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永剛本來還期待袁朗能說出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來,結果袁朗卻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陳煜藏身高空,一晚的冷風吹得他現在有些找不到北,臉色都是明顯變得蒼白了些許,不過好在他還能堅持堅持,還沒到需要搶救的地步。
這一夜,他的槍口都對著指揮帳篷所在的地方,期待著紅軍司令出來讓他撿個漏,不過事實證明他是想多了。
在明知基地裡有藍軍狙擊手的情況下,沒有哪個司令會鐵憨憨似的跑出來送人頭,何晨光能夠狙掉司令,都還是因為範坑坑給放的水,他可沒有何晨光那麼好的運氣。
高誠大搖大擺的走在基地中,視陳煜這個暗中的狙擊手如無物,如果能夠用他這個營長將陳煜的位置給換出來的話,那他是很樂意的。
“馬小帥,你去讓人開一輛運兵車到指揮部來,史今,你去把你們排的人都喊過來,我們給那小子來個引蛇出洞。”
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陳煜,既然蠻乾不行,高誠也就隻有智取了。
煙囪之上,陳煜趴在鐵欄杆之上,此刻是清晨,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陳煜處於困意和冷意的雙重折磨之中,如果條件允許,那他真的想下去了,這煙囪上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
隻是可惜,沒有繩子還不想讓紅軍發現的情況下,這裡就是個能上不能下的地。
就在陳煜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掙紮著打架之時,紅軍營地中卻是突然有了點不同的狀況。
一輛運兵車突然開到了指揮帳篷前,車尾正對著帳篷的出口,運兵車停好後,史今帶著一個排的人守在了指揮帳篷的門口,高誠走進了帳篷之中。
運兵車的出現吸引了戰俘營中袁朗眾人的注意,看著史今帶人緊緊的守在帳篷門口,所有人心中都是冒出了幾個問號。
這又是要搞什麼幺蛾子??
“他們這是要轉移指揮部麼,用運兵車將指揮部裡的人全部轉移走,有車篷的遮擋,也不用擔心帳篷的狙擊。”
吳哲看著對麵鬨出的動靜,說出了心裡的猜測。
“運兵車車廂雖然有車篷遮擋,但油箱可沒有什麼遮擋,如果對方真是要轉移指揮部的話,那隊長隻要打爆運兵車的油箱,那紅軍指揮官照樣得陣亡。”
成才給眾人補上了狙擊手的看法,聲音略微有點波動。
“那就是說,紅軍這是在自作聰明?自取滅亡?”
“嗬嗬,你們覺得高誠會是這麼好對付的人麼,如果他連這些東西都想不到的話,那也不可能抓住我們兩次了。”
袁朗站在旁邊沉聲說著,聲音中透出一股冷靜。
“隻怕他們不是在自作聰明,而是在引蛇出洞。”
看著對麵動靜不小的史今等人,袁朗一口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他見過的陰謀詭計比吳哲等人走的路還多,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煙囪之上,陳煜在狙擊鏡中觀看著下麵的動靜,史今,甘小寧,白鐵軍等一眾熟人此刻都出現在了指揮帳篷的門口,將那裡圍的密不透風,高誠進去後沒一會,帳篷中就是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