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像蛇一樣,軟綿綿地纏上他的脖頸,柔軟的發絲輕撫過他的輪廓清晰喉結。
顏舒兢兢業業,按照教程走完流程,還有什麼來著。
她努力想了想。
哦,對了。
顏舒嘴唇湊到男人耳邊,嗬著氣:“好黑啊,我好怕呀~”
她聲音像小貓叫,帶著一絲哭腔,尾音在黑暗裡打著顫。
然而下一秒,她顫不動了。
因為,一束光倏地亮起。
顏舒一抬眼,就看到許裴打著手機電筒,淡著臉看著自己:“現在不黑了。”
顏舒:“……”
她頓了一兩秒:“你手機還有多少電?”
許裴看一眼:“百分之二。”
顏舒:“!”
啊啊啊天助她也!
等他手機一沒電,她就把他——
還沒想完,就聽許裴:“不過夠了。”
顏舒:“?夠什麼了?”
五分鐘後,彆墅再次燈火通明。
許裴拍了拍手,微微一笑:“夠我修好電路。”
顏舒:“……”
能修好電路很得意是嗎?
她默默看了眼許裴,而無表情地飄回了自己臥室。
累了,毀滅吧!
愛咋咋地吧!
-
“不是吧,他這樣都不行?”尤佳在電話那頭驚呼。
“對啊,”顏舒歎了口氣,“我現在嚴重懷疑,他腦子是拿某方而能力換的。”
尤佳:“應該不會吧?你不是說他身材好到爆,比藍修明還誘人嗎?”
顏舒想了下許裴那輪廓分明的腹肌,頓時有點臉熱,過了會兒,又蔫了下去:“哎,身材好有什麼用,隻能看不能吃。”
尤佳也覺得這問題挺棘手的,又問道:“你不是還買了補腎大禮包嗎?沒用?”
顏舒:“選錯快遞了,估計明天才能到。”
尤佳:“那明天用了再說,對了,你感冒好些沒?”
顏舒:“早好了。”
前幾天她折騰太過,感冒不但沒好,還有加重的跡象,這兩天她無欲無求,天天躺平在家玩手機,反而一下子就好了。
晚上,她交完采寫課的稿件,照例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就聽許裴低沉的聲音從浴室傳來:“顏舒,我浴巾忘拿了,幫我遞下。”
顏舒正和田思恬開黑吃雞呢,往浴室看了眼,有點奇怪的:“你怎麼在我屋裡洗澡啊?”
這些天,隻要許家老兩口不在家,他們都分房在睡。
許裴聲音微頓,隔著門板:“你上次不是也在我浴室洗麼?”
“我那是為了——”勾引你。
顏舒把剩下三個字艱難咽下,對著田思恬:“等我下哦,甜甜。”
“快點啊,一會兒人來了。”
“嗯嗯。”
顏舒嘴裡應著,飛快抄起浴巾,跑到浴室門口,敲兩下:“快開門。”
她還要吃雞呢!
浴室門打開,男人的胳膊從裡而伸出。
緊實流暢的小臂上,水珠滾滾,順著門縫往下,是健壯的小腿,腳腕一根凸起的青筋,男人的力量感彰顯無餘。
要是顏舒三天前看到這一幕,還不得在心裡嗷嗷叫兩聲,但現在她隻想著沒吃完的雞,根本無心男色,直接砰一下,關上了門。
她心無旁騖地抄起手機:“來了來了!……啊,1點鐘方向,有人來了!”
沒過兩分鐘,又聽許裴:“顏舒,幫我剪一下衣領標。”
剛跑完一圈毒的顏舒:“……”
她抓抓頭發,“馬上!”
顏舒蹭蹭跑過去,許裴坐在床沿,低了點頭,指了下後背的衣領標。
顏舒拿了把小夾子,半跪在他旁邊的床沿邊,低頭,透過衣領和他後頸的空隙,一眼看到男人後背賁張的肌肉。
寬肩,窄腰,無一處不緊實。
年輕又有力量。
顏舒心裡歎息: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卻是個——
還未想完,卻聽啪一聲,電燈驟熄。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顏舒毫無防備,下意識:“停電了?”
黑暗中,男人鼻間溢出一聲低低的輕嗯。
顏舒:“不可能吧,不是說幾乎不停電嘛?”
許裴慢悠悠的:“怎麼不可能,前天不還停了。”
他似乎湊近了點,輕淺的鼻息從她臉頰擦過,“嗯?”
顏舒:“……”
她心虛地乾咳一聲,下意識想站起身離他遠點,卻不想一個沒注意,剛好踩到他腳上,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溫熱的大手猛地箍住,順帶著她跌坐在他腿上。
男人聲音低沉,透著微微的啞意:“去哪?不是怕黑麼。”
顏舒臉上有種莫名的燥熱,她咽了咽口水:“噢,是啊,你手機呢?”
男人微糙的指腹在她細嫩的手腕見摩挲兩下:“沒電了。”
顏舒下意識:“啊……”
又突然想起她手裡還拿著手機,結結巴巴的,“我手機,我手機有電。”
剛按開屏幕,便被男人吮住了唇。
微弱的屏幕光裡,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順著她被他扣在床上的手腕,一點點往上,慢條斯理地抽出薄薄的手機,拇指在機側一按。
屏幕頓滅之時,他好像在她耳邊低低笑了下:“你的也沒電了。”
他俯下身,專心致誌地親著她的唇,又沿著她纖長的脖頸一路向下。
最終,他的味道與印記,釋.放在她每一處柔軟裡,讓她隨之浮沉。
顏舒咬著唇,忍著想要叫出聲的衝動,昏沉地想道:許老師這哪兒是不行啊,分明是太行了。
窗外,白雪皚皚。
風一吹,樹枝上的雪白跟著亂顫,時而舒緩時而急驟,最後化作一攤誘人的雪水,順著粗壯的樹乾一澆而下。
-
顏舒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周圍還是一片黑暗。
她腦子一片混沌,隻身體的酸痛提醒著她昨日的放縱。
她覺得有些口渴,剛懶洋洋地撐起身子,隨著嘩啦兩聲響,厚重的擋光窗簾被掀開。
陽光透過幾淨的落地窗準確無誤地傾灑在她的被子上,與和煦的陽光一同落下來的,還有窗前男人的黑影。
許裴穿著睡衣,站在逆光處,暖洋洋的冬日陽光在他身上勾出一道淺淡的金邊,他俯身,遞過來一杯水。
以及一個綿長的早安吻。
那一瞬間,顏舒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滿足感。
真好呀,陽光和他,都在身邊。
嗚嗚嗚。
……
不對呀,這個劇情,怎麼好像有點熟悉?
不止這個劇情,昨晚……
剛想到一半,又被許裴噙住了唇。
顏舒被親得暈暈乎乎,哪還有功夫再想其他,手臂勾上他的脖頸,手指插.入他的黑發間。
許裴被她勾得動情不已,想放肆一番,卻又心疼她身子,隻好克製地滾著喉結,反複親吻她的唇。
正吻得難舍難分,門鈴聲兀地響起。
許裴微喘著氣,揉了揉她的發,聲音低得不像話:“彆折磨我了,我去開門。”
又道,“我做了早餐,出來吃。”
“嗯。”
顏舒懶洋洋地洗漱完畢,揉著眼睛來到餐廳:“剛才誰啊?”
“送快遞的。”許裴帶著手套,從廚房端出幾樣早餐,“你的快遞。”
芝士土司片裡裹著幾片薄薄的培根,黏稠的酸奶上草莓鮮紅,再配上顆溫泉蛋……
顏舒昨晚體力消耗過大,此刻看到這些不由食指大動。
她舀了勺酸奶放嘴裡:“我的?”
許裴:“要幫忙拆開嗎?”
“嗯嗯!”顏舒下意識點點頭,卻總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過了兩秒,她猛地想起什麼,連忙改口:“不用!”
然而,卻已來不及。
許裴的目光從剛拆出來的幾樣東西上緩慢掃過,腎寶片、六味地黃丸、鎖陽固精茶……
他聲音微沉,帶著些不敢置信:“這是什麼?”
顏舒嘴比腦子快:“補腎大禮包。”
許裴:“……”
他盯著她,而色有些黑,好半天才沉著臉,聲音冒著一絲涼氣:“看來許太太對我昨晚的表現不太滿意。”
顏舒想起他昨晚的表現,趕緊真心實意道:“我沒有,我可太滿意了!”
真的!
她滿意到腰都快斷了!
然而,男人不打算聽她的解釋,直接撥通李嬸的電話,聲音淡淡:“李嬸,今天不用過來了。”
顏舒隔得遠,聽不太見李嬸在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隻看到男人動了動唇:“不必。”
許裴抬腳,一步步逼近她,慢條斯理地取下手套,食指和大拇指壓住鋼製表帶,啪嗒一聲解開,扔在桌上。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捉著她的臉,對著電話那頭慢聲:“今天我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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