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蒼雲山是美麗的,尤其是冬天,整座蒼雲山銀裝素裹,夕陽一照,宛如人間仙境。
雲乞幽隻要不在蒼雲山,青鸞閣就會變成沅水小築弟子欣賞美景之地,可惜靜水師太剛過世一年,大部分女弟子心情都不是很好,隻有寧香若偶然會來青鸞閣靜靜心。青鸞閣又快要重新修葺了,閣頂的瓦片,已經從金色變為了灰白色,還有一些瓦片被風化,一些瓦片被風吹落掉進了懸崖,木質階梯也有三個已經腐朽斷開,走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寧香若打算等
開春雪化之後就和長老院說此事,讓長老院撥點款,弄點人手,重新休整一番才是。
畢竟這裡是小師妹最喜歡待的地方,可不能太寒酸。
或許還流雲在閣樓的四周裝上竹簾,這裡風大,小師妹身子骨又弱,長期吹著寒風對她的身體並無益處。
坐在木欄長椅上寧香若看了看冷清破舊的青鸞閣,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計劃定了下來之後,便又將自己這幾天經曆的事兒重新給捋了一遍,她忽然覺得,那晚在琥珀湯偷看自己沐浴之人,或許並非是混在蒼雲弟子中的柳津煙墳,而是某人有意將自己引到後山的。
沒準就是那個看守祖師祠堂的江水遊。
她心中想著,要不要再去祖師祠堂會會那個老人。
很快,她又將心神放在了手中的那枚玉牌上,這是班竹水讓自己轉交給素女玄嬰的,畢竟從班竹水那裡得到了一些千麵門的隱秘,答應她的事兒,自然要辦到。
她不認識玄嬰,卻知道自己的小師妹雲乞幽與葉小川師弟與玄嬰交情匪淺,算算時間,小師妹他們也應該快回到中土了吧,到時讓小師妹交給玄嬰就是了。
玄嬰這種人物都在尋找的東西,要是凡品,打死寧香若都不相信。
不論她怎麼研究這麵玉牌,都看不出什麼端倪,可是卻覺得十分的眼熟,她絕對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奈何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咯吱……咯吱……
腐朽的木質階梯,每走一步就會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寧香若抬頭看去,見是一身水綠衣裳的師妹楊柳笛。
當初突逢大變,楊柳笛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經過一年多的時間,這才慢慢的緩過來,人也逐漸開朗了。
她道:“師姐,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上次你忽然失蹤三天,可嚇死我了,以後還是少玩失蹤為妙啊。”
寧香若輕輕的點頭,道:“再過幾天就是大年夜,你有空帶著其他師妹下山去西風城逛逛,添置幾件新衣服,煙花爆竹也多買一些,你們這幾個小丫頭從小就喜歡熱鬨。”
楊柳笛輕輕一歎,道:“算了吧,過了大年不久後就是師父的周年忌,誰還有玩鬨的心思啊。”
看著楊柳笛略帶憂傷的表情,寧香若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拉著楊柳笛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楊柳笛忽然發現了寧香若手中的玉牌,詫異的道:“師姐,這枚玉牌怎麼在你這兒,葉小川還真夠大方的。”寧香若一愣,詫異的道:“師妹,你見過這枚玉牌?還和葉師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