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代文堂姐打臉福氣包堂妹(六)(2 / 2)

唐富民順著她說的一想,感歎道:“我說芙蓉,你這腦瓜子是咋長得,咋這麼多心眼子?”

蘇韻冷哼一聲,“這就是人性,懂了吧?以後多學著點兒。”

她媽那些跳廣場舞的伴,一個個有事的時候就念叨“菩薩保佑”、“老天保佑”;不順心的時候,就呸一句“賊老天”、“老天不長眼”,求神拜佛尚且功利,何況對人呢?

“咳咳咳,我說,你乾嘛那麼討厭芍藥呀?她也沒得罪你啊?”

男人的眼睛,一遇到綠茶就選擇性失明。

蘇韻哼著歌,輕快地道:“她得罪咱媽就是得罪我,再說了,我討厭她還非得有理由嗎?哼!”

唐富民一向知道這個妹妹的牛脾氣,趕緊閉嘴生怕觸她的黴頭。

倆人騎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渡口鎮,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韻老遠就看見前麵有個人打著手電等在那裡。

唐富民高興叫了句爸,她

就知道這是原身的父親唐建國。

唐建國是唐家四兄弟裡的老大,為人忠厚老實又踏實顧家,難得沒有一般村人重男輕女的毛病,對原身這個女兒十分疼愛。

蘇韻的父親是大學教授,儒雅俊朗、博學多才,穿衣走法式風格,四十多歲還被女生狂喊校園男神;眼前這男人麵容黝黑,一雙大手全都是歲月風霜的痕跡,笑容也是憨憨的,倆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可當這雙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腦袋時,她有種莫名的親切,這種感覺叫:父親的溫度。

唐建國怕冷到女兒,愣是哈了半天的熱氣,才敢牽女兒的手。

蘇韻忽得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有點理解為什麼這個原身的怨念大到可以召喚係統了。

相比上個副本的“蘇韻”,“唐芙蓉”似乎不應該有那麼大怨氣。

雖然這個原身上輩子也過得不好,但那個年代家暴的男人似乎很多,老公不爭氣也挺常見的。這個倒黴程度完全不能跟豪門千金變貧民窟女孩的“蘇韻”比,怎麼她也有這麼大怨氣呢?

現在,她有些懂了。唐建國夫妻對原身的疼愛,在這個多子女年代的父母中,絕對能稱得上數一數二的,她初始條件在這個年代也不算差。一手好牌打爛,這種結局不僅讓父母失望,還拖累父母晚年不得安寧,原身怎麼不會怨念深重呢?

到了家裡,白素芬已經把水燒好了,兌得熱熱的讓兄妹倆泡腳。

她自己坐在床上,一邊織毛衣一邊跟蘇韻說話。

自從蘇韻給她出的幾個主意效果都不錯之後,她就欣慰孩子長大了,有啥事都愛跟女兒磕嘮。沒辦法,家裡老的太老實,小的不懂事,也隻有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了。

“你李叔那邊有消息了,說是下個月市婦聯確實會從各縣抽調一批人上去幫忙,咱們縣也會出人。我跟主任打聽過了,她哼哼哈哈地不給個明白話,我看這事兒挺懸的。”

“正常啊,你盯著這機會,其他人也盯著啊,總有聰明人。媽,我覺得這時候得雙管齊下,打點是一方麵,最好得上麵有人幫你說話。這事兒不能自己乾,爺奶認識的人多。”

白素芬放下毛衣針,皺眉道:“他們能行麼?你爺也是老

實人,要不要找你李叔?他在市裡領導身邊,說話夠分量。”

蘇韻搖頭:“李叔是有分量。可咱是他啥人,鄰居而已,人情要用在刀刃上。媽你是借去乾活,又不是正兒八經調到市裡,如果現在這點小事就找李叔,以後更大的事咋辦?你總不能指望人家回回都幫我們吧?”

道理白素芬也懂,可她這不是怕,萬一老兩口搞不定麼。

她這一夜都沒睡著,儘在床上烙烙餅了。倒是唐建國睡得跟豬一樣,打雷都吵不醒。

她看著自家男人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恨得踹了他兩腳。

唐建國沒睜眼,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大早,白素芬趕緊起床了,飯也顧不上做,套上衣服匆匆就往老太太家去。

等蘇韻起床之後,發現白素芬不在家,可桌子上煮雞蛋、雜糧稀飯和包子醃菜都已經放好了,稀飯應該是剛出鍋的,還騰騰冒著熱氣。

唐建國正在院子裡喂雞,看到她起來了,憨憨一笑:

“快去吃飯,彆等飯菜涼了。”

柴鍋熬得粥挺香的,雞蛋個頭雖小,卻是正宗的散養農家土雞蛋,鹹菜爽口、餅子酥脆,雖不是佳肴珍饈,也有滋有味。

白素芬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倆孩子在吃早飯,院子裡已經打掃過了,菜也拔了、雞也喂了,昨晚對唐建國起的火氣一下子就散了。

昨夜一宿沒睡,到天明才迷糊了一下,一大早起來連飯也顧不上吃,好不容易解決了事情,腹中饑餓的感覺一下子上來了。

她端起粥碗呼嚕嚕喝了兩大口,一口氣吃了兩張餅子,才喘口氣道:“爸媽答應去托人說項了,讓咱們在家等消息。”

果然,沒過幾天,唐老太就親自過來,把蘇韻跟唐富民趕出去,在房間裡跟大兒媳嘀咕了半天。

待老太太走後,白素芬就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拿出五十個雞蛋、一匹淺黃碎花的確良布、和上回從市裡買的幾樣糕餅糖果,拿兩個布袋裝好。到了晚間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和唐建國一人拎著一個袋子出了門。

蘇韻明白他們是去乾啥的,隻有在家祈禱這事兒能成。

一個星期之後,她放學回來正在寫作業,白素芬一臉喜色地進了門。

“虧了你爺奶,這次借去市裡幫忙,我選上了!”

【恭喜宿主,成功助力宿主家庭邁出改變命運的第一步,氣運值+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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