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夫。”寧采臣有些緊張地看著謝晏。
謝晏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官差並沒有開口說話,隻見官差中走出了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來,楊縣令挺著大肚子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謝晏和寧采臣的麵前開口問道:“你們中,誰是這家醫館的大夫啊?”
寧采臣看著楊縣令的作態不由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問道:“縣令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隻見楊縣令挑了挑眉道:“誤會?沒有誤會?”
寧采臣不由皺了皺眉,忍住了心中的怒氣,想要開口質問楊縣令的來意時卻被謝晏伸手攔住了。
楊縣令說完後又看向了坐在桌子後麵一直不說話的謝晏道:“有人舉報你們醫館中的謝大夫謀財害命,治死了病人,謝晏是誰,快把他交出來。”
謝晏抬起了頭,一雙略顯冷淡的眸子看向了楊縣令道:“我就是謝晏,隻不過我有一事不明。”
隻見楊縣令揮了揮手道:“不明就不明吧,等到大牢裡就明白了。”
話音落下,楊縣令身後的幾個衙役便準備上山來抓人。
謝晏皺起眉頭,抓起麵前的畫軸躲了過去,然後看著楊縣令道:“可是如果沒記錯,我接手這醫館以來,隻接收了一個病人,現在那個病人還在後院的病房裡躺著,怎麼就變成我貪圖錢財害人性命了?”
謝晏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隻不過這笑意卻是未達眼底。
“我說是就是。”楊縣令看著躲到一邊讓衙役們撞成一團的謝晏氣急敗壞道。
寧采臣聞言不由看著楊縣令道:“真是狗官!”
楊縣令看著寧采臣不由冷哼道:“在這清水縣的地盤,本縣令就是地頭蛇,小心我剝奪了你的功名。”
“你!”寧采臣還要想說些什麼,然而卻被楊縣令身邊的官差抓住了。
就在官差的手要伸向謝晏衣角的時候,他的手就如同被折斷了一般軟軟地落了下去。
隻見容鬱擋在了謝晏的麵前,神色陰晴不定地盯著眾人。
楊縣令也被容鬱的出手嚇了一大跳,然後慌亂地指著容鬱道:“你,你,你知道襲擊朝廷命官是什麼重罪嗎?”
容鬱不以為意,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輕輕的掃過了楊縣令道:“殺了你。”
聞言,楊縣令立馬嚇得坐在了地上,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盯著自己的容鬱就是一個怪物,擇人而噬的怪物!
現在怪物沒有殺自己是因為背後有鎖鏈在綁著,如果鎖鏈斷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在楊縣令驚恐的眼睛中,容鬱看向了門外,視線直直地落在了季家大少爺的身上。
“季家老太爺死了。”容鬱說著,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仿佛這是一件極為值得高興的事情。
“什麼!不可能!”季家大少爺大叫出聲,他本該不信的,但是當他對上容鬱的那雙眼睛時,他的內心就在告訴他,容鬱說的是真的,季老太爺真的死了。
然而,季大少爺卻是不肯相信,季家老太爺不能死,於是他開口否認,但是內心卻是認同了容鬱的話。
就在季大少爺極力否決這個肯定的時候,季家的下人風塵仆仆地找到了季大少爺,帶著哭腔道:“大少爺,老太爺他去了。”
話音落下,季大少爺仿佛承受了巨大打擊一般,直接昏倒過去,而躺在醫館病床上的書生則是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事到如此,謝晏從容鬱的身後探出了頭來道:“楊縣令,你的靠山倒了。”
說完,楊縣令也跟著季大少爺一般當場暈了過去。
“大人!大人!”跟著一起來的官差不由緊張地喊道。
謝晏則是開口問道:“要我幫忙嗎?不貴,掛號費二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