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湯?”容鬱不由看向謝晏。
聞言謝晏不由打了一個嗬欠道:“就在奈何橋喝湯。”
畫軸裡的女鬼最看不慣何子蕭這等輕浮之人,一直盯著他,何子蕭一死,謝晏便立即知道了消息。
“你想要教訓他恐怕要從洞庭湖跳下去才行。”謝晏說著,眉眼帶笑地看著容鬱。
雖然知道容鬱是妖,但是作為一隻鹿妖,容鬱應該在水裡待不了太久,所以謝晏才笑著打趣道。
容鬱聞言不由垂眸,嘴角帶起了一絲微笑,如果他真的想要找人,哪裡用得到去跳洞庭湖。
不過看到謝晏這個模樣,容鬱倒也不想去找何子蕭的麻煩。他伸手拿出了自己從洞庭湖龍宮帶回來的糖餅對謝晏道:“要吃小糖餅嗎?”
“要!”
說著,謝晏便伸手去搶,差點摔在容鬱懷裡。
容鬱不得不將小糖餅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讓謝晏坐下來慢慢吃。
謝晏一邊吃著糖餅,一邊眯著眼睛,常年生病的他一直吃著苦藥,對於糖有著一種特殊的執念,即便現在不用吃藥了,謝晏對於甜味的零食依舊沒有任何抵抗力。
尤其是容鬱帶來的小甜餅,也不知道是哪家師傅做的,甜而不膩,入口化渣。
謝晏吃小糖餅的時候幸福得眼睛都快要眯了起來,就是為了這小糖餅,他也不可能把容鬱給趕走。
就在謝晏吃完兩個小糖餅後,容鬱就把這些小糖餅收走了,很快便引來了謝晏不滿的目光。
“吃多了會睡不著。”容鬱盯著謝晏的肚子道。
謝晏聞言無奈攤手,誰叫他這幅身體就是這樣,想吃點好吃的連多吃都不行。
容鬱將小糖餅遞給鯉魚童子後,又將謝晏趕去睡覺,在躺在床上的時候,容鬱看著身邊的謝晏道:“明日我需要出一趟遠門。”
“遠門?”謝晏不由抬起了頭來。
容鬱幫謝晏捏好被子後才道:“族裡有些事情需要我解決。”
說著,容鬱不由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東海的龍王太過廢物,連隻九頭蛇都對付不了,他怎麼又會出遠門呢?
“你好好待在醫館,不要亂跑,等我回來給你帶海鮮。”容鬱抱著謝晏輕聲道。
容鬱思來想去,東海能給謝晏帶的隻有海鮮了。
謝晏不由挑了挑眉,然後笑著道:“好。”
第二天一早,容鬱在謝晏沒醒的時候匆匆離開,而王太史府中一具沒了氣的屍體則是剛剛睜開了眼睛。
何子蕭對自己的死而複生驚喜不已,高興地找不著北,接著便不管不顧地衝出了家門想要去找謝晏訴說自己的一腔相思之情,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中另一具掛在房梁上的女屍。
何子蕭一路猛跑,衝到了謝晏的醫館中,然而接近謝晏便被鯉魚童子用掃帚給打了出去。
“謝大夫,你見見我啊!我是何子蕭,我借屍還魂了,你說我昨晚就該死了,但是我沒死,你說這是不是天定的緣分!”何子蕭一邊躲著鯉魚童子的掃帚一邊朝著醫館裡麵大聲喊著。
“何子蕭?”謝晏看著門外換了一具身體的人略微皺起了眉頭。
何子蕭聽見謝晏在說他的名字整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連忙道:“是我,就是我,謝大夫你……”
沒有等何子蕭說完,謝晏便對鯉魚童子道:“用力打,打傷了打殘了都算我的。”
鯉魚童子聞言不由一喜,畢竟是得道成精又在龍宮做事的千年鯉魚,打起何子蕭這個比他大上許多的成人竟然絲毫不費事。
一頓亂打之後,讓何子蕭抱頭鼠竄根本不敢說什麼瘋言瘋語,猛然想起自己借屍還魂的王太史家中正好有株治療黃九郎母親心疾的千年人參,於是何子蕭連忙逃出升龍鎮去找黃九郎幫幫自己。
黃九郎從謝晏的醫館回來以後便一直在焦慮著自己母親的心疾,再一次被何子蕭找到的時候,黃九郎的神色中滿是不耐煩。
“九郎,我是何子蕭!”何子蕭來到九郎曾經的住處一把抓住了黃九郎道。
“找我做什麼?”黃九郎自然看出何子蕭是借屍還魂回來,於是沒好氣地勸道,“如今你再活一次,已經是大幸,若是還要跟我攪在一起,那麼你就是九條命也不夠用。”
說完,黃九郎便要掙開何子蕭抓著自己的衣袖走人,然而何子蕭卻立馬道:“九郎,你不是正缺救你母親的藥嗎?我這具身體的家裡有!”
說著,何子蕭露出了一個笑容,比起他家,王太史的家中可是富有太多了,但是卻因惹了上司被迫害,現在也輪不到他來接手家產。