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婆婆打臉聖母兒媳婦(十三)(1 / 2)

盤蛇溝的密林遮天蔽日,是北方常見的針闊混交林,因為長在山的背陰坡,常見不見日光,一進林子就能聞到一股陰濕的土腥氣。

顧名思義,盤蛇溝溝深林密,潮濕陰暗,是最容易滋生蛇蟲的環境。

除了要找的幾種毒蛇之外,眾人還得當心腳下時不時就躥過去的百足蟲、蚰蜒。那些百足蟲暗紅發亮的甲殼,一看就有劇毒。

丁三成的手下都穿了皮靴,褲腿紮進,戴了帽子和手套,從腳後跟武裝到牙齒。

相比之下,五老村那些村民的裝備就簡陋得多,無非就是用麻布捆了腿和手臂,再就是手上拎根棍子或樹枝。他們不時掃過身邊這些“城裡人”的裝備,羨慕嫉妒的眼神掩都掩不住。

越往盤蛇溝深處走,這林子就越不見天日,眾人走得七喘八籲,丁三成的手下甲對同伴乙使了眼色,同伴乙會意。

“老鄉,老鄉,歇會兒吧,這路實在太難走了。”

“來來來,大家都喝口水。”

手下甲從背包裡拿出幾瓶礦泉水,一人發了一瓶,又拿出一摞雪白的毛巾,遞給村民“老鄉,擦把汗吧。”

為首的王大友是個精明的,眼珠一轉道:“哎呀,額們這一身泥一身汗的,這麼好的東西,不能糟蹋了。”

手下甲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一人一條,就是給你們的。”

“那行,那行,那敢情好。”王大友拿了毛巾,其他村民自然也紛紛接過,生怕動作慢了就沒自家的了。

手下乙把剛剛擰好的毛巾一條條遞過去,村民們接過就往臉上一搭。濕漉漉的毛巾帶著絲絲涼氣敷到臉上,舒服得讓人想睡覺。

幾個村民相繼眼皮打架,有些搖搖欲墜,丁三成的手下們對視一眼,迅速動手,用毛巾捂住剩下幾個還沒昏倒的村民的口鼻,直到把這些人全都放倒。

王春生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他發現自己手腳被捆,四周一片陰森,隻有左前方微微有些亮光。

一個黑影從前方一步步走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讓他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

“嗚…嗚!”王春生喉嚨裡發出慘痛的悶哼。

他的腳被狠狠紮了一刀。。

那人帶著黑麵罩,毫無感情道:“問什麼說什麼,有一句廢話,下一刀就是你腳筋了。”

嘴裡的毛巾被扯掉,王春生嚇得點頭如搗蒜。

“你們村的女人是誰帶來的?每個女人收你們多少?怎麼聯係他?”

王春生悚然一驚,眼珠轉了轉正準備說話,就覺得眼前一陣黑影閃過,臉上火辣辣的痛。

那人的鞋碾在他被紮了一刀的腳上,輕飄飄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想好了再說。”

王春生如被宰的豬玀,痛得大呼小叫,緊張之下□□裡濕了一片。

“好漢,好漢放心。我說,我說,人都是我們支書介紹的,門路都是他找的,錢的話一個女人幾千到上萬不等,我當初買的那個是六千。”

“我爹媽攢了一輩子的家底,還有一千多是跟支書借的,每個月還一點,村裡不少買媳婦的人家都是跟支書借錢的。”

“人販我們不認識,隻有支書知道怎麼聯係他。”

五老村中。丁三成把堪比磚頭的大哥大放回提包裡,一臉喜色地對王科員道:

“我的人打電話來,說找到一個山洞了,裡頭的蛇大大小小有幾十條。你們村的漢子爭氣,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誇得王科員和王富貴都心花怒放,嘴上倒是連連謙虛。

丁三成接著道:“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在王支書家擺流水席。你們找幾個乾活利索的女人現在就準備起來,魚肉米麵一樣不能少,錢我出。”

這敢情好啊,這位丁老板可是隨身帶著大哥大的有錢人,又是自己提出請客,有這樣的冤大頭還不趕緊宰一回?

王富貴立刻安排外甥葉海平負責此事,把村子裡幾個廚活不錯的婦人都叫來幫忙。

蘇韻親自去後廚跟婦人們交代要哪幾樣菜,肉要幾樣,魚要幾樣,饅頭包子都要個大肉多。

她當場就大方地給了支書老婆一張紅票子,說先做訂金,剩下的等吃完了席麵再結算。

一張紅票子可是五十塊啊,支書老婆哪見過這麼大方的主兒,當下也不管她挑不挑剔了。因為給了錢,蘇韻這“監工”時不時就來後廚指揮、巡視一番,也沒人嫌她搗亂。

“王大娘,最好中午就能出來幾個葷菜,我男人要跟王支書他們幾個喝酒,沒個菜哪行?”

“啊?咱這是為晚準備的,中午就準備對付一頓,幾隻雞剛宰了,還在燙毛呢。”支書的老婆一臉為難,他們原以為是晚上吃席麵,這麵皮剛剛擀好,肉餡也才剁完,還沒蒸上呢。

蘇韻恨鐵不成鋼:“那就再多叫幾個人來啊?你們中午做出來,他們大老爺們外頭吃肉,你們裡頭能喝口湯吧?真是死腦筋!”

等她嫋嫋婷婷地走了,葉紅花等好幾個婦人都在背後撇嘴。

一個說,“呸,她男人也是,出來做生意還把這麼大妖精帶著,也不怕她跑了?”

另一個擠眉弄眼:“你也說是妖精了,那男人見了妖精還不走動路?紅花,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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