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倉鼠叫“酥酥”,還一本正經地給蘇蘿解釋自己名字的來曆:“因為爸爸覺著酥餅很好吃。”
躺在地上的熊貓不屑一顧:“爸爸?咱們都是機器人,有個錘子的爸爸。”
優雅的布偶貓:“你這損樣,該不會是說季臨川那老東西吧?”
熊貓大爪捏住小倉鼠:“你龜兒哈麻皮,真是季臨川?”
小倉鼠叛變的十分徹底,義正言辭:“我爸爸是偉大的國家。”
蘇蘿還擔心這兩隻用臟話教壞了這個小倉鼠,從熊貓手裡奪走,抱著它跑到臥室。
有陌生號碼給她打來了電話,蘇蘿起初不太想接,擔心是季臨川那個家夥換號重來。持之不懈地響了好久,她終於忍不住接通:“你好,請問找誰?”
“小蘿蘿,”男人聲線慵懶,帶點漫不經心的味道,“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嗯?”
“神經病。”
蘇蘿罵了一聲,掛斷電話。
她可不認識這麼騷裡騷氣的男人。
陌生的號碼再度打過來,煩不勝煩,大有不接不罷休的氣勢。
蘇蘿氣勢洶洶接通:“喂?”
“我是季扶風啊,”被掛一次電話之後,那邊的人終於不再騷了,老老實實,“……你彆這麼無情嘛。”
蘇蘿麵無表情:“有話說,沒事滾。”
她可不記得自己和這人有什麼交情。
隻記得上次周昭影帶著這人想住在靜安公館,被她給趕了出去。
蘇蘿對季扶風的印象並不太好,也聽蘇海華稍微提起一些,說周昭影對季家偌大的家產虎視眈眈,貪心地想要吞下;現在季同光身體尚且硬朗,周昭影已經開始有意讓季扶風涉足季家部分產業了。
而季臨川和季同光關係很微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還有件事,早先談論蘇蘿和季家婚事的時候,季臨川表現的並不怎麼熱絡,周昭影曾提議讓蘇蘿和季扶風訂婚,被季同光罵了回去。
這還是蘇海華後來知道的。
季扶風繼續說:“我聽爸說你準備和我哥解除婚約,他那人不解風情,我上次見到你,猜你也受不了。”
蘇蘿:“我怎麼感覺你有點開心?”
“當然開心了,”季扶風理直氣壯地撬牆角,“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蘇蘿掛斷電話。
這人有貓餅啊!
季扶風的堅持超乎蘇蘿的想象,電話打不通不要緊,他給蘇蘿發短信過來。
蘇蘿不回,他一連發了好幾條。
[我哥對女孩那麼冷淡,還是個工作狂,你能受得了?]
[哎,你是不是覺著我哥長的特好看?是不是覺著他好看才和他在一起的?]
[想不想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子?你看到後肯定特彆害怕。]
[乾脆和我在一起得了唄,反正彆人礙著我哥的麵不敢娶你,我敢啊]
蘇蘿想了想,把季臨川的微信從黑名單中拖出來,把季扶風發來的短信一一截圖,給他發了過去。
還貼心地配上文字。
[瞧瞧你,作孽作的連你自己弟弟都看不下去了]
季臨川沒有回複。
大概也在反省自己的錯誤暗自垂淚吧。
自打離島後就沒見過這個人,蘇蘿已經習以為常,心想著這家夥多半是回了梁京工作。
工作狂嘛。
休息日的時候也隨身帶著電腦。
季扶風對季臨川的這點評價還挺正確的。
不解風情。
蘇蘿一覺睡到晚上,被溫念拽去酒吧參加著名的“狂歡夜大趴”。
酒吧還是溫念看中的男人開的,一個三十多歲的文藝大叔,喜歡喝烈性酒,研究些古古怪怪的東西吃。
蘇蘿極少踏足這種場合。
溫念說參加這種場合不能夠太正經,大方地把自己的一些私藏的寶貝服飾分享給她。
蘇蘿從一堆浮誇的裙子中挑出來件被溫念稱作“吸血姬”的暗紅色長裙,露肩,修腰,順便戴上了一張金色的浮雕麵具,隻遮住半邊臉。
一進門,燈光絢爛,各色妝容各色服飾的人穿梭其中,奏樂更是隨心所欲,架子鼓配二胡,正拉著小提琴的妹子,旁邊站著一個人吹嗩呐吹的正歡樂;穿lo裙的小姐姐在和穿漢服的男人相談甚歡,jk裙小姐姐和旗袍姑娘坐在鋼琴前合奏。
蘇蘿深刻地體會到了何為包羅萬象。
溫念沒有看到心上人,拉著蘇蘿去跳舞;音樂荒誕激昂,蘇蘿跳到腳疼,才拉著溫念去一旁休息。
不少男人衝著蘇蘿吹口哨,叫著讓她摘麵罩。
“跳的不錯啊!”
“有時間喝一杯嗎?”
也有狂野不羈的:“今晚約嗎?”
“我器,大活好,不粘人。”
……還能大過季臨川?
蘇蘿視若無睹,慢慢地品嘗著據溫念說好喝到爆的特色雞尾酒。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點開看。
季臨川:[已經教訓過了]
季臨川:[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
蘇蘿懶懶散散地回:[沒空,我病了,氣息奄奄,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放下手機,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季臨川回複的很快。
屏幕上閃動著他剛發來的消息。
季臨川:[是嗎?我剛剛看你跳的很開心啊]
季臨川:[酒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