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七十七縷白月光(1 / 2)

白月光掉馬之後 多梨 10221 字 8個月前

沉默片刻, 蘇蘿挽起袖子來,季臨川走過來, 按住她的手“冷靜。”

蘇蘿叫“甜甜團團!”

兩隻飛快地溜了過來, 包括小倉鼠, 它坐在熊貓的腦袋上, 小爪子捏著熊貓的一縷毛毛。

蘇蘿說“以後儘量使用合適的措辭和兩隻小寶寶交流, 可以嗎?”

布偶不乾了“這家夥哪行啊?”

熊貓也不滿“四川話多優美啊。”

蘇蘿暴躁了“沒讓你們(嗶——)教臟話啊啊啊啊!”

小公主之怒, 就算是季臨川也攔不住, 兩大隻毛團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 仍舊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被小公主無情拿走充電樁的結果。

蘇蘿抹了一把辛酸淚, 開始認認真真地教兩隻軟團子說話。有的孩子八個月左右就能夠口齒不清地叫粑粑麻麻了, 這兩隻開始說話時間並不晚, 令人憂愁的是他們接觸到人世間學會的這第一個單詞。

蘇蘿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季臨川反複保證“其餘的智能寵物在出廠前都做了惡意詞彙的屏蔽和攔截, 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你放心, 我們家的這三隻是獨一無二的……”

蘇蘿心裡為了那個獨一無二稍稍開心了一下下“算了, 還是留著吧。”

這世間沒什麼東西是完美的,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兩隻調皮鬼反而使它們看上去更加的仿生,不再是冷冰冰的機器。

這也是這麼久以來, 蘇蘿和季臨川都沒有修改掉這點小設定的原因。

先前的賭約仍舊繼續了下去, 蘇蘿依舊不遺餘力地哄著兩隻小寶寶。

然而,這兩個小家夥仍舊是先學會的叫爸爸。

蘇蘿不肯接受這個結果, 拿兩隻小寶寶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這個為由, 拒絕履行賭約。

最後還是抵不過某天微醺, 被季臨川這個人半哄半誘著上了賊船。

哼,男人的惡趣味!

生下小家夥之後,任真真試探著和她提了一句複出的事情。閒極無聊的蘇蘿便點頭答應了。

如今的蘇蘿和當初已經大不相同。

雖說她近一年沒拍什麼新作品,但當時拍攝的《銀樓香玉》開播了。此劇耗資巨大,當初演員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個個都是導演親自定的,至少主要角色都沒有讓資本安插進人來。

再加上原著名聲極盛,拍攝前這些演員亦接受了相關風土人情、坐行談吐方麵的培訓;從服道化到演員,無一不透漏著精細。

這麼一部劇大爆,也是理所當然。

飾演女主的蘇蘿因此身價水漲船高,雖說她現在因為結婚處於半隱退狀態,仍舊有不少人同任真真接觸,探口風,想要邀請蘇蘿參演。

手上好本子多了,蘇蘿可選擇的餘地就多;正挑到眼花,她接到了尹英時的電話,邀請她出演尹英時擔任製作人的一部新電影。

恰好,題材是蘇蘿當初上高中時最愛的一本推理,操刀的也是國內知名編劇,口碑極佳。

蘇蘿開心到爆炸,一口答應下來。

等到季臨川下班回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丈夫分享這一好消息,而季臨川反應並不怎麼好,反而有些……冷淡?

他語調平靜“想去就去,挺好的。”

蘇蘿有些拿捏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

光聽前一句,她要以為季臨川是有些不滿意;可再聽後麵三個字,她又吃不準了,謹而慎之地解釋“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我離家太久,但這個題材我一直都很喜歡——”

“要去哪裡拍?拍多久?”

季臨川脫下外套,鬆了鬆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麵的一粒紐扣。

季菘藍小同學現在走路還不太行,在月嫂的保護下爬向了季臨川,摟著他的腿,清晰地叫“爸爸!”

季臨川抱起了兒子,季菘藍咯咯地笑著,肉乎乎的手去摸他的臉頰;這孩子出奇的乖,現在摸爸爸的臉也是很輕柔地摸;偶爾磕碰到,也不哭不鬨,特彆招人喜歡。

而妹妹季雲苓,嬌滴滴的,抱她的力氣稍微大一點眼裡就含淚花,更是不能大聲對她說話。

都說三歲看老,現在季雲苓才一歲,一家人已經默認這小姑娘就該嬌養著。

好在季臨川也有這個本事,叫他的小女兒不用吃不必要的苦頭。

蘇蘿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都要化了。她也拿不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是要去德國拍攝,畢竟背景是那裡……拍攝周期的話,我還不清楚。”

季臨川沉默良久,季菘藍依舊樂嗬嗬地伸手摸他的臉頰;而他紋絲不動,最終說了句“讓我考慮一下。”

蘇蘿不覺著有什麼好考慮的。

她想法單純,完全沒有往其他方麵想,隻以為季臨川是因為驟然的異地戀而難過。

不過她也可以飛回來陪季臨川呀!還有兩個小寶寶。

那個電影主要還是以男主視角展開,女主在其中的鏡頭並不多,就算她去拍,也拍不了多少。

這場分離並不會持續太久。

兩個小寶寶早早就斷了母乳,全因蘇蘿皮嫩,忍受不了兩隻長小牙尖尖的小惡魔。隻是後來便宜了季臨川,蘇蘿一想到那些事情,就羞的要捂臉。

偏偏現在接受定期藥物治療後的蘇蘿,記憶力又太好,好到她想忘也忘不掉。

晚上小公主早早洗澡上床,眼巴巴地等著季臨川過來。然而他一改往日裡的模樣,慢條斯理,甚至還帶了本書,蘇蘿瞄了眼封麵。

確認過眼神,是她看不懂的東西。

蘇蘿遲鈍的神經現在才開始拉響警報。

半張臉埋在柔軟的被褥中,蘇蘿露出一雙眼睛,問他“你不累嗎?”

“還好。”

“不想睡嗎?”

“嗯。”

短短兩句話,蘇蘿終於察覺出季臨川像是生氣了。

她猛地坐起來,倒是把季臨川嚇了一跳;他手中捧著書,瞧她“怎麼?想躍龍門?”

停了兩秒,蘇蘿才反應過來,季臨川這是在說她“鯉魚打挺”“鯉魚精上身”呢。

細白的一雙手蓋在季臨川的書本上,蘇蘿嚴肅地注視著他“對不起,我昨天不該偷吃冰激淩。”

季臨川放下書籍,看她的雙眸微微起了漣漪,但也並未阻止蘇蘿自爆,仍舊是冷冷靜靜地看著她,笑意未顯。

蘇蘿心裡麵打鼓。

這幾天她做過的小錯事其實並不少,畢竟季臨川這幾天又在忙著進行新型主機的研究,分在家中的精力不免少了些。好像從下班回家後季臨川就不怎麼開心,思來想去,蘇蘿認為多半是叫他知道了自己偷偷摸摸做的那些錯事。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蘇蘿也不敢再瞞下去,慫慫地開口“還有,昨天滿滿哭也不是因為她自己摔倒,是她瞧見了我偷吃冰激淩而我又沒給她吃……”

滿滿是季雲苓的小名,季菘藍則叫圓圓。

季臨川仍舊是沉默。

蘇蘿“然後熊貓看到了亂嚷嚷,我氣的揪它耳朵,結果不小心揪掉了耳朵尖尖上的毛毛……”

季臨川心想,難怪熊貓耳朵禿了一小塊,昨天下班的時候就瞧見熊貓悶在陽台上摳腳,今天下班的時候它還在那裡。

蘇蘿“所以,你在為哪件事情生氣呢?”

甚至不需要季臨川說一句話,蘇蘿已經傻乎乎地把自己所有的“罪行”都交代了出來;現在她忐忑不安地看著季臨川,等著他的“最終宣判”。

季臨川卻問“還有呢?”

他給了一點提示“男女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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