你起來看看。現在公司正在緊急商量對策,你保持聯係,有什麼進展我隨時通知你。”
蘇蘿一臉懵逼打開微博。
果不其然,熱搜榜上,“馮夕公開批評某花瓶演技”已經牢牢占據一席地位。
馮夕的那篇博文言辭激烈,蘇蘿沒細看,往下拉了拉——
她的那點小粉絲根本不足以和馮夕抗衡,路人好感度也比不過出道多年的馮夕,一連好幾條,都被馮夕的粉絲給刷滿,都是痛罵蘇蘿的話。
更有甚者,p了蘇蘿的遺照和很惡心的照片。
這是蘇蘿自出道以來,第一次麵對網絡暴力。
旁邊,從到達靜安公館之後就保持優雅高貴隻會“喵喵喵”的布偶貓,猛烈地爆了一口正宗東北腔:“唉呀媽呀這咋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