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走幾步,就聽到左秋道:“你就不安慰安慰我?真沒良心。”
葉小川大呼冤枉,道:“我本來想看看你怎麼了,結果一上來就看到你在哭,我向來都有自知之明,安慰一個哭泣的人實在非我所長,所以我打算下去把六戒叫上來,這事兒他是專業的。”
左秋抬起頭,伸手抹著眼淚,葉小川也不好腳底抹油了,覺得有些時候女人真的很麻煩,搜腸刮肚的想了一會兒,覺得安慰一個哭泣的傷心女人,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問她要不要喝一杯熱茶。
剛準備開口問問,左秋就道:“有酒嗎?”
這個女人學壞了,一路上她幾乎是滴酒不沾,現在主動找酒,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從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整天混夜店的酗酒壞女人。
可是,她變壞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葉小川的乾坤袋裡從不缺少烈酒,從小跟隨老酒鬼師父,他也混成了蒼雲小酒鬼,要是身上缺酒那豈不是有負師父教誨?
坐在左秋的身邊,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個大酒埕,放在身旁,剛準備拿出兩個酒碗,結果左秋直接抱著那個酒埕,拍開封泥,揭開黃布,仰著脖子就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
葉小川拿著兩隻黑瓷大酒碗在一旁乾瞪眼。
見左秋幾乎一口氣悶掉了半壇子的烈酒,葉小川終於上手將酒壇子就奪了下來。
“像你這樣牛飲,喝的還沒有撒的多,浪費!”確實如此,左秋的衣服上已經被灑落的酒水染濕,穿的本來就不多,這讓葉小川在這個深夜又大飽了一下眼福,青白顏色的衣裳被酒水打濕之後,貼在肌膚上,裡麵的淡黃色肚兜與美好的肌膚都清晰可見
。
左秋見葉小川那雙賊眼爍爍的盯著自己看,呼呼就甩了兩巴掌,葉小川早就有了經驗,敵不動我不動,敵初動我已動,想打到一個修煉疾風劍意的人不存在的。
左秋兩巴掌打空,也沒有去追殺偷窺自己美好身子的那個小色鬼,拿出布巾子輕輕的擦拭了領口上的酒水。
葉小川又抱著酒壇子回來了,重新坐在左秋的身邊,一邊往碗裡倒酒,一邊道:“其實不怪我,很多時候是你們自己把自己搞的很狼狽出現在的眼前。”
左秋道:“那你就不能閉上眼睛?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葉小川樂了,端起一碗酒給左秋,道:“我可不是君子,天下間誰不知道我葉小川乃是偽君子真小人,你指望我這個偽君子能有多高的情操?”
“噗!”
左秋直接將一碗酒水都從嘴裡噴了出來,一點沒浪費,全部噴在了葉小川的臉上。
葉小川黑著臉,道:“你故意的!”
左秋看到葉小川的狼狽模樣,心情忽然變好了,咯咯的笑了幾聲。
和葉小川在一起,總會令人很輕鬆,這家夥沒從不會去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堂堂的正道少年俠客,竟然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偽君子,估計整個人間也就葉小川一個人。這讓左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真實與放鬆,不像和玄天宗弟子在一起時,每個人對自己都是虛偽的,從沒有人和自己說一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