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慢慢吃著早膳的楊靈兒,聽到了師父與蘇小煙師伯說起南疆戰事,還提到了葉小川,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道:“師父,您是說……玄天宗要對葉小川下手?”關少琴看了她一眼,道:“靈兒,我知你與那位葉小川有些交情,但是此人的事兒,你不必乾涉,現在想要他死的人很多,不僅僅是魔教與玄天宗,為師也容不下這個攪動天下風雲的年輕人,隻是他畢竟是蒼雲弟子,又是冥王旗的主人,此刻號令南疆巫師與湘西趕屍匠,身份極為特殊,為師不能動手,不過乾坤子當初既然派人暗殺夔牛大
鼓的主人綺麗絲,恐怕也不會對冥王旗的主人葉小川有任何仁慈之心。”楊靈兒的臉色瞬息萬變,她這些年來雖然與葉小川疏遠了,在南疆也因為門派的利益,與葉小川暗中交鋒過幾次,可是昔日在鳳凰山一起隱居的那段時日,終究是難以忘
記。
她從小到大朋友並不多,外派弟子中,也隻有葉小川、戒色與百裡鳶算是她的朋友,不論怎麼樣,她都不願意看到葉小川身死魂滅。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鬥法,她並不為葉小川擔心,以葉小川的道行,再加上身邊那些高手,想要殺他,難比登天。
可是,老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乾坤子真的有意要弄死葉小川,肯定會用下毒或者暗殺的手段,如此一來,葉小川可就危險了。見師父不讓自己乾涉葉小川的事,楊靈兒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吃著早膳,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會兒就給楊亦雙師妹傳封密信,讓楊亦雙私下提醒葉小川留心一
些。
連夜趕路,蘇小煙累的不輕,趁著關少琴師徒說話的空檔,喝掉了小米粥,還吃了一個饅頭,見她們師徒二人不說了,蘇小煙才開口。道:“師姐,眼下人間大亂,我們追隨玄天宗的腳步,會不會是錯誤的選擇?中土正道的其他門派、散修、修真世家,參戰意願都很強烈,如果不是乾坤子用玄鐵令壓製著,隻怕中土大部分的修真者都彙聚在了湘西。海外散修不顧玄天宗的命令,已經參戰。魔教雖然沒有直接參戰,但已經派出了數百萬鐵騎支援中土戰場。如今佛門弟子也
已經向南推進。我看再這麼下去,玄鐵令的號召力遲早會流失殆儘,到時我們可就被動了。”關少琴道:“乾坤子的眼光格局,比起玉機子來差遠了,最近幾十年乾坤子是越老越糊塗,不過這也難怪,誰讓最近幾十年蒼雲門發展如此迅速呢。現在乾坤子心中最大的敵人不是天界,而是蒼雲門,這隻脖子都快埋進土裡的老狐狸,已經不能稱之為狐狸,而是一頭蠢豬,隻想著坐山觀虎鬥,白白浪費了邪神前輩傳下來的玄鐵令,他想將
玄天宗帶進地獄,我們縹緲閣自然不會陪他一起下地獄,這一戰我們縹緲閣自然是要參與進去的,隻是時機未到。”
蘇小煙來了精神,道:“時機?什麼時機?”關少琴笑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乾坤子真的以為我在乎玄鐵令三百年的保管時間嗎?這一場浩劫之後,人間的格局肯定會發生重大改變,玄天宗已經完了,蒼雲門必定也會元氣大傷,佛門向來沒有什麼名利之心,最後領袖正道的,隻有我們縹緲閣。曆屆斷天崖鬥法,縹緲閣的閣主都是坐在四大門派中的最下首的椅子上,也該坐在
最上首了。區區三百年的領袖,我豈能放在眼裡?”
蘇小煙與楊靈兒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她們似乎都沒有想到關少琴的野心會這麼大。
與此同時,西域蠻荒聖殿。最近三十年來,鬼奴都沒有這樣風光過,在聖教各派大佬都齊聚的情況下,他竟然在玄火殿有一張椅子,而且位置還挺高,僅次於五毒門,很多實力遠遠超過鬼玄宗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