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蘇鼎峰和何叔的照片給保姆看,問她這兩個人是不是常來。
保姆開始還嘴硬,被他連驚帶嚇威
脅了一通,林家的保鏢都是專業保安公司出來的,手段多著,那保姆沒忍多久就交代了。
接著,那私家偵探就發揮了自己“高超”的專業技能,硬是找到了彆墅裡的地下室。
當何卉君和蘇嫻,看到地下室裡那堪比性*虐*大片的場景布置,還有那個籠子裡神色漠然、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女人時,簡直是三觀碎裂一地。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私家偵探悄悄退到無人處打了個電話。
林至誠的保鏢也隻負責保護蘇嫻母女的安全,當然最多就是給小三點教訓,也在這種場麵怎麼處理誰也沒告訴他們呀。
保鏢頭目也悄悄彙報自己老板,林至誠正在跟幾個投資人開會,接到短信,也沒想過會有這麼勁爆的場麵。
回過神來之後,他有些欣喜,看來她們抓到了蘇鼎峰多年苦苦隱藏的秘密,有這麼一個把柄在手,讓蘇鼎峰承認蘇嫻的繼承權和遺產受益權應該就不難了吧?
理想很豐滿,可是當幾個警察出現在彆墅門口的時候,現實的骨感終究會給這些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何叔慌慌張張地衝進了董事長辦公室。自從做了蘇家的管家,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慌張恐懼過了?
“什麼?西鳳山被查了?警察去那兒了?還是我那好老婆跟好女兒帶人去的?”
蘇鼎峰怒極反笑。他究竟是為什麼當年要娶這麼一個蠢貨?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把那蠢貨的心養大了。
不過,他畢竟是商場上拚殺過來的人。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什麼仙人跳、什麼蘇琢在美國被人控告性*侵,這一切不過都是掩護罷了,真正的目的在掀翻他的秘密。
有人在劍指蘇家!
生氣過後,他又開始慶幸自己娶的沒有任何娘家勢力的傻白甜何卉君。
他立馬帶著人去警局把何卉君和蘇嫻母女接回來。
那間彆墅裡沒有監控,房產又是在不相乾的人名下,房子的租客也跟蘇家扯不上關係,最關鍵的是唐小姐經過這麼多年的折磨,早已是患上了失語症和抑鬱症,很難出麵指證他。
隻要把那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母女帶回去控製住,不讓他們亂說話就夠了,蘇鼎峰看了一眼蘇嫻,眼裡閃過一絲狠辣。
這個
愚蠢的養女,受了他二十年恩惠,不說給他幫忙,反是儘添亂,不能再留她了。
何卉君看著這個陌生的丈夫,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蘇鼎峰溫柔地把她抱到床上,請熟悉的家庭醫生給她開了些安定,讓她好好休息。
處理完了何卉君之後,他倒是好聲好氣地安撫了蘇嫻,告訴她現在正是家裡最煩難的時候,不管家人之間有什麼爭執,總要先一致對外才是。
蘇嫻諾諾稱是,他就離開去處理公務了。
所以,當三天之後,警察上門,以損失公私財物罪和侵犯商業秘密罪帶走蘇嫻的時候,她完全呆住了。
“不,我沒有,我不會,我怎麼會偷公司的東西呢?那是我家的公司啊!爸爸,爸爸,你說兩句話,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啊!”
蘇家大少爺蘇璟淡淡道:“阿嫻,公司有公司的製度,你帶朋友去巴黎玩不是走公司商務接待款項報銷的嗎?爸爸書房裡那副雞鳴天下圖不是你拿走的嗎?女生外向、胳膊肘向外拐,把我們蘇氏的關鍵文件拿給林至誠看,不是你乾的嗎?”
蘇嫻愣住了,這些事,爸爸都知道啊,家裡人都知道啊,她是蘇氏的小公主,從蘇氏走賬不是很正常嗎?這算什麼?秋後算賬?
嗬嗬嗬,她怎麼會這麼傻,他連愛了二十多年的老婆都能說謊,怎麼就會真把她一個養女放在心上呢?
得知此事的林至誠發瘋一樣地開始攻擊蘇家,無奈他的投資公司早就同林家資產進行了剝離,林家是不可能為他這種瘋狂行徑站台的,那些投資人發現他竟然是這樣毫無理智的人,也紛紛發律師函要求解除合同、撤回投資。
他得不到林家的支持,沒有其他的資源,可他手中還有一樣東西,就是那天私下偵探拍下的視頻。林至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視頻發到了網上,蘇琢在美國的性侵案剛剛有了庭外和解的跡象,熱度有所下降,又一個更大的瓜爆了出來。
好事者們簡直像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一擁而上關注此事。有了輿論的高度關注,警方自然也成了專案組,展開了深入調查。就在網上對受害女子的身份眾說紛紜、議論紛紛的時候,已經銷聲匿跡了
多年的一個唐家人站了出來,確認受害女子就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堂妹,並表示願意做DNA鑒定,接著他開始控訴蘇氏集團總裁當年暗害兄長和繼母娘家人的事實。
豪門爭產、嫡庶宮鬥,又摻雜了謀財害命的懸疑故事,簡直堪稱現代版玄武門之變,看得吃瓜群眾大呼長見識。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就在唐家人呼籲警方重新調查當年案件的時候,蘇氏集團的一位資深員工兼高管,實名舉報蘇氏集團偷稅漏稅、商業行賄及不正當競爭。
由於實名舉報,又提供了大量翔實證據,這事兒已經到了誰都兜不住的份上,檢方強勢介入。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風起雲湧。
蘇韻關上電腦,她不關心後麵的結果了,到了這一步,蘇家崩塌已成事實。
即使蘇鼎峰父子手段高明,能夠逃過刑事罪責,由於蘇家股價下跌引發的股民索賠也足以讓他們再無東山再起之力。
何況,他們這些年樹敵也不少,這些人是怎麼也不會讓他們重新爬起來的。
蘇韻親自去看守所見了蘇鼎峰,不知跟他說了些什麼,總之等她出去之後,就開始拋售蘇家的幾處物業,所得錢款基本都存到了蘇玨名下。
然後,她帶著精神大受打擊、萎靡不振的何卉君和蘇玨去了美國。
至於蘇嫻,拜托,為了一個廢物去探監,她又不是林至誠那種戀愛腦。
蘇韻離開前,蘇鼎峰終究還是問了一句話:“這麼些年,你恨我嗎?”
“沒必要,我的時間很值錢,你不值得我浪費時間跟情感去愛去恨。”
“那些錢,我會留給我媽跟我弟的,這倆人雖然也跟著你享過福,但他們這兩隻傻白甜,根本沒辦法去應對複雜的世界。我還不至於跟他們搶食。”
“事實上,我是肯定要蘇家切割的,之前你給我的那些錢和卡,就當是二十年的撫養費吧。其他的錢,除了你們要賠償罰款之外,都留給大哥、二哥出獄之後吧。”
“沒了你們這一家子拖後腿的,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