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心換頭之事,都是違背了地府的規矩,但是找人便再容易不過了。
說著,陸判便拿起自己腰間的筆往那空中一畫,接著空中便出現了一些畫麵。
“朱李氏,朱李氏,讓我看看在哪裡?”陸判一邊說一邊睜大眼睛朝著那些畫麵去看。
“找著了!”陸判欣喜地用筆指著一處道。
朱爾旦聞言立馬興奮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連忙開口問道:“她在哪裡?”
“升龍鎮的一家醫館裡。”陸判回答道,隨後仔細一看道,“這醫館名字取得有趣,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從我們手裡搶死人的。”
說完,陸判喝了一口酒隨手便將朱爾旦抓起道:“既然如此,我便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接著,陸判便和朱爾旦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而朱爾旦在天旋地轉間便從城隍廟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聽見陸判道:“這地方是龍君的封地,所有神仙妖魔都不能從上空飛過,我們走著過去吧。”
陸判說完分外不屑地哼了一聲,這龍君就和他們地府不對付。
“好。”朱爾旦緩過來後便連忙跟上了陸判的腳步。
醫館之中,謝晏正散漫地翻著醫書,一邊等著學藝歸來的容鬱給自己做蓮子羹。正當他看書看得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了兩個人,謝晏頭也不抬地道:“看病掛號二兩銀子,醫藥費另算。”
“不,我們是來找人的。”朱爾旦先出來十分斯文有禮地開口說道,任誰看著他這幅儒雅的樣子也不會生出惡感。
謝晏聞言忍不住從書本裡抬起了頭來,看著站在門外的兩個人道:“找誰?”
朱爾旦微笑:“賤內,朱李氏。”
“不認識。”謝晏說完就把頭給埋了下去。
話音落下,朱爾旦的笑容不由僵硬在了臉上。
而陸判卻是冷哼一聲,指著謝晏道:“說什麼不認識,我早就知道朱李氏就在這家醫館中,你不把她交出來,我們自己進去去找便是了。”
說完,陸判便拉著朱爾旦要往裡麵闖。
“站住!”謝晏伸手拿起畫軸擋住了陸判和朱爾旦的去路。
陸判看著麵前的畫軸隻覺得和地府的氣息又那麼幾分相同,不過他向來目中無人慣了,隻當是哪位同僚給了謝晏一個法寶而已,並不放在心上。
“小小凡人竟敢攔本官的路。”說完,陸判便用手中的判官筆向謝晏打去。
隻見謝晏將畫軸展開,一時間妖魔紛紛從中飛了出去,竟然是將陸判的攻擊給擋了回去,並且擊中了陸判的官帽。
陸判見此大怒不已,看著謝晏冷笑著道:“一介凡人竟然敢私養鬼怪,看來做的惡事不少,本官這就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好生好生反省反省。”
說完,陸判伸手往空中一抓,隻見那生死簿突然落在了陸判的手中。
接著,生死簿無風自動,陸判飛快尋找著謝晏的名字,準備將謝晏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去。
就在陸判快要落筆的那一刻,從後院走出來的鯉魚童子大喊道:“住手!”
鯉魚童子看著這一幕無不著急,他倒是想搬出龍君的名頭,然而卻想起了容鬱的叮囑,隻能急得跺腳。
陸判冷笑一聲,根本不理會一條鯉魚精的阻止。
鯉魚童子見此,想了想咬著牙直接把手裡的鍋給扔了過去。
陸判以為隻是個普通小鍋,本想隨手打過去,卻未曾想到這鍋居然讓他避無可避,直接砸中了他的腦袋,砸得他眼冒金星,魂體將散,讓他手中的書筆落了一地。
朱爾旦見到這一幕,連忙去扶陸判。
而朱李氏也提著一桶糞水從後院趕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高聲喊道:“謝大夫快讓開,讓我來對付他們!”
謝晏看著朱李氏那又急又猛的勢頭,嚇得連忙把鍋撿起來,拉著鯉魚童子躲得遠遠的。
下一刻,朱李氏手中的糞水直接從陸判和朱爾旦頭上淋下,把兩個人澆了一個徹底。
“噫。”鯉魚童子嫌棄地扭過了頭去。
謝晏捂住了鼻子,那味道有點衝人,心裡想著等容鬱回來後要怎麼跟他交代。
而陸判則是雙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朱李氏見此不由大笑道:“糞水專治你們這些邪神,老人說的話果然對。”
朱爾旦見此想要站起來給朱李氏一耳光,但卻沒想到腳一滑,直接摔到地上吃糞。
“噗噗。”謝晏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