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打臉白月光(六)(1 / 2)

蘇韻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她記得,薛子睿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賀海峰有意讓兒子繼承家業,未必他老婆就甘心讓私生子來摘桃子!這種不平事,她蘇韻既然遇到了,怎能不出手相助呢?

嗬嗬!

蘇韻嘎嘣嘎嘣嚼著蘋果,對任媽媽道:“那他老娘現在豈不是揚眉吐氣了?做了半輩子小三,現在終於靠兒子登堂入室了?”

任媽媽橫了女兒一眼:“你這孩子,說話咋這麼刻薄呢?薛子睿他媽也不容易,你倆在一起的時候,人家對你還挺不錯的。”

蘇韻撇嘴,“我對她沒意見啊,我是討厭薛子睿,對他媽是恨屋及烏來著。”

任媽媽嗔怪著拍了一下女兒的背,“你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人家小薛也沒啥對不起你的,反倒是你把他給甩了。”

蘇韻坐直身子,一臉嚴肅開始給任媽媽洗腦:

“媽,就是因為我把他甩了,這事兒才危險。你沒看新聞嗎,現在有多少變態男,因為被女朋友甩了,就去殺人分屍,不得不防啊!”

“還有,您還彆不信,我前段時間找了個大師算運程。人家說,我三十歲的時候,該有一劫,劫數源自桃花,應在屬馬的人身上。薛子睿就是屬馬的。”

一聽這話,任媽媽神色才重視起來。她是做生意的,平日裡也挺相信風水運道這一類的,喬遷開張都會請人卜一卦,每年過年都會花不菲的價錢去廟裡燒平安香。

“那大師可說了,有什麼化解的法子?”任媽媽放下手裡的“福”字,坐到女兒身邊,一臉緊張道。

蘇韻安撫道:“法子是有的,但不是現在。大師說幫我化解這一劫的貴人還沒到,讓我耐心等待。”

任媽媽道:“那我過幾天再去信惠師太那裡,幫你求個平安符。你自己也當心,沒事就彆跟他見麵了。”

蘇韻扶額:“媽,你放心,我跟姓薛的都多少年沒見了。還是你今兒提到他,我才想起來。我身邊的男生,就沒幾個屬馬的,我還納悶大師的話怎麼對不上呢,你一提他,可不就應上了嗎?”

除了任媽媽去超市采購碰到薛子睿這個插曲,蘇韻這個年過得十分安心且舒心。任媽媽姐妹幾個手藝都很好,一大桌菜滿滿當當,都是原身愛吃的,蘇韻也是南方人,跟原身胃口接近,這些菜她也吃得慣。

原身的表弟表妹們最大的大二,小的還在上高中,各個都有喜歡的明星,逮住她就開始八卦娛樂圈的事。

蘇韻笑眯眯的,逗著熊孩子們跟她打牌,“乾瞪眼”,誰贏了誰就有一次提問機會。

某表妹小心翼翼問:“姐,玩帶錢的還是不帶錢的?”

“當然是帶錢啦,姐姐告訴你們,社會人做事講究落子無悔。每件事都要自己承擔後果的,你們不是一直嚷嚷著比大人厲害嘛,怎麼臨陣脫逃了?”

“誰臨陣脫逃了?”

“比就比!誰怕誰!”

“姐姐,咱們要是玩帶錢的,就得增加籌碼,贏了的人可以問你兩個娛樂圈的問題,你必須得回答!”某個機靈的表弟腦瓜一轉道。

蘇韻不介意,要是讓一群小屁孩翻出了她手掌心,她這些年就算是白混了。

蘇韻漫不經心地打著牌,每每都能贏得這些小屁孩跳腳,卻又總是能在他們氣得棄牌的時候讓他們贏兩把,用兩個娛樂圈的八卦繼續把他們勾住,如此這般玩了十局左右,蘇姐膩了,一推牌起身“不玩了”。

毛孩子們還沒儘興,吵著不讓她走。蘇韻怎會被他們纏住,當即舉起手機道:“我數三聲,三聲之內,安靜下來的人有紅包拿。大紅包哦,不告訴你們爹媽。”

話音一落,毛孩子們爭先恐後的捂上了嘴。開玩笑,雖然他們過年本身也能從長輩親戚那裡拿紅包,大額的家長幫他們存起來,小額的才能自己用,況且數目是多少,家長心裡都是有用的。姐姐給的這一筆,隻要不告訴爹媽,那就是完完全全的“私人財產”,可以任由他們支配。

一時間,手辦、偶像的雜誌、演唱會門票,小屁孩們已經早就計劃但苦於兜裡沒錢的事情在心裡想了個遍。

蘇韻滿意地笑了,對他們勾勾手指,示意孫猴子們跟她到房間裡。

“拿了紅包之後,安安靜靜地玩,不許吵鬨。”

挨個發了個大紅包,小屁孩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地出去了。

蘇韻嗤笑一聲,往飄窗上一倒:熊孩子們還是太天真了!

一個晚上撒出去一萬多的紅包,以為她會一聲不吭?真當她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兩個月之前,原身的外公在家裡晾衣服的時候崴了一腳,去醫院動了手術,現在老倆口被任媽媽接回了家照顧。

一方麵,原身家的條件,在外公幾個子女中是最好的;另一方麵,任媽媽是家中老大,按傳統觀念,長子長女一般都是得拿主意的。

任媽媽倒是對爹娘儘心,可她把老人接過來了,其他人正好往後一縮。時間長了,任媽媽一肚子火氣,對姊妹們意見大著呢,十次給蘇韻打電話有九次都是吐槽這事的。

蘇韻聽得耳朵起繭,這次回來打算幫任媽媽解決這個問題。

平日裡小摩擦再多,三十晚上到底是三代同堂,闔家歡樂的日子,無論是蘇韻還是任媽媽,都沒提這些掃興的事。

吃完飯將近七點半七點半,任媽媽開始趕姐妹們回家:“這個點,你們趕緊回去把,要不一會兒得錯過春晚了。”

原身的二姨不太好意思,幫著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捋起袖子就開始刷碗;四姨眼珠一轉,讓老公和兒女先回去,自己則幫忙把餐廳的椅子收回原位;三姨倒是不客氣,一聽大姐這麼說,眉開眼笑跟爹媽大姐姐夫外甥女挨個打了招呼,帶著一家四口就走了。

任媽媽拿著個拖把忙裡忙外,看到四妹在那搬椅子挪桌子,眉毛一皺:“哎呀,你彆動,那桌子還沒擦呢,上麵都是油。行了,你趕緊走吧,大過年的,晚上不好打車,趁著妹夫還沒走遠,趕緊讓他開回來接你。”

四姨還要再假意推辭兩下,被任媽媽趕蒼蠅似地揮了揮手,隻好眉頭微皺一臉擔憂道:“大姐,那你可千萬彆到太晚,要是累了,就放在那裡,明兒一大早我來幫你收。”話是這麼說,她手上穿鞋子的動作卻一點沒停。

任媽媽端著一盆水,連白眼都懶得翻,徑直奔陽台而去了。

蘇韻看在眼裡,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

隻有原身的外婆,顫顫巍巍站在陽台門口,看女兒忙前忙後的樣子,欲言又止。

任媽媽深吸一口氣,不耐煩地衝老娘道:“媽,你彆在這擋路行不行?你看電視去吧,你站這我做事都不好做,小鈺把你外婆拉走。”

“小鈺啊,叫你媽歇會吧,她都忙了一天了。一個年過下來,彆人都胖了,就她還瘦了。都是我們不中用,沒生出個兒子來,要是你有個舅舅,咱家也不至於全靠你媽忙裡忙外。”

“我現在還能動,就想幫你媽做點事,重活乾不了,洗碗擦桌子總行啊。”

外婆說著,嘴巴一癟,又要開始泛淚花。

蘇韻腹誹:這話也就嘴上說說,幸虧您老生的都是女兒,真要是換成兒媳婦,你看有沒有這耐心管你們吃喝拉撒?就算給錢,知冷知熱您是甭想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她也知道人到老了,心思格外就會細膩敏感,最怕的就是子女們嫌棄自己無用。

蘇韻握著外婆枯瘦凸著青筋的手,微微一笑:“我知道,您是心疼女兒,怕我媽累著了。我媽也知道,可您這把年紀,肯定不如年輕人腿腳方便,我媽那人,對家裡衛生要求多高,您也是知道的。”

“平日裡,都是她跟阿姨兩個人打掃,彆說您這腿腳,就我這笨手笨腳的,要幫她做事,她都看不上。您萬一扭個腳崴個手,咱還得上醫院,這不窮折騰嘛!您安生住著,家裡的事彆操心,我跟我媽搞定就行了。”

好話一大摞,又是說她拍戲過程中的見聞,又是說些家長裡短,總算把多愁善感的外婆給安撫下來了。

一到八點,春晚開始,兩位老人有了電視看,也就轉移了注意力。

二姨洗好碗也被任媽媽趕走了,廚房裡就任媽媽一個人還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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