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傑的出現,如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在蘇韻三位室友的心中激起漣漪。這其中,高冰尤甚。
前些日子,蘇韻故意找了個周末,讓傅士傑去津海大學替她拿東西。
傅士傑那戲精,沒戲演都要創造機會演,更何況這種呼之欲出的場景呢?
他完美地演繹了任勞任怨二十四孝好男友。這年頭可不流行作精女友,男友越好越體貼,社會輿論對女人的要求就越高。隻要這女人有一點不好的地方,等著她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口誅筆伐。
所以,當傅士傑露出一絲憔悴兩分委屈三分欲言又止的時候,高冰就上鉤了。
傅士傑搖頭,表示還是算了吧,他不想讓白初曉難受。
高冰聞言心中一動,嘴上不再說什麼,隻是體貼地幫他把東西收拾好,並表示下次初曉的事情要幫忙可以給她打電話,反正她就在寢室方便著。
傅士傑十分感激,誇她體貼大方,表示像她這樣的姑娘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真誠的語氣和桃花眼的深情款款讓人沉溺,高冰心中的小鹿撞得更厲害了。那顆名為嫉妒的種子破土而出。
這些事蘇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找了傅士傑這樣的“專業人士”,把坑挖好了,後麵的事就不會再操心了。傅士傑這種撩妹如吃飯的浪子,對付高冰根本不用花心思,那些套路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她現在的心思,全部在賺錢上。
因為期中考試的優秀表現,係裡同意了她的提前畢業申請,係統給了她50萬積分,她目前的氣運值漲到了700萬——雖然還是連女主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但鑒於女主尚未出場,蘇韻一點不急。
四個月下來,到學期末,蘇韻已經賺到了四千塊錢,加上國家的補貼和原身攢下來的錢,她已經將近有四千五百塊存款了。
白國忠一年的工資也才1400塊,4500塊相當於他三年的工資,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筆巨款。
蘇韻乾脆去工信銀行辦了張銀行卡,雖然絕大多數人還在用存折,但蘇韻知道銀行卡才是未來的金融趨勢。作為最早的一批銀行儲蓄卡用戶,等各大銀行開始發展信用卡業務的時候,她就能第一個上車,捋一波
羊毛。
放寒假,白國忠來津海市接女兒,蘇韻略提了提自己這學期兼職賺到的錢。
這個老實的中年男人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四、四、四千……五”最後一個千字聲音立馬小了下去,生怕被彆人聽見。
他小心翼翼道,“丫頭啊,咱沒乾壞事吧?”
蘇韻無語,“在你心中,你女兒就是這樣的人呐?一不偷、二不搶的,憑本事掙錢,我是給人家外貿公司做翻譯報關。瞧見沒,靠腦子吃飯就是這麼輕鬆。”
不過,蘇韻也叮囑白國忠財不露白,連親戚們也不要吱聲,自家人知道就可以了。
白國忠當即發誓,一定管好自己的嘴,連帶老婆他也會管住了。
“對了,你那個同學,就是給你介紹這份工作的海關科長,你可千萬得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人家仗義,你到哪兒找這麼好的工作。”白國忠是老派人的觀念,受人滴水之恩,必會湧泉相報。
這一點,蘇韻還挺讚同的。雖然原身這個父親保守軟弱了些,但做人還是有一套的,否則也不能喊到一群人陪他跨省找女兒。
“爸,你放心,我不僅請她吃了飯,還買了全套的進口高檔化妝品送她,走之前還專門給她孩子包了紅包。”
“這就好,你向來懂事,不要我跟你媽操心的。”白國忠心裡默歎一口氣,這麼懂事的女兒,怎麼偏偏碰上這種糟心事呢。雖然現在平安回來了,但到底受了六年的罪,而且埋下的雷還不知會在人生哪個點爆出來,真是老天無眼!
回到濱海市,杜鵑聽說了此事,也是既驚且喜,連著拜了好幾天的菩薩,祈禱菩薩保佑女兒否極泰來。
這個春節,白國忠一家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物質上的豐碩且不說,一家人終於齊整了。女兒不僅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還重讀了大學,明年就要提前畢業了,短短幾個月就掙到了他們幾年才能掙到的錢。
街坊鄰居也頗是羨慕他們。白家的閨女是她們看著長大的,長得水靈乖巧,偏偏還聰明會讀書,竟然能考上大城市的名牌大學;誰料天有不測風雲,好好一個天之驕女竟然被拐子拐走了,原本以為她遭此橫禍再也爬不起來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回來
;回來就回來吧,這閨女根本不像大家想的那樣備受摧殘,那股精氣神還在。
原本,眾人還盤算著這閨女雖遭了罪,到底是正經大學生,樣貌精神都還在,家裡底子也不差,以前她看不上的小夥子,現在也許能撿個漏呢。誰料,這姑娘回來沒幾天,就辦好了恢複學籍的手續,重新回去讀大學;讀就讀吧,這麼多年沒碰過書本,居然還能考前幾名。
這也忒神了吧!老天爺實在偏愛白初曉這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