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會做嗎?”
許裴抬了抬眼,透過薄薄的鏡片看向對麵咬著筆頭的女孩,他思考片刻,“看來——”
還未說完,就見顏舒猛一下直起身,眼神莫名慌張,手裡筆頭亂戳,“不、不了吧!”
許裴:“?”
他往椅背靠了靠,襯衣往上爬了幾公分。
許裴伸手,試圖整理衣擺的褶皺。
顏舒的視線裡,他伸出手。
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襯衣上慢悠悠地摩挲,色.氣又誘人的畫麵,和電影場景完美重合。
下一步,那男主乾嘛來著。
好像,撕開了衣服……
顏舒有點慌,她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臟,脫口而出:“你想乾什麼!”
許裴整理襯衣的手微頓,上下掃她一眼:“你今天怎麼了?”
對麵的女孩額角微汗,臉色看上去也不太正常……
許裴蹙起眉,“你是不是發燒了?”
顏舒眼神亂飄著,用手飛快地扇幾下:“沒,我就是有點熱。”
她乾笑兩聲,“這段時間天氣好奇怪,一會冷一會熱的,對吧?”
許裴沒做聲,目光往她嚴防死守般拉到頂的外套上掃了掃:“你熱不會脫一件衣服嗎?”
顏舒一聽到“脫”這個字,又想起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一會是電影裡一言不合就脫衣的場景,一會又是上次他慢條斯理脫去襯衣的模樣。
清冷禁欲的俊臉和蓬勃緊繃的肌肉輪廓,撕扯出惑人心弦的強烈反差。
顏舒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啊,脫衣服啊?不太好吧?”
許裴:“……?”
“我的意思是,熱了喝水就行!”顏舒說著,蹭一下站起來,跑到飲水機前,接了滿滿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
喝完還嫌不夠,又接了一杯。
許裴看了眼已經見底的水壺,又抬眼看她,微微擰起眉,低聲問道:“你還好吧?”
……
顏舒現在很尷尬。
非常尷尬。
她活了二十年,頭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是個老色.批。
剛剛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讓她羞愧難當。
哎,這小那啥片的後遺症也太強了。
她竟然對純潔無瑕的許老師產生了糟糕的幻想。
顏舒對自己的思想進行了深刻的反思,一頓思想教育下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看向許老師的眼神終於正常了起來。
正逐漸走上正軌,電燈忽地一閃。
緊接著,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顏舒有點懵:“怎麼回事?”
許裴淡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彆慌,應該是停電了。你坐著彆動,我去拿手機。”
顏舒乖巧嗯嗯兩聲,又想起:“許老師,還是我去拿吧,我手機就在旁邊架子上。”
她說著,站起身,手往旁邊探去。
卻不想架子沒碰到,反倒摸到一個柔韌溫熱的東西。這個手感……
然而,還沒等她細細體會,一束光忽地亮起。
她緩緩移動眼珠,視線落到自己抓在許裴背上的那隻手上……
顏舒手一哆嗦,手指猛地跟著一滑,溫熱的指腹從背一下子摸、摸到了腰。
她僵硬地看向許裴,後者緩慢轉過頭,眼皮往下一耷,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到了她胡作非為的小手上。
顏舒尷尬地收回手,強行替自己挽尊:“這衣服不行啊,料子太滑了!”
許裴:“……”
他默了默:“你買的。”
顏舒:“……”
她再次反思,有些小電影真不能隨便看了。
昏暗手電筒的光照下,許裴看了眼眉毛擰成一團的某人,他隨意問了句:“在想什麼?”
顏舒乾咳了聲:“想一部電影。”
“什麼電影?”
顏舒神色略微複雜,她沉默了片刻,委婉道:“一部普通的動作片。”
許裴抄起書桌上的鑰匙,往門口走,手上電筒不忘給她照著:“走吧,先去吃飯。物業剛發了微信,半小時後來電。吃完飯時間剛好,回來還可以看部電影。”
顏舒沒反應過來:“啊,看什麼?”
“電影。”許裴在門口站定,等著她,“不是說想看嗎?”
-
兩人就在樓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工作室時,大樓已經亮起盞盞星火,顯然供電已經恢複正常。
跟著恢複正常的,還有顏舒。
顏舒出來吹了陣風,腦子徹底清醒了。
想起接下來的活動,心裡還挺期待的,又有點不敢相信:“許老師,真的要看電影嗎!”
許裴走在她身側,鼻間淡淡嗯了聲。
電梯叮一聲,金屬門打開。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
顏舒想了會兒,又皺起小臉:“你所謂的電影,不會是數學科普什麼的吧?”
許裴笑了下:“你覺得呢?”
顏舒立刻使出彩虹屁大法:“我覺得許老師這種高風亮節的老師,一定不會這麼殘忍。”
許裴又淡笑了下,卻也沒反駁。
看來今晚真的不用學數學了。
顏舒開心得不停逼逼:“工作室有投影儀的吧?奶茶點了嗎?看電影專用爆米花呢?還有其他人要來看嗎?就我們倆嗎?”
兩人下了電梯,沿著長長的燈光昏黃的走廊,往工作室門口走去。
顏舒問了一長串,許裴都沒做聲。
最後,他低頭拿出鑰匙,開口的時候,眼尾染上一層薄笑:“嗯,就我們兩個。”
許裴轉動鑰匙。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兩人看著頂燈大開、亮如白晝的工作室,同時愣了愣。
顏舒疑惑的:“我記得我出門那會特意關了燈啊,怎麼回事?”
許裴沒說話。
他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視線微抬,就看到了工位上坐著的、假裝自己很忙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顆腦袋。
工作室七個男人,整整齊齊,一個不少地出現在這裡。
笑容僵在臉上的許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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