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想看看無鋒與斬塵能不能逆天改命,如果不是從葉小川那兒得到了自己苦思數千年的鬼道異術,就不是將葉小川打斷骨頭揍成豬頭這麼簡單了。
葉小川真的變為了豬頭,也不知道玄嬰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將那頭死去多日的豪豬大腦袋套在了葉小川的腦袋上。
現在的葉小川,從泥水裡爬起來,眼前什麼也看不見,肩膀上扛著一顆重達幾十斤的豪豬腦袋,由於右臂斷了,勉強的用左手想要將豬頭從腦袋上扯下去,試了好幾次竟然沒成功。
豪豬被殺了十來天了,雖說是放在寒冰玉台跟前保險,但難免是有些異味,現在葉小川隻感覺又腥又臭,惡心至極,發誓永遠不會再吃豬肉了。
發了個誓言之後,又覺得有點毒了,豬肉是他的愛好,讓他一輩子不吃豬肉確實有點難熬,所以臨了,改為永遠不吃豬頭肉。
他坐在風雨中,還在用左手去抓豪豬腦袋,全然沒有注意到,此刻白衣如雪的雲乞幽就站在他的身邊,一臉古怪的正瞧著他。
聽到豪豬大腦袋裡傳出來的葉小川哼哼唧唧的詛咒發誓的聲音,雲乞幽總算是可以確定下來,這個扛著一個黑色豪豬大腦袋的就是葉小川。
白色的劍芒一閃而過,豪豬腦袋被斬塵一劍劈開,葉小川的腦袋立刻就露了出來。
現在他的整張臉已經沒法見人了,被玄嬰狠狠的捶了好幾拳,雙眼烏青,雙腮腫的老高,臉上都是怪異的東西。
那紅色的應該是血,白色的應該的豪豬的腦漿子,沾的滿臉都是,被瓢潑大雨一淋,整張臉就像是經過山崩地裂一般,又惡心又難看,雲乞幽認了好半天,這才確定這個家夥就是葉小川。
葉小川重見天日就被淋成了落湯雞,以為剛才是玄嬰劈開豬頭,正準備下跪哀呼求饒,一抬眼,就看到身邊站著的不是那個恐怖的女魔頭,而是自己熟悉的另外一個女魔頭。
潔白的衣裳被遇水打濕,貼在肌膚上,烏黑的修為同樣也是濕漉漉的,但頭頂上的斜插的那根碧綠的翠玉簪子依舊晶瑩剔透,仿佛沒有任何的變化。
“怎麼是你?”
葉小川悚然一驚,癱坐在泥水中表情十分精彩。
太丟人了。
葉小川現在寧願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是那個穿著麻衣的女魔頭,也不願意是同宗同脈的雲乞幽。
如果說,前陣子的尿床事件是他一生永遠的痛。
那麼,此刻他的人生又多了另外一件永遠抹不掉的痛。
自己戴著一個豬頭的糗樣,被雲乞幽看到了,活不了了,絕對活不了了。
他此刻隻能惡狠狠的瞪著站在風雨中的雲乞幽,然後用十分惡劣的語氣威脅道:“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和你沒完!”
雲乞幽不是那種被彆人威脅而無動於衷的人,打擊報複是必然的,何況對方是葉小川。
她伸手將葉小川拖到旁邊的岩石旁邊,這裡風雨小一些,緊接著葉小川的慘嚎聲就沒有在風雨中停止過。
這不是雲乞幽在毆打葉小川,怎麼說也是同宗同脈,她不會無緣無故對同門弟子出手的,葉小川殺豬般的慘嚎,是雲乞幽在給他接骨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