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易慕緊急打電話給蘇蘿, 江湖救急——
她正在參加一部以整蠱為主題的真人秀直播節目, 原本和易慕合作的女演員突然闌尾炎進了醫院, 為了保證節目的正常進行下去,易慕想了一遍的圈內好友,不得已打電話給蘇蘿, 尋求她的幫助。
蘇蘿痛快地答應了好友。
然後……聽到要求, 她傻了眼。
易慕參加一場遊戲, 如果贏了還好,如果輸的話,需要蘇蘿現場直播易慕抽到的劇情,扮演其中被男主角反複欺辱的女主, 聲情並茂地對著毫不知情的季臨川來表演如何從男主角身邊離開。
表演時間十五分鐘, 全程不能夠告訴季臨川關於直播和這個懲罰的事情。
否則易慕將會遭受慘無人道的拿鵝毛撓腳心十分鐘的懲罰。
QAQ
蘇蘿幾乎是豁出去了老臉來幫助好友, 對著季臨川念著如此令人牙酸的台詞, 然而她忘記了。
季臨川不是一般人。
他在特定的情況下, 比較……sao。
譬如現在。
蘇蘿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的畫麵。
哎現在可是直播啊, 這節目會不會因為這涼涼啊?這算不算教壞小朋友啊?話都這麼說了後期消音肯定是來不及了吧?
粉絲們會怎麼想她啊。
她再也不是她們心中純潔無瑕的小公主了。
滿腦子亂糟糟的念頭,蘇蘿記得規則,及時補救:“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季臨川雙手交握,氣定神閒:“我是指拿你父親開的豬肉加工廠來抵債,你想到什麼上麵去了?”
陰她!
蘇蘿:“……我父親沒有豬肉加工廠。”
“或許我記錯了,”季臨川輕描淡寫, “嘖, 小小年紀, 怎麼思想這麼不純潔呢?”
蘇蘿感覺,自己再和他聊下去,遲早會氣出內傷。
她捂著胸口,深深吸氣,忍了忍,沒忍住,站起來離開。
不行,她需要冷靜冷靜,現在實在演不下去啊啊啊!
蘇蘿剛剛轉身,季臨川出聲:“蘿蘿——”
蘇蘿抬起了下巴,傲慢無比:“狗男人,你要記得,我不是什麼蘿蘿,更不是司徒蝶夢的替身,我是葉赫那拉·娜葉。”
季臨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葉赫那拉這個姓氏如今基本上已經轉為葉姓或者那姓,所以,你叫葉娜葉?還是那娜葉?”
蘇蘿停滯一兩秒。
喂喂喂,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鬼畜啊啊啊!
她全然不知,正在看直播的人已經被逗到笑斷了氣。
先前也有人接受這個懲罰,對方的男友顯然不怎麼配合,要麼是漠不關心問“你今天發燒了嗎?”,或者是極其浮誇的震驚,實在沒什麼好看頭。
可季臨川並不按常理出牌。
先前的蘇蘿突然的幾句顯然給季臨川這種從未接觸過霸總的男人帶來了堪比核武器的重擊;可很快季臨川就掌控了主動權,甚至顯得蘇蘿有點……被動?
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男人啊啊啊!
當季臨川淡定說出“肉,償”兩個字的時候,甚至有人開始暗搓搓地期待季臨川一把揪住蘇蘿這樣那樣醬醬釀釀~
這一對果真是又甜又富哇!
不少人也得以一窺季臨川和蘇蘿的住處——早就有傳聞說兩人住在寸土寸金的靜安公館這邊,要知道,這邊的房子有價無市,對外出售的基本沒有;很多富豪權貴來此,也隻能乖乖遵守規矩花能夠在其他地方購置彆墅的價格來租住。
但季家在這邊卻擁有一套房產。
從側麵反映,季家不是一般的富貴,也不是一般的有權勢。
恰好有傭人端了水果進來,看到蘇蘿,下意識地叫:“小姐,您現在不能出去。”
蘇蘿牢記著自己的角色,站在門口,對著傭人怒目而視:“是那個男人讓你攔我的?”
端著水果的傭人一臉懵逼,冷汗都要下來了,小心翼翼提醒:“那個,小姐,您現在不能走,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
孩子?
[艸我聽到了什麼!]
[未婚生子嗎?難怪蘇蘿這麼久不出來接電影,原來是懷孕了啊]
[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好的?難道是查出懷孕後才在一起的?dbp我又陰謀論了]
蘇蘿捂著肚子,警惕地看向傭人:“怎麼,他還非得要我留下寶寶嗎?嗬,果然,狗男人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這個孩子,隻怕今天也不會這樣溫和吧……”
傭人:“呃,先生對您一直都挺溫和的……小姐,您現在還好嗎?”
蘇蘿覺著自己現在不太好了。
想想易慕,她決定把剩下的十分鐘繼續演下去。
嗚嗚嗚隻要季臨川千萬千萬不要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啦,不然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剛剛祈禱完畢,季臨川信步走來,手指搭在她肩膀上,語氣平和,對著傭人說:“我來和她聊。”
蘇蘿心裡有點方。
對不起了,易慕,我不能在全國觀眾麵前表演帶有顏色的東西;如果等下季臨川真的要拉她再造小酒窩的話,她就隻好把這一切和盤托出了。
不是我方太弱小,實在是對方太強大啊啊啊啊!
剛才蘇蘿鬨騰了這麼長時間,可季臨川麵上並無慍色,仍舊是沉靜地望著她,滿是成熟男人的氣息。
慌亂的蘇蘿看到他這張臉,方才積攢的氣頓時消弭的無影無蹤。
要不是看他長的這麼好看,才不會這麼容易消氣呢!至少要哄她四五遍才行。
觀眾們翹首以待,想看看季臨川會怎麼說服這個作妖的小公主。
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是直接霸總附身親吻醬醬釀釀?
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