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含著眼淚,委屈巴巴了半天。
最後,顏許兩家老爺子輪番上陣,才把這小魔王給哄好了。
這麼多年過去,她一早忘了這事,今天卻被他的小揪揪喚醒了記憶。
不如……
顏舒忍著笑,嚴肅著一張小臉點點頭:“的確,紮個小皮筋,洗臉就不會弄濕頭發了。”
又故意盯著他看了會兒,“不過一根皮筋不夠吧,左邊這頭發掉下來了,來我幫你再紮一個。”
她興衝衝地從包包裡掏出幾根新買的皮筋,不由分說地把他往梳妝台前一摁,揪住他左邊那搓短發,三兩下又紮了個更小的揪揪。
“哎呀,這還差一個!”
“那裡也紮一個吧!”
“還有……”
沒幾分鐘,許裴頭上就多了好幾個小皮筋。
小魚的、小雞的、小葵花的……
顏舒甚至還渾水摸魚,偷偷給他彆了個閃著金粉的小卡子。
直到把包包裡的小皮筋都用完了,顏舒意猶未儘地收了手,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許裴的臉色。
糟糕。
玩太過火了嗎?
許老師會不會,生氣了呀?
哎,還沒來得及照相呢。
她遺憾地瞟了他一眼,乾咳一聲:“咳,那什麼、我還是給你取下來吧。”
顏舒伸手,去夠他頭上的皮筋,卻被他扣住手腕。
男人乾燥有力的指節,箍在她纖細白嫩的腕間。
不輕不重,卻又燙又癢。
顏舒縮了縮手,卻被他鎖得更緊,耳邊是他低低的聲音:“嬌嬌。”
“嗯?”
她心虛地低了下頭,耳邊一縷黑發散落在白得晃眼的脖頸上。
許裴似是笑了下。
他慢悠悠將頭上各種小可愛發飾取下,看了她脖子一眼。
指間把玩著剛從頭上取下的發卡,兩秒後,伸手。
發卡勾住她那捋黑發,撩至耳後,彆好。
她抬起眼看他。
眼眸濕亮,比閃著金光的發卡更惹人眼。
“這個歸你。”許裴食指輕勾住一串的小皮筋下,“這些歸我。”
顏舒不服氣了:“怎麼就歸你了!”
許裴挑眉:“不是你給我的麼?”
他鬆開她的手,一根指頭輕輕撥弄著這些皮筋,漫不經心笑著:“明天戴哪根啊。幫我選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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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顏舒又氣又惱,決定不再理他,最後許裴還選了根小雞皮筋,套手腕上,在她麵前晃悠了兩圈,才慢吞吞地去了浴室。
要不是許神麵上依舊一本正經,顏舒都快懷疑他是故意在她麵前顯擺來著!
許裴彎著唇角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卻見小姑娘擰著眉,憂心忡忡地托著腮,一幅苦惱的模樣。
“怎麼?”許裴抓了塊浴巾擦頭,問她。
顏舒指了指梳妝台上的兩個珠寶匣子:“這個,怎麼辦呀?”
這是剛剛許夫人拿過來的,顏舒實在不好意思再推辭,隻好道了謝,收下。
許夫人見她放屋裡了,才樂嗬嗬地帶上門離開。
許裴順手將浴巾往臟衣簍裡一扔,走過來:“媽給你了就是你的,你自己看著辦。”
怕她有心理負擔,又徐徐寬慰道:“彆想太多,我媽一直想要個女兒,生我的時候落了病根,我爸不讓她再折騰,隻能羨慕彆人家的姑娘。這些東西現在能送給你,她開心都來不及。”
顏舒還有些猶疑:“但是,太貴重了。”
“放保險箱就好。”許裴淡聲說。
顏舒:“……”
這是放哪的問題嗎!
許裴往裡走,衝她招招手。
顏舒隻得跟上去。
這個臥室是個套件,帶了個小書房,靠左一麵到頂的書櫃牆,上麵架滿了各類書籍。
許裴蹲身,取下中間一副風景油畫,露出裡麵的嵌入式保險箱。
他食指在密碼處停留一瞬,輸入了一串密碼,回頭:“指頭放這。”
“嗯?”
“錄指紋。”
顏舒下意識聽話地伸出一根食指,剛想放上去,轉念一想,又覺不對。
這是他們家的保險箱啊。
她錄入指紋,算……算……
還沒想完,纖細的指頭就被捉住。
許裴沒給她猶豫的時間,直接牽引著她的手,放到保險櫃麵上。
顏舒看著自己的指尖在上麵輕輕按了幾下,機械的女聲傳入耳裡:
“請錄入指紋。”
“正在錄入。”
“請確認指紋。”
“再次確認指紋。”
一秒。
兩秒。
三秒。
“最高權限指紋錄入成功。”
保險櫃門悄無聲息地彈開。
裡麵數疊美金、紀念幣,一些擺放整齊的合同、證件,最下麵一層,重了一摞金磚。
她還沒反應過來,許裴又捉著她的手,往裡伸去。
指尖摸到一處凸起的小圓點後,他緩緩道:“暗箱在這,更重要的東西,可以放這裡。”
顏舒怔了數秒,無意識地跟著他的思路:“重要的東西,放這裡?”
“對。”
不止她的。
他重要的東西,也全都放在這裡。
可他卻錄入了她的指紋。
她擁有著最高權限。
他的所有,都為她敞開。
顏舒抬頭定定看著許裴。
男人五官優越,下頜線條利落英挺,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眼下泛著淺淺的烏青,盯著她的眼眸卻黑亮灼人。
顏舒輕聲:“為什麼?”
許裴垂下眼皮,撩了眼被他捉在手心的嫩白手指,而後抬眼瞧她:“拿了你那麼多根皮筋,總得禮尚往來不是?”
顏舒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下意識想縮回手,卻被他捉得更緊。
“跑什麼?”許裴淡聲,“應急鑰匙拿著。”
話音剛落,銀色的鑰匙扣便圈住了她的指頭上。
“我全副身家,可都在你指下了。”許裴盯著她,而後笑了下,“記得多給我點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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